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浩浩倒是不亂叫了,可是它似乎很不舒服,奴婢去抱它,它連叫都不願意叫了。”流歌擔心的摸著小狗對雲夕舞道。
南宮東籬聽著屬下稟告瑾王爺有約,嘴角彎起一絲了然的笑,獨孤浩然是他最好的朋友,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事情是能隱瞞住對方的。藍園裏發生的事,今兒早晨,便已有暗衛悄悄的告訴了他,當時他忍不住壞笑了。
那個藍側妃也真是膽大妄為,竟然能想出以藥來迷惑獨孤浩然的主意來,還讓太醫與侍衛們聽了去,想起獨孤浩然最近對雲夕舞的態度……南宮東籬微微一笑,已經猜出了獨孤浩然又要找自己聊什麼了。
靜候在左右兩邊的護衛麵麵相覷的看著南宮東籬,一幅茫然的樣子。每次公子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那瑾王爺又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了。
南宮東籬在包廂裏坐了片刻,便聽到穩沉的腳步聲向著這裏走來。隻消聽這腳步聲,南宮東籬便知道來的是誰了。他略抬高下頜向護衛示意道:“瑾王爺到了,你去領個路去。”
左側的護衛忙恭敬的應了一聲,快步走出包廂,便見到獨孤浩然帶著左右兩個明衛向包廂走來。那小二見包廂裏已有人出來迎接,忙點頭哈腰的退下了。
南宮東籬的護衛向獨孤浩然躬身行了一禮,才道:”奴才給瑾王爺見禮.我家公子已候在裏麵,瑾王爺裏麵請!”
獨孤浩然點了點頭,道:“你們都在外麵守著吧,沒事都不用進來。”說完,餘光裏見南宮東籬的護衛與自己的手下都退到門邊,一左一右兩側候命了,才抬步邁了進去。
一進包廂,他一眼就看到南宮東籬似笑非笑的坐在臨窗的椅子下,端著茶杯睨著自己,獨孤浩然一看,便知道,這南宮東籬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昨夜的糗事了。不由得哼了一聲,不滿的問道:“南宮東籬,你笑什麼?”
“聽聞王爺一夜春風,東籬好奇王爺竟然還有此雅興一大早便約見東籬……”南宮東籬淡淡一笑,開口道。但是他彎彎的眼睛裏掩不住的好奇捉狹之意。
獨孤浩然聽他提起此事,心中更是鬱悶,憤憤的道:“如此興災樂禍,東籬兄也太不厚道了吧?你就不擔心,本王爺差點就被人毒死!”
“哈哈哈!”南宮東籬漂亮的桃花眼裏閃迂一抹捉狹,道:“你怎麼可能被人毒死?不就是王爺太冷落自己的女人了,女人無奈,才給下了點助興的藥物麼?王爺該感到自豪得意才對,何來的毒死之說?”
聞言,獨孤浩然立刻暴怒了,他眯著眼睛盯著南宮東籬:“南宮東籬,要不,本王今日也弄點那藥來讓你嚐嚐如何?你可是本王最好的朋友,如此美妙之事,怎可以自己享受?”
“別別別!”南宮東籬忙笑著拒絕。
“好吧,瑾王爺莫要生氣,東籬不過開個玩笑而已。”看到獨孤浩然那變得鐵青的臉色,南宮東籬知道獨孤浩然這一次被氣得不輕,忙整了整臉色,和聲的道。
“看來藍側妃這一次是錯得很嚴重。”南宮東籬桃花眼在獨孤浩然臉上來回打量,“好吧,王爺有何吩咐盡管道來,東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獨孤浩然見南宮東籬認真起來,這才哼了一聲,緩緩的坐下。
“這個女人,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不過,隻是懲罰一個小小的侍妾,還不用著你南宮東籬幫忙。”獨孤浩然看著南宮東籬說著,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宮東籬看著獨孤浩然,眼底流光微轉。看來,獨孤浩然對雲夕舞用情還頗深,他如此憤怒,一方麵是因為藍朵兒觸了他的大忌,另一方麵,大概便是因為雲夕舞了吧?
“是,是。那麼浩然兄是想與東籬聊點別的事了……瑾王妃的傷好了一點沒有?那些刺客就沒有任何消息麼?”
南宮東籬試探的輕聲開口問道,雲夕舞這個女人,已經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一個對她深惡痛絕的人突然間對她的看法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其實,那一次在街道上救她的時候,他便覺得,雲夕舞絕不會是人們傳言中的那種女人。如今,帝都對她的傳言已經有好幾個版本了,不過,都與從前的那個不堪的人搭不上半點兒關係。
“舞兒的傷,倒是好了不少了,不過那些刺客卻還沒有抓到。據我猜測,那些人並不是衝著舞兒來的,她,不過是為了雲蕭受傷。”獨孤浩然搖頭歎道。說起這個雲蕭來,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這小子,明明是舞兒的弟弟,可是他卻沒有身為弟弟的自學,腦子裏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與自己一般,來疼愛,保護雲夕舞。
想到這裏,他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起。
見他神色不對,南宮東籬皺眉道:“那個雲蕭……他到底是什麼人?浩然兄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你也發現那雲蕭有問題了?”獨孤浩然看著南宮東籬,微微皺眉,臉上出現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是雲將軍當年在沙漠中救回來的小孩子,當時身邊沒有人能證明他的身份。不過現在本王越來越覺得他與刺客的關係非同一般。舞兒應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但看她的樣子,卻是不會對本王說出來。”
“其實那些人的來曆東籬曾叫人去查過……他們應該是天啟國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何會糾纏上雲蕭……”南宮東籬頓了頓,又對著獨孤浩然說道:“聽說天啟國有幾股人馬半年來一直在尋找著什麼人。浩然兄,東籬猜想,他們要找的人會不會就是雲蕭?”
獨孤浩然的身體微微一震,立刻也覺得南宮東籬的猜測十分有道理,若雲蕭的身份沒有什麼特別的,那些人又怎麼會千裏迢迢的尋到蒼穹國來殺人?看來,這些來尋找他的人,多數會對他不利!
如此一想,他便又擔心起雲夕舞的安危起來。畢竟雲蕭還頂著她的弟弟的頭銜,這些人一旦對雲蕭出手,雲夕舞是絕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見他突變的神色,南宮東籬笑而不語,隻是捉狹的看著獨孤浩然。被南宮東籬盯著看得渾身不自在的獨孤浩然不禁怒道:“你盯著本王看什麼?難道本王臉上有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