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醒。”重憐坐在一旁,冷冷吩咐。
“是!”九夏又應了一聲,端起剛才還沒有潑完的水,隨即就倒在了和媛的頭上。
和媛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水潑得打了個激靈,下一刻,雙手腕的痛感再次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顏傾衣已經不想再看了,她轉過身,看著外麵,在心裏歎了口氣。
和媛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九夏,更是怪不得重憐。
所以,顏傾衣並沒有半點同情她的意思。
九夏給她把腳筋挑斷以後,她再次暈厥過去。
這一次,重憐沒有再讓九夏將她潑醒,而是叫她怕她拖出去,等晚上的時候再來用刑。
九夏把和媛拖出去後,顏傾衣這才看向重憐。
“教主大人,咱們就這樣把她折磨死嗎?”
“明天你就知道了。”
重憐的目光,移去了地上那幾灘血跡上。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雖說這些血沒有在他身上,但看見那些鮮紅的血,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顏傾衣看他的目光在那些血上,便二話不說,去外麵端著一盆水進來,擦洗地上的那些血跡。
重憐起身走到顏傾衣麵前將她拉了起來。
顏傾衣不明所以,還沒說話,重憐就打斷了她。
“這些事以後別做了。”
“啊?”顏傾衣有些不太明白,便問道,“為什麼呀教主大人?這不是雲衣一直以來的職責嗎?”
“我說別做就是別做,別問那麼多為什麼。”
重憐有些生氣了,最近幾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見他語氣帶著幾分慍怒,為了不讓他更加的生氣,隻好點頭。
重憐離開房間,去了外麵。
顏傾衣噘起嘴,看了地上的鮮血一眼後,隨即跟了出去。
這棟宅院裏,攏共也就三個人,重憐是不可能會做衛生的,九夏也是不可能會做的,所以這樣的活,也就落在了顏傾衣的身上,如今重憐不讓她做,那以後這裏不得髒死?
顏傾衣是個愛幹淨的人,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那些血跡在地上,一咬牙,全都衝洗幹淨了。隻是,她希望到時重憐看見地上沒血跡的時候,不要怪罪她才好。
……
天已經黑了下來,和媛昏迷了大半天,天剛黑,就醒了過來。
九夏一直都記得重憐在午時對她說的那句話,所以天剛黑,九夏就把和媛帶去了重憐的麵前。
重憐下午去前廳的時候,見地上沒有血跡,便知道肯定是顏傾衣偷偷摸摸的清理掉了。為了不給顏傾衣增加活,便就叫九夏將和媛帶去了前廳外麵的院子裏。
和媛雖然是醒了,可精神頭卻是異常的差。
一個人的命很重要,沒了命,人就會死掉。
相同的,手腳也很重要,沒了這兩樣東西,那跟個廢人真的沒有任何的差別。
現在,她的手腳筋都被九夏挑斷了,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個廢人。與其這樣被繼續折磨下去,不如祈求對方一刀殺了她來得痛快!
和媛想得還是太天真了,因為她,整個七曜教現在落到了這步田地,因為她,重憐他們避在了這樣一個地方,如今的一切,都隻因為這個女人,你說,重憐跟九夏會輕鬆讓她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