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傾衣瞧他不說話了,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經走了。
走就走了吧,走了也挺好的。
該死的,也想到他說她是小蕩.婦,她就一肚子的不舒服。
喜歡帥哥,想睡帥哥,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好吧?誰讓她是個一直都喜歡男色的女孩子呢?
衛淩夜這麼好看,她不睡他都可惜他那那副美顏了。
下午太陽下山之後,大家夥就開始擺飯吃了。
這個時候,是陳家人最多的時候,因為幾乎整個村的人都來了,就是別的村的人,在知道陳家在辦喪事以後,也都過來蹭飯了。
在吃飯的時候,顏傾衣就聽見隔壁桌一個鄰村的人說朱老軍的婆娘被警察給帶走關了起來,因為她殺死了朱老軍。
至於他們家的那些錢財,就都被沒收充公了。
畢竟朱家沒有後,婆娘也被關了,那錢沒有個去處,自然會被充公。
吃完晚飯,隔壁村的人都走了。
本村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離開了,留下來的,不是在收拾桌子,就是在洗碗。
當然,走的都是一些婦女,男人們都被村長留了下來,然後跟他們說第二天的事。
陳家沒有多少錢,唯獨的兩百塊錢也花了五十多,這喪事,最多也就隻能還夠辦兩天的,所以這兩天,就必須得把所有的事都張羅好,至於道士先生,明天就得去請來。
村長安排了兩個人去通知陳家的親戚,又安排了兩個人去通知苗家的親戚,安排好這些,村長又叫了四個人去集市上買棺材、紙錢、壽衣什麼的。
吃了人家的,又還是同村的,大家理應去幫這個忙,所以都沒有說什麼,都各自記好了明天要做的事。
晚上七點之後,來幫忙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留下來的,就一些漢子,他們坐在院子裏打牌。
這年代,誰也沒有多餘的錢拿來玩,就打的是耍耍牌,反正也不贏錢,也不贏地的,就圖個熱鬧。
一般農村死了人之後,都是要守夜的,顏傾衣可不想守夜,所以這件事就落在了陳佳音跟陳漢農的身上,至於陳權,他這一天都渾渾噩噩的,什麼事都沒有幫上忙,大晚上的,也就不指望他能夠守夜了。
反正顏傾衣是這麼認為的。
但她沒想到的是,九點之後,陳權就搬著小板凳來到屍體邊坐下了,然後一個勁的在那抽旱煙。
陳佳音跟陳漢農也沒有去睡覺,就坐在邊上發呆。
這個時候,村裏來幫忙的人都已經走光了,就隻剩下了陳家這四口人。
躺著屍體的門板下,是一盞油燈,俗稱過橋燈。
民間的習俗就是,人死後要過奈何橋,那裏黑燈瞎火的,怕死者看不見路,所以要在門板下放一盞燈照著。
顏傾衣看他們都在那裏守著,便回了自己的屋。
下午的時候,顏傾衣還以為這裏到這個點還會有許多的人,沒想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所以,衛淩夜今晚上應該會來吧?
躺在床上左等右等了好一陣,都沒有看見衛淩夜的影子。
突然一股尿意襲來,擰了下眉之後,顏傾衣就下床去了堂屋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