當何稼軒決定好未來的方向後,眾人也跟著定下心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決定就是命令。
在平時之中,任何人都可以同何稼軒一起鬧,一起罵,甚至還可以像刀疤那樣狠狠掐他的脖子。
但是在真正的決策前,沒有人會絲毫動搖何稼軒的命令。
這就是屬於何稼軒的團隊,他所珍惜的團隊。
“刀疤兄,小弟有一事和你單獨要說。”
在會議結束後,眾人也都吃飽喝足,準備回到各自崗位準備備戰時,何稼軒拉住了一旁的刀疤。
難得的,何稼軒還有一些要單獨協商的話,眾人也算知趣,紛紛的扭過頭去,假裝不偷聽。
“你說,什麼事情?”
“整個梁城都是傭兵的世界,總得有一些場所……你懂得。”
當何稼軒說出‘你懂得’時候,周圍一眾人都發出了一陣低吟的憨笑,是的,他們都懂得。
在這麼多人期待的眼神之下,刀疤也是會心一笑。
“好,今個我就帶你們開開眼。”
隨著刀疤大聲說出,在何稼軒帶頭之下,統一的朝著刀疤喊道:
“謝謝大哥。”
也就在這時,突然“砰”的一聲,飯店包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這引得何稼軒、刀疤一陣擔憂,生怕是他們那個死板的師叔劉晨曦出現在他們眼前。
幸運的是,來人不但不是劉晨曦,而且還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而對於何稼軒不幸的是,來人便是那宋小寒,不,要比是宋小寒還倒黴,來人從那刁蠻的氣勢可以看出,那是閆靜。
“何稼軒,要去哪裏呢?嘿嘿,我也想去體驗體驗。”
這時,麵帶冰霜一般笑容,發出著明顯‘我饒不了你’表情的閆靜,正帶著步步的威嚴,朝著何稼軒慢慢走來。
“閆鳳翔,你管好你妹妹。當著這麼多人,讓她給我留些麵子。”
這時何稼軒求饒一般,把目光看向了閆鳳翔。而他也從性格看出,這會來人是她妹妹,而不是宋小寒。
但是不是宋小寒又能如何?從小到大,閆鳳翔最清楚了,這個妹妹的性格,一旦發飆,就如看見了紅布的野牛一般。
“老大,保重。”
閆鳳翔朝著何稼軒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後,連忙湊到眾人之中,擺出一副要看好戲的表情。
“何稼軒,老娘我今天不讓你出出血,算我對不起我自己。”
說話時候,一雙拳頭也是捏的蹦蹦響。
“小寒,別再裏麵睡了,我現在可是傷員,快出來給我治療。”
讓何稼軒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曾有懼的他,麵對著閆靜他卻充滿著恐懼。這時候,他最想的就是把在她體內的宋小寒喚醒。
而這時的宋小寒也在閆靜的意識中,清清楚楚的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她也想借著閆靜的性格,來好好治治何稼軒那濫情的毛病。
看到宋小寒始終不出來,也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的何稼軒,突然跑到了宋超身前,一把把他抓了過來。
隨後說道:“小寒,你看看這是誰?還記得不,當年這小子天天和鄒科一起裝病去你們醫院追小護士。”
這時在宋小寒借助的閆靜的視線,也注意到了宋超的存在。
恍惚間看到故人的身影,也讓她在下意識之中,便占據了閆靜的意識,以便好好打量眼前這極為熟悉的人。
“宋超嗎?”
這時,她帶著疑問的說出了名字,還不確定的看了何稼軒一眼。
“嗯?嫂子您怎麼認識我?”
麵對他的疑問,何稼軒小聲對他說了一聲“他的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其中一個就是宋小寒的靈魂。就是咱們陸軍醫院,那個最漂亮的女醫生。”
在何稼軒解釋完之後,宋超忽然一臉驚訝的表情,看了一眼宋小寒,接著又把目光看在了何稼軒身上。
緊跟著,他說出了一句讓何稼軒更尷尬的話。
“我靠,連長啊!陸軍醫院最漂亮的兩個女醫生,都成你女朋友了啊?”
也待他說完這句話,已經紅到臉根的宋小寒,朝著何稼軒便追打了過去。
看著這對情侶的吵鬧,眾人也不解風情的沒有一人離去。
畢竟平時被何稼軒欺負的夠多,此刻難得的見到他受氣,眾人怎能輕易的離開。特別是刀疤,今天在他慫恿下,光請客喝酒,就花了不下五百枚金幣。
而也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中,特別是看著宋超在一旁興高采烈的樣子,又讓他強烈的懷念起曾經的那些歲月。
恍惚之間,看到眼前的一切,何稼軒有種錯覺,這種錯覺就是,當他要打開這所房間的窗戶時,外麵的世界不再是那些傭兵和梁成。
而是布滿著車水馬龍的世界,有車、有高樓大廈,也有無數的人類在忙碌著。
我一定要把這個世界,創造成為自己所想要的世界。
想到這裏的時候,何稼軒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喪屍王的身影。
也讓他意識到,原來自己和他一樣。
喪屍王統治世界的目標,是為了創建他那七幅分別為“喜、怒、憂、思、悲、恐、驚”畫作,為了這個,他不惜努力的創造出七個各有色彩的世界。
那麼此時的何稼軒,也總是無比懷念曾經的日子,為此他也在努力著去征服這個世界,然後改變這個世界。
殊不知,任何時代,人類也好,新人類也罷,他們的發展和進步,都在遵循著那屬於大自然之下的過程。
人類曆史上,出現過太多的英雄豪傑,但始終沒有因為一個人改變整個世界的壯舉。
但是,曆史上沒有出現過,不代表這個時代無法出現。
何稼軒和喪屍王,兩個人都在圍繞著自己的目標,奮鬥著,也一步一步的打下了堅實的腳印。
而也在歲月的長河中,這兩名絕世的天才,最終生在同一個時代,然後又在另外的一個時代相遇。
何稼軒把這一切解釋成為為命運。
想到這裏的何稼軒,拿起了酒杯,衝著遙遠的喪屍之城一舉後,然後一口飲下杯中的烈酒。
他是在致敬自己的知己,也是在致敬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