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直直的看著樂器人,眼神中滿是“你有沒有搞錯”的信息,然而樂器人已經說得非常清楚,那是經過它嚴密的計算,完全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
與此同時,浮軌兩方的雙箭頭已經憑空出現,印證著樂器人所說的是事實無誤。
拉比轉過身對著李憶源問道,“憶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方塊我們已經全都消除了,怎麼會比第三組還要少一個格?”
李憶源也是滿心的失望,他滿懷希望的想通過這次確定出最大值,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這怎麼可能讓他甘心。
他猛地抬頭看向螢火問道,“螢火,你說剛剛的音樂與之前第三組的音樂在難度上有什麼區別,難道我們的低了嗎?”
螢火搖了搖頭說,“憑我個人的理解,我不覺得低,至少是持平,甚至還可能稍稍的高出一點點。”
螢火的話,讓李憶源更是不解了,他不禁有些惱怒的看向樂器人,難道是那個家夥故意和我們作對嗎,之前就耍了我們,現在又想坑我們不成嗎?
看著李憶源那苦大仇深的表情,螢火連忙說道,“憶源,別亂了陣腳。”
艾頓也在一旁勸道,“喲,憶源,冷靜點,這不像你平常的樣子啊。”
被二人這麼一勸,李憶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他收起了臉上的憤怒之情。
“總之,先前進吧,別等下錯過了機會。”羅蒂說道。
羅蒂說的沒錯,上一次要不是喬楓提醒,他們險些就錯過了前進的機會,所以心中的疑問隻能暫時放下,七人一齊走到了箭頭指定的位置。
見七人到達指定的位置,樂器人開始緩緩的轉動身子。
此時李憶源的心情也有所緩和,他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著為什麼比第三組少移動一格的答案。
然而任憑他如和思考,都沒有找到任何的頭緒,難度差不多,方塊都已經消除了,能做的明明都已經做了,難不成是嫌他們的動作不夠優雅,表情不夠甜美嗎?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姚中正突然說道,“憶源,我覺得我好像想到了線索。”
姚中正這麼一說,李憶源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其餘人也一齊轉頭看向他,其中羅蒂的表情有些複雜,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
“是什麼?”李憶源著急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非常特別的,隻是那些方塊的顏色各異,我覺得這一點或許是不是提示呢。”姚中正答道。
“顏色?”
李憶源默默的念道,接著他轉過身看著中央的樂器人,頓時恍然大悟過來。
“對啊!”
“對什麼,你想到了什麼,憶源?”拉比問道。
李憶源看著眾人興奮的答道。,“我知道了,那方塊上之所以有各色的顏色,是為了對應樂器人身上的樂器,每種樂器演奏出來的曲調,形成了不同顏色的方塊。”
“可是,這和我們比第三組移動少一格有什麼關係?”拉比接著問道。
李憶源看著拉比吐槽道,“哇哦,拉比,你還真是在向喬楓學習的路上越走越遠了,之所以我們會比第三組少移動一格,是因為在那些方塊之中,一定夾雜著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方塊,也許是對應顏色的樂器根本就沒有參與演奏,也許那顏色根本就不對應任何的一個樂器。”
李憶源這麼一解釋,其他人也恍然大悟過來。
李憶源看著姚中正興奮的說道,“中正,你真是太棒了,要不是你,我估計一直都繞不出這個彎來。”
姚中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隻是對黑色太習慣了,所以對其他的顏色比較敏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這麼說,不過姚中正說完,還不忘看一眼羅蒂,看她對自己的表現有沒有感到滿意。
羅蒂隻是歪著一邊嘴角,點了點頭。
姚中正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憶源,照你這麼說,這遊戲的設計者也太陰險了吧。”拉比說道。
李憶源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畢竟這世界就是這個德行,也隻能說見怪不怪了吧,我想那第三組一定也在這隱藏的陷阱上栽了跟頭。”
“就算栽了跟頭,能比我們多移動一格,他們一定是放過了一些錯誤的方塊,這基本上就是十分清楚的證明了他們對這遊戲十分了解,第三組不容小覷啊!”螢火感歎道。
“喲,先別說這個了,現在我們知道了,但是接下來我們能有辦法確認出哪些是錯誤的方塊嗎,畢竟那家夥身上的樂器,有一些我們連見都沒見過,鬼知道應該發出什麼樣的聲音。”艾頓說道。
艾頓說的沒錯,找出原因並不難,關鍵是杜絕錯誤。
李憶源不禁看向螢火問道,“螢火,你覺得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螢火轉過頭一一的確認著樂器人身上的樂器,接著轉回頭說道,“我覺得可以試試,接下來的三次演奏,我應該能確認各個樂器所發出的聲音,而至於對應的顏色,這需要我們下一次選擇一首複雜的音樂,我知道這有些難為大家,不要必須要讓它全部的樂器都動起來,我才能確認。”
李憶源微笑著說道,“不為難,你放心好了,即便是一格也不前進,我也不會將你們置於險境的,你就安心的做你應該做的事就好了。”
艾頓也開玩笑的說道,“喲,拉比早就已經習慣了被我夾在腋下的感覺了,是不是,拉比?”
拉比哭喪著臉回道,“你就不能讓我騎在你的脖子上嗎?”
聽拉比這麼一說,李憶源和喬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在笑聲的掩護下,姚中正看著羅蒂,小心翼翼的問道,“等下,那個,你希望我怎麼保護你?”
羅蒂淡淡的答道,“就像剛剛那樣就行。”
姚中正使勁的點了點頭。
這時,音樂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立刻看了過去。
李憶源的笑臉也漸漸止住,在心中想道,下一次的資格,能爭取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