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覆蓋在門口用於偽裝的雜草和藤蔓,被人小心的掀開。
白蟲扛著兩個人,首先鑽了進來。
片刻之後,伊芙也走了進來。
”老板,人抓到了。“
白蟲身上的兩個人,其中之一正是於元康。
而另一個,則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她是於元康的夫人,祁琦。“白蟲小心的解釋,“她跟於元康在一起,我沒敢殺她,也擔心事情會過早暴露,所以就將她一並抓了過來,聽由大人發落。”
白蟲不知道大人要抓於元康幹什麼,因此不敢擅自殺人。
王毅沒有發話,而是看了下伊芙。
見到後者點頭,他才說道:“姓祁?她和祁順天是什麼關係?”
祁順天,正是鋼鐵小鎮的城守,招惹王毅等人後,被拋屍荒野。
“正是祁順天的姐姐。”
原來如此。
王毅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祁順天這種垃圾,也能夠成為三階能力者。
看來正是因為姐姐的這層關係,才能夠調動軍隊,幫他搶下地靈果。
“先把於元康扔到旁邊去,不要弄醒他,伊芙。”
說著,王毅看向了麵色肅容的伊芙。
平時,伊芙總會戴著各種各樣的麵具,或清純,或狡黠。
甚至有時候,在王毅麵前也會如此。
可是現在,她卻不敢偽裝,因為跟隨王毅兩三年,對於老板的脾氣,已經摸得十分清楚。
此時,在伊芙看來,王毅就像是一座巨型活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是。”
簡單的應命後,伊芙走向祁琦,直接澆了一杯冷水到她臉上。
“啊——”
醒來後的女人,發出一聲驚叫,可是當看到周圍環境,以及一群陌生人後,她很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你們是誰?”
“我是冰霜軍團團長於長山的兒媳婦,你們——”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忽然看到被扔在一旁的於元康。
如果對方連冰霜軍團團長的兒子都敢抓,那麼她這個兒媳婦的身份,又有個屁用?
嘎吱嘎吱——
輪椅滾動的聲音響起,祁琦就看到一個黑人大漢,推著一個男人來到麵前。
他是誰?
祁琦不是能力者,沒辦法去判斷對方的強弱,但是她善於察言觀色,發現其他人對這個輪椅上的男人,十分尊重。
並且就算不認識別人,她也一定認識白蟲。
連強大的四級能力者都像是俯首稱臣似得恭敬,這個男人一定不凡。
“如果你們是要綁架,那麼請相信我,讓我寫一封信帶給我公公,他一定會拿出讓你們滿意的贖金。”
王毅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開口一句,就將其偽裝的鎮定全都打破。
“祁順天是你弟弟?”
祁琦心中一跳,麵色大變:“是你們幹的?”
“是的。”
“啊——”她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你們殺了我弟弟?是你們?竟然是你們?”
自從弟弟死了後,祁琦這些天充滿了一種歇斯底裏的憤怒。
可是,現場實在太幹淨了,就算她派出了擅長追蹤痕跡的能力者,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原本,她以為弟弟是不是遭遇了無法力敵的怪物,奮戰而死。
然而現在,這一切安慰都破滅了。
弟弟,竟然是被人殺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弟弟?他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血親啊。”
瘋狂的大吼了一番後,祁琦冷陰狠的看著王毅:“好好好,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王毅壓抑著語氣:“你弟弟該死而已,我找你,隻是想問一件事。”
“於元康手腕上,那個雪花形狀的凍傷,是誰弄的?”
祁琦側頭看了下角落,接著搖頭道:“不知道,我哪知道他怎麼會受傷。”
聽到這個回答,王毅眯起了眼睛:“我的聽覺,是普通人的二十倍以上,你的心跳剛剛就像是安裝了增壓渦輪,在瘋狂的跳動著。”
“你的眼皮,也在不自然的顫抖,所以我相信,你是在撒謊。”
“伊芙,給她看個東西。”
伊芙依言走了過來,從一旁的背包中,取出一個金屬小盒子。
打開後,裏麵裝著一隻形狀如同炮彈般的蟲子。
這是炮彈蟲,被一種透明如同膠水般的物質固定在盒子內。
看到這個東西,祁琦的瞳孔一下子放大,臉上更是露出驚恐的表情。
“很好,看來你認識這蟲子。”王毅冷漠的說道,“我曾經在末世之除,將一個所謂的將軍扔到荒山野嶺,在把他和炮彈蟲放到一塊兒。”
“我想,你一定可以想象到,當這該死的蟲子,紮進你體內,產下萬千蟲卵的感覺。”
“想想那些蟲卵沿著血管遍布全身,依靠你的血液孵化出幼蟲,再一口一口吞掉你的內髒、肌肉、骨髓等等。”
“尤其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始終保持著清醒,那時候如果你可以跟我說話的話,那麼一定隻會說一句,求我殺了你。”
祁琦的身體開始顫抖,眼中恐懼之色更重。
王毅說這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冷靜,太過淡然。
因此,她相信,對方一定會說到做到。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再問你一遍,於元康手腕上的凍傷,是誰弄的?“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麼隻能算你倒黴,加爾,弄掉那些膠狀封印。“
加爾的手上綻放出淡淡綠光,金屬盒子中的膠狀物稀釋軟化,變成了水一樣的東西。
啪——
灰白色的炮彈蟲,瞬間彈射出來,直刺向祁琦的胸膛。
炮彈蟲雖然沒有什麼腦漿,但是它本能的知道,隻有地上這個女人,才是最容易侵占產卵的地方。
”啊——“
祁琦發出了一聲驚叫,後背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哢哢哢哢——
炮彈蟲懸停在祁琦身前半尺處,卻是被一道旋風給束縛住了,無論它再怎麼掙紮,都不能再前進分毫。
看著近在咫尺的炮彈蟲,祁琦發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她不由自主的狂喊:”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傷了他。“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現在在哪裏?“
”白冰兒,她叫白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