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站在吳定豪陣營的隊伍中,並不顯眼,甚至還沒有身後的加爾顯眼。
加爾雖然是普通人,但卻是王毅的隨從,出現在這裏並不奇怪。
事實上,王毅也有心讓他來這裏。
因為一直在倉庫擔任管理員,加爾並沒有太多的機會接觸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所以這場比賽,對於他來說,也是不錯的學習機會。
別的不說,光是直觀的看到各種能力,正麵了解其特性,就是非常好的學習經驗。
這樣的比賽對於其他人或許很重要,但是對於王毅來說,卻隻是一個遊戲。
以他三階的實力,再加上附魔武裝的增幅,以及三階附魔武器的幫助,王毅有信心在數分鍾內,就將在場的人屠戮一空。
哪怕那個神秘的青狐,也是如此。
在絕對力量麵前,人類有時比怪物還要差上許多。
吳定豪、巴倫和青狐走到中央站定,各自的臉上都帶著自信的笑容。
“今天過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巴倫謔哈哈的大笑一聲,說道:“青狐,你要是早答應跟我回去,做我們狂牙的壓寨夫人,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青狐依舊一襲青衫,臉上遮擋著麵紗,隻有一雙引人入勝的眼睛露在外麵,她巧笑吟吟,並沒有理會巴倫的調侃,而是看著吳定豪說道:“我們一年前都算是臨川市人,現在也可以稱作老鄉,本來就是一家人。等過了今天,二位就可以搬到我青狐那裏住了。”
吳定豪的眼睛一眯,青狐這句話的意思嘛,她今天贏定了,從此之後,狼魂寨和狂牙,都會並入到青狐。
巴倫身為一方首領,當然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青狐的意思,不過他卻是根本不在意,而是繼續調侃道:“嘖嘖,要是你青狐親自招上門女婿,我自當搬過去住。”
接連被戲弄,青狐的目光冷了下來,她冷冷的盯著巴倫,說道:“巴倫,要不要咱們先單挑一場?”
巴倫哈哈大笑,說道:“當然沒問題,不過戰場嘛,我喜歡在床上。”
說著,他用力拍了拍手邊的大斧,又說道:“老子真正的大斧頭,保證比這個還凶猛,哇哈哈哈啊!”
青狐美目一凜,隨手一揮,一根青色鞭子憑空出現,啪的破空聲中,直接朝著巴倫臉上砸去。
巴倫卻是根本不在意,任由其打到臉上,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可是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血痕處迅速的蠕動,破損的血管和皮膚在短短時間內就恢複如初。
“好強的再生恢複能力。”王毅眯起了眼睛,“巨大的力量,加上強悍的恢複力,這個巴倫倒是有些狂妄的資本。”
像巴倫這樣的能力者,的確比較令人頭疼,一般的攻擊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就算是重傷,也能很快恢複。
相反,他的力量巨大,若是挨上一擊,非死即殘。
“不過看他這種體型,速度必定不快,否則的話,簡直就是一具人形屠夫。”
通過一係列的細節,王毅幾乎將巴倫的底細摸了個透。
“那個青藤鞭子,並不是藏在身上的,看起來很像是一種能量攻擊手段。”
“青狐除了魅惑外,還有能量具現化的能力嗎?還是說,這根青藤鞭子,事實上是一種附魔能量武器呢?”
附魔領域廣袤無邊,擁有無數神奇的可能性,以王毅目前的能力,隻接觸到實體性附魔武裝或武器,並沒有接觸過能量類的。
初級附魔知識中,對於能量類附魔裝備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大概介紹有這麼一種東西存在,卻沒有具體的描述。
是以,以葉凡的眼力,也不能看出青藤長鞭究竟是何物。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行萬裏路,就有可能看到一萬種能力。
不過,既然許許多多存在於天方夜譚中的怪物,都如雨後春筍般出現,那麼再有更稀奇的事物,又有什麼好否定的呢?
“哈哈哈,青狐娘們,你就這麼點力氣嗎?這可不好玩,來,再用力一些。”巴倫將大斧舉了起來,指著青狐大笑著說道。
吳定豪的皮膚陡然變成鋼鐵之色,氣勢提升,一步踏前抓住了斧頭:“夠了,巴倫,我們不是來打架的,如果你不收斂一些,我就和青狐聯手把你滅了,你覺得怎麼樣?”
“嗯?”巴倫重重的哼了一聲,張狂的說道,“就算你們兩個聯手,又能怎麼樣?我的小崽子們就可以讓你們付出巨大的代價,哼!”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巴倫卻是將斧頭收了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青狐也收起了青藤長鞭,將鬥篷的帽子拉緊,低下頭,連眼睛也不願意露出來。
吳定豪向後退了一步,皮膚恢複如常,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異議,就按照我們前天的計劃開始比賽,如何?”
在得到兩人肯定的答複之後,吳定豪大聲喊了起來:“第一場比賽,準備開始,無關人員,退到峽穀邊緣。”
相關的比賽規則,在昨天晚上,吳定豪已經召集己方人員參會,所以王毅也是知道的。
第一場比賽是徒手格鬥賽,參賽者不得攜帶任何武器。
第二場比賽卻是兵器格鬥賽,參賽者可以使用武器。
第三場就是狙擊比賽,由葉凡代表出戰。
對於這樣的比賽安排,王毅當然不會有意見,因此這會兒帶著加爾朝著峽穀邊緣走去。
這片峽穀有著典型盆地地貌,穀底最低,兩邊則高,並且最寬處有近兩百米長。
能力者之間的戰鬥,往往需要很大的場地用以迂回,所以才需要這麼大的地方。
吳定豪這邊出戰的,是一名擁有肌肉強化的一階能力者,精通格鬥;狂牙那邊出戰的,是一個擁有岩石皮膚的一階能力者。
不過,當他們看到青狐一方出戰人選時,臉上都露出了沮喪之色。
因為青狐出戰的人,正是二階能力者——暴熊。
以二階對一階,這簡直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