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分成兩波回到了休息的區域,一波是李憶源和他的同伴,以及被他攙扶著的螢火。另一波是心如死灰一般的讚比、吉安特和沃福倫。
發生了剛剛的事,他們也不太敢接近李憶源他們,生怕再說錯什麼,惹得李憶源一生氣,把他們三個給丟到下一項的遊戲之中。
李憶源刻意的選擇了正對著對麵水晶立方的牆壁靠著,他不想再現在這種放鬆的情況下去看他們。
如今路飛不在,羅蒂這個自詡為宇宙第一的科學家隻能承擔起路飛的職責,替拉比和螢火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姚中正這個工具製作小能手自願成為助手,站在了羅蒂的身邊幫忙。
經過處理,拉比和螢火都沒有了大礙,隻要等待遊戲結束,從兌換係統中兌換一些藥品,兩人應該很快就能痊愈。
螢火從一邊加入到另一邊,他多少還是感到有些不適應,一直都非常的拘謹,在羅蒂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都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不像拉比那樣抱怨羅蒂的手段粗暴,反被羅蒂狠狠的揍了一拳。這種同伴之間特殊的交流方式,他一時還有些無法理解。
李憶源意識到了螢火的拘謹,他知道融入需要一個過程,同伴們已經接納了他,不過也需要螢火自己讓大家了解的更多。
想到這,李憶源問道,“螢火,給我們講講你的經曆吧。”
螢火一聽要自己介紹自己的經曆,他立刻抬頭來回的看著李憶源他們六人,生怕這種無聊的事情根本引不出任何的興趣。
不過除去李憶源的其他五人都表現出十分想聽的樣子。這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螢火點了點頭,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緩解了一下內心中的緊張後,他開口說道,“我出生在一個叫做達坦的星球,那是個非常美麗的星球,不論你走到哪裏,風景也好,建築也好,人也好,一切都是美的,那是一種不會讓人感到疲勞的美,每個人都這麼覺得,包括我。
而就是在這樣一個被美包裹的地方,我出生了,我的父母本來都是普通的人,他們的孩子出生也應該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不過因為我奇怪的外貌,我的出生轟動了整個星球,一夜之間,我成了這個美麗的星球唯一的汙點,我成為了新聞媒體爭相討論的對象,他們毫不掩飾的批判我的外表,甚至給我灌上了神秘的色彩,將我稱為詛咒之子,說我的存在可能會給這個星球帶來毀滅,在科技發達的時代,這本應該是一派胡言,不應該被任何人相信,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它被人們所接受了,不管我父母帶著我躲得多遠,把我裹得多嚴實,人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們,他們侮辱,咒罵我和我的父母。
終於我的父母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們一起自殺了,把我留了下來,依照法律我被送到了孤兒院,我原本以為那些遭受不幸的孩子,應該會體諒我,結果他們直言不諱的用極其惡劣的文字來形容我,孤立我,隻因為我和他們長得不同。
不隻是那些孩子,孤兒院的工作人員也非常的厭惡我,他們常常把我關在房間裏,不讓我像其他的孩子一樣自由的玩耍,學習。他們口頭上說是為了讓我少受點傷害,然而那並不是他們的本意,他們給我送來的食物都是那些別的孩子吃剩下的食物,而且量還少的可憐。也許他們希望的是,某一天打開房門看見的是我的屍體。
的確有很多次我都想像我的父母那樣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最終都放棄了。生命是我僅有也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不能把這麼寶貴的東西輕易的交出去,讓那個將我視作詛咒,期望的我死掉的世界滿足,我要把它送給能真正接納我的人。
就這樣,我忍辱負重,與世隔絕的活著,一直到我成年的時候,孤兒院總算可以不用再負擔我了,他們幾乎是掃地出門一樣把我攆了出去。
我不得不回歸那個討厭我的世界,因為我的樣貌,根本沒有人肯雇用我,所以我隻能淪為乞丐,靠垃圾桶中的食物度日,這並沒有什麼,對我來說和孤兒院的食物幾乎沒什麼分別,甚至還更美味。
雖然我並不需要為食物所擔心,不過我必須得小心那些隨時會衝出來對我施以拳腳的人,如今我已經是成年人,他們已經不會再對攻擊我有任何的忌憚。一開始我隻是忍著,讓他們揍,後來他們越來越變本加厲,甚至使用了武器,他們已經開始想殺了我,我不能讓他們得逞,我開始還擊,就在這種日子的磨練下,我變得越來越厲害了,厲害到已經沒有人敢找我的麻煩。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找到了我,他是軍隊裏的人,他希望我加入軍隊,為這個星球貢獻自己的力量,我當時其實是想拒絕他的,這個世界我已經恨之入骨,憑什麼要我為它貢獻自己的力量,不過我轉念一想,也許加入軍隊,就有機會離開這個星球,也許外麵的世界,我的樣貌並不會成為問題,我就能找到接納我的人,找到我願意為他獻出生命的人。
就這樣我加入了軍隊,在軍隊中雖然依然被所有人排斥,不過我得到了學習的機會,我偷著學會了很多的東西。
接著我朝思暮想的離開這個星球的機會出現了,我被指派單獨一人去敵對的星球執行偵查的任務,軍隊是這麼告訴我的,然而他們的意思我十分的清楚,這是個十分危險的任務,如果我能完成這個任務當然最好,如果我沒能完成死掉了,他們也沒損失什麼。我加入軍隊從來都不是為了達坦星,是為了我自己,所以我表麵服從,而在出發之後,我就立刻切斷了一切聯係,利用我所學到的知識,將一切的定位生命威脅全都解除了,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