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再也抵禦不了這種恐懼,還有背後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
迦葉終是選擇了墮落,選擇了去跟隨撒旦和路西法。
就在迦葉墮落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她的體內滋生。
這股強大的力量,轉化成暖流。
暖流滲透了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她背後還滲著血的傷口,在快速的愈合……
原來長著翅膀的地方,那翅膀脫落遺留下來的肉坑,正在快速的長出新的翅膀。
迦葉能感覺到,那翅膀的胚芽,正在逐漸擴展。
二翼、四翼……六翼!
迦葉雙目睜大,難道,這就是,墮落的力量麼……
黑色的光華閃過,迦葉感覺全身舒暢,不由自主的煽動著自己背後的翅膀。
騎士,是在迦葉成為墮落天使之後,雲落在她身上灌輸進去的力量和靈氣,成功的讓她從四翼天使提升了一個境界。
迦葉成為了---六翼墮落天使!
此刻的迦葉,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不再是之前那個聖潔的樣子了。
而是,散發著一股黑暗氣息。
她身上散發著的這種黑暗氣息,就好像讓人嗅到了死亡的感覺。
並且,在這死亡的氣息之中,帶著邪魅。
就像是在黃泉路上盛開著的荼蘼,妖豔無比。
迦葉握在手中的天使棒碎裂,變成了齏粉。
但她的掌心之中,緩緩出現了一團火焰。
荼蘼花形狀的火焰黑紅交雜,像是要燃燒進人的靈魂和骨子裏麵去。
等迦葉的情緒穩定下來,雲落向迦葉走進。
他笑眯眯的看著迦葉,道:“現在就讓你看看,你以前信奉的天主,到底是個什麼比樣子!讓你知道,以前的你,是多麼的可笑。”
雲落臉上笑眯眯的,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惡魔。
撒旦接收到了雲落的眼色,雙手緩緩伸出,憑空在迦葉麵前放映了一段影像。
放映影像的模式,就跟水晶球那樣。
隻不過,撒旦的手裏並沒有握著水晶球,影像是在空氣中播放出來的。
這段影像,是伽美葉在撒旦的前一世記憶裏,捕捉出來的。
伽美葉把視頻捕捉下來剪輯好了,剛剛傳送給了撒旦。
這裏麵,正是在前一世裏,天主麵目猙獰的將所有天使獻祭在陣法裏麵的情景。
迦葉看著畫麵裏那些熟悉的身影,一個個的都被麵目猙獰的天主扔進了陣法裏麵,全都痛苦的死在了大陣裏麵。
他們的死法,自然是他們‘偉大’的天主,把他們全部獻祭進了大陣裏麵。
迦葉雙手抱住自己的胸口,像是感受到了視頻裏那些天使們,在陣法裏麵慢慢被吸幹能量時候的痛苦。
而天主站在大陣的中央,瘋狂的吸收抽取那些天使用生命獻祭出來的力量……
一臉獰笑的看著那些天使在掙紮,看著他們全身變得灰白,然後形神俱滅。
最後,就連他們這些天使,平時最仰望的十二翼天使伽美葉大人,也死在了大陣裏麵。
當然,還有被釘在陣法上方,十字架上麵的撒旦和路西法。
他們二人被釘在十字架上麵,氣息微弱,一臉痛苦,血液順著十字架上麵的釘子,緩緩往大陣裏麵滴下。
迦葉看著影像裏麵,笑得一臉猙獰的天主,不禁覺得全身震抖,甚至是全身的憤怒都在不停的膨脹著。
這特麼的,真是天主麼?
真是那個他們一直信奉的慈父天主麼?
不等迦葉去考究這段視頻的出處,撒旦就展露了一些手段,特意讓迦葉覺得,撒旦已經領悟了時間法則。
領悟並且掌控了時間法則的人,是可以預知過去和未來的。
這一點認識,迦葉還是知道的。
隻是,迦葉覺得,天主那貨,也太能裝了吧!
現在換個視角,回想起來,平時天主對著他們笑出來的樣子,還真的是很虛假的。
怎麼在當時,他們就看不出來呢?
那笑容,明明是那麼的虛偽,那麼的假。
也就是天主常年掛著的那一抹笑容,才讓世人和天使們誤以為……
誤以為那是個慈愛的父神,是個偉大的,猶如父親一樣和善的神明。
卻不曾想,在那些表象的背後,天主竟然是那樣一副猙獰的麵孔。
尤其是他,在吸收抽取天使們用生命獻祭出來的力量之時,那麵目猙獰的樣子,讓迦葉體內的狂暴因子,不斷影響著迦葉的思維。
想到這裏,迦葉徹底憤怒了,一點都不後悔自己選擇了墮落。
反而有點慶幸自己墮落,也堅定了要去遊說所有的光明天使,讓他們全都走向墮落的決心!
還在‘課堂’上給天使們洗著腦的天主,發現下界的信徒還在繼續發出禱告,請求天使降臨。
不是都派出兩個天使下界了麼?
怎麼還在禱告,這些螻蟻,還真的是煩人啊。
天主挑眉,看了看下麵坐著的天使們,竟是發覺剛才下凡的加米勒還沒有回來。
可惡的是,他感覺到了迦葉,墮!落!了!
他心裏麵是很憤怒,麵上還要裝作一臉可惜、痛惜。
天主那張偽善的臉,把一直掛著的溫和笑容換成了一副悲痛的樣子。
還假裝痛心的對下麵那些天使們說道:“孩子們,加米勒戰死,迦葉……墮落了!”
“什麼!”台下的眾天使大驚失色,還真有點就算是驚愕,也是美麗到極致的感覺。
就連二五仔伽美葉,也是在大驚失色的表情中,當然,他是裝出來的。
如果他還在笑眯眯的,那天主不生疑才怪了。
台下麵的天使們,一個個都表示對加米勒的犧牲感到惋惜。
同時一個個,都對迦葉的墮落表示感覺到憤怒。
這時候,‘慈愛’的天主就開口了:“孩子們,我們在凡間的信徒,此時正身陷劫難,等待我們的救援。”
這時候,天主的思維正在快速的運轉著,他了解撒旦和路西法的實力。
若是隻是派出幾個四翼天使下界,根本不可能搞得定那個可惡的撒旦。
不說撒旦了,就連路西法,也是搞不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