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滿苗蘭的話,因為大家都把大黃當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現在它死了,大家應該都感到很傷心才是,可是苗蘭,卻說了這麼一句過分的話!
可就算不滿又能怎麼樣?
家裏誰不知道苗蘭的脾氣?
所以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大黃跟咱們家也有些時間了,妙英,你好好的把它埋了吧,唉!”陳權歎了口氣,低頭進了屋。
顏傾衣敢說她不敢去埋這條狗嗎?
它的眼中帶著那麼深的恐懼,而且還是被鬼給害死的,如果她埋了它,晚上它的陰魂再來找她怎麼辦?
“唉!”陳漢農歎氣道,“怎麼它就死了?我看它身上沒有一點的傷,不像是被人打死的啊!”
“可不是嘛,真要是誰下毒毒死它的,那它應該口吐白沫才是!”陳佳音摸著下巴看著顏傾衣,“妙英,你比較聰明,你能看出它是怎麼死的嗎?”
顏傾衣心想我倒是想告訴你實話,但是我怕給你說了之後,你會嚇得睡不著覺啊!
想想還是算了,她真要說這狗是被鬼給害死的,再要是被苗蘭聽見了,不用想,也知道苗蘭絕對會罵她!
“姐,我不知道。”顏傾衣抿緊了嘴唇。
“唉!”陳佳音深深歎氣,伸出手,把大黃的眼睛給抹閉上後,就起身進了屋。
“三妹,大黃就拜托你了!”陳漢農拍了拍顏傾衣的肩膀就進了屋。
顏傾衣有些不太高興,像這樣的事,不都陳漢農或者她爹去做的嗎?為什麼都叫她去做?
扁了扁嘴,顏傾衣去把一邊的鋤頭扛在肩膀上,然後一手拖著大黃的屍體就朝屋後麵去了。
老實說,就算現在大白天的,太陽還出來了,拖著這麼一具被鬼給害死的狗的屍體,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怵惕在顏傾衣的心裏肆意徘徊!
村裏的一個大娘路過陳家,看顏傾衣的手裏拖著一條狗的屍體,就停下腳步,看著顏傾衣大聲的問了起來。
“妙英啊,你家狗這是怎麼了?”
聽見這聲音,顏傾衣就頓住腳步,回了那大娘一句。
“大娘,大黃它死了,我娘讓我去把它埋了。”
回答完,顏傾衣就拖著狗繼續走。
不一會,顏傾衣就拖著大黃到了後山的山腳下。
再深的山,她是不敢去了,因為山裏有許多的豺狼虎豹,顏傾衣怕有命進,沒命回,所以就在山腳下挖了一個坑。
等她把坑挖好之後,這才把大黃的屍體放在坑裏麵。
“大黃,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你的,你就找誰去啊,晚上可千萬別來找我,好不好?就看在我埋你的份上!”
嘀咕了這麼一句,顏傾衣就把邊上的土捧來灑在了大黃的屍體上。
雖然這兩天大黃總是奇怪的對著她叫,但更多的時候,看見她下地回來了,也會搖晃著尾巴歡迎她。
把大黃埋了之後,顏傾衣就回了家。
這個時候,陳佳音已經做好了早餐。
家裏的早餐就是饅頭、豆奶、雞蛋。
這在陳家都不算什麼,但是在村裏,這樣的早餐絕對算得上的是奢侈品,因為很多人家至今都窮得吃不上一粒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