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手臂微抬,癱倒在地上那具丫鬟屍體,直接變成了一具淡粉色的骷髏。
雲落直接把骷髏丟進了棺材裏麵。
不是喜歡金銀珠寶麼,那就進去和那些珠寶一起長眠吧。
對於這種明知道別人加害自己家主,還知情不報的丫鬟,雲落覺得拿去喂狗,狗都不會去吃。
把粉色骷髏丟進了棺材裏,雲落有點懵逼的用腦電波問道:“老鴇,為啥這丫鬟變成的骷髏,是粉色的?”
對於這個問題,寧王也是一臉懵逼,腦電波道:“老婆,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要不等下試試,看把個男的變成骷髏,是什麼顏色的?”
雲落白了寧王一眼,腦電波道:“不能胡亂殺人,等到有該殺的人出現再說吧。”
看寧王說要把人變成骷髏,就跟在市場買菜說買不買這顆菜一樣,雲落覺得自己有點淩亂。
又過了一小會兒,大概是靈堂外麵的人,發現裏麵的哭聲停止了。
這才從外麵走進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所謂的‘二小姐’。
一個穿著粉色華麗一群的女子,走進來撲到了棺材上麵,是哭得‘細心裂肺’的。
“嗚嗚……小璃啊,你死的好慘啊,就連你的屍體,我都沒有辦法為你尋找回來,我們親如姐妹,你怎麼就這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嗚嗚……”
雲落透過隔板的縫隙,看著這個‘二小姐’哭戲演的那麼爛,真想一巴掌扇死她。
隻是,寧王拉了拉雲落,腦電波道:“老婆,別急,我們先看戲。”
雲落點點頭,繼續看著‘二小姐’南宮柳月的拙劣演技。
寧王腦電波有點不爽道:“老婆,看這個南宮柳月的樣子,怎麼哭得像死了老公一樣?你確定,在你的記憶裏,沒有和她亂來過?”
雲落白了寧王一眼,道:“老鴇,你是不是傻,那朵小白蓮很明顯是在演戲,不信你看她身後。”
寧王抬眸看去,隻見在這個時候,門口走進來了一個衣著華麗的錦袍貴公子。
他急步走到了南宮柳月的旁邊,伸出雙手輕輕的扶起了趴在棺材邊上的南宮柳月。
看著南宮柳月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錦衣公子把南宮柳月擁進了自己的懷裏,語氣柔和的安慰著她,道:“月兒,璃兒都已經死了,你可不要把身體哭壞了。”
南宮柳月看起來,就像風一吹就能把她吹倒一樣,嬌弱得不成樣子。
偏生,她還要扭捏著,從錦衣公子的懷裏掙紮出來。
錦衣公子忙不迭的把她再次擁進懷裏,繼續柔聲安慰她。
她卻是繼續哭道:“嗚嗚嗚……璃兒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人像璃兒和我的感情那麼好了,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如今她走了,我真的很想……就這麼跟著她去了……”
南宮柳月哭得是撕心裂肺,滿臉悲切,就像是馬上要悲痛得要暈厥過去了一樣。
錦衣公子心亂如麻的安慰著懷中‘柔弱’的南宮柳月,目光卻是狠狠的盯著那副棺材。
這錦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南宮璃的未婚夫,龍都皇室的三皇子慕容景遇。
雲落看著自己的‘未婚夫’那暗含狠厲的目光,到了此時,怎麼還會意識不到這白蓮花和負心郎是一對哮天犬品種?
隻是,現在自己‘屍骨未寒’,這兩人還要耍花腔耍到自己的‘靈堂’來了,著實也是太過無恥。
其實,比這個更無恥的還在後頭。
隻不過是委托者到劇情的這個時間點上,早就已經死翹翹了,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細節了的。
就算最終知道這兩人,是搞在了一起,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霸占了自己的家產,始終不是親眼所見,隻知道個結局,自然也就沒有那麼痛苦了。
現在,透過雲落的靈魂,等待在鎖妖塔裏的委托者靈魂,看著這兩人在靈堂裏的互動,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她用意識通知雲落,讓雲落務必要狠狠懲治這對哮天犬。
現在雲落正在看戲,雖說看得挺惡心的,但也沒有精力分心去給委托者的靈魂去做思想工作。
這麼,做思想工作這項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備用係統這個機器人的頭上。
主係統覺得很懵逼,他隻是想附身在備用係統身上,搞點事情玩玩的。
不想卻是被雲落逮住,讓他以備用係統的身份去安慰委托者了。
主係統暗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隱藏得這麼好,還是被發現了,這就有點小情緒了。
此時,慕容景遇卻是盯著那副棺材,滿心怨念的暗忖道:“這醜八怪死就死了,還害得我的月兒這麼傷心,月兒哭得這麼傷心的樣子,真是讓本皇子恨不得把這口棺材給掀翻了。”
看著南宮家的長老們陸續走了進來,慕容景遇開口道:“大長老,我與璃兒怎麼說也是未婚夫妻,她的葬禮,我理應協助置辦。”
大長老看了眼身後的其他幾位長老,隨後裝作一臉感激,道:“三皇子,這……多謝三皇子。”
其實這幾個長老,平日就換著方法私吞著南宮家的財產,現在聽三皇子說要‘協助’南宮家為南宮璃辦後事,心情就像被天上掉落的餡餅砸到了一樣。
有三皇子著手去置辦南宮璃的後事,那他們可以借著辦後事的名頭,又搜刮一批財物進自己的口袋裏了。
反正支出是南宮家一份,三皇子那邊又是一份,還真的是件賺錢的美差。
還挨在三皇子懷裏的南宮柳月,一臉感激、動容的看著慕容景遇,道:“景遇哥哥,你人真好,這璃兒都走了,你還這麼重情重義……”
這南宮柳月哪裏是在感激慕容景遇?
分明就是在變著語氣吃醋,自己的‘好姐妹’死了,棺材都還擺在這裏,她倒是吃起了‘死人’的醋來了。
慕容景遇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得到南宮柳月的語氣裏,帶著的酸溜味道。
隔板後麵的雲腦用腦電波說道:“老鴇,這是要上演換妻戲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