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行屍走肉

第一千六百二十三章 行屍走肉

“什麼不太對勁?”李斐問。

彭能指著門口的哨崗:“你們看,哨崗裏竟然沒有哨兵,哨兵不在自己的崗位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還有,你們不覺得哨所裏麵太安靜了嗎?據我所知,哨所裏麵每次至少有一個班的戰士,十多個人,但是現在,不僅沒有聲音,也見不到人影!”

彭能這樣一說,我們頓時警覺起來。

是呀,偌大的哨所裏麵,怎麼會這麼安靜,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甚至連門口站崗的士兵都沒有,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哨所裏出了什麼事嗎?

彭能沉聲對隊員們說:“全體戒備!”

隊員們點點頭,紛紛舉起武器,彭能做了個五指張開的手勢,示意隊員們分頭散開。

彭能他們幾個特種兵,各自舉著槍械,呈扇形狀進入哨所。

我退後兩步,護在李斐身旁,哨所裏的情況是有些古怪。

哨所裏一片死寂,隻有我們踩在雪地上的沙沙聲。

彭能一馬當先,來到哨所辦公室,貼在門上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抓住門把,悄悄擰開門鎖。

彭能撞開木門,舉起手槍,掃視一圈,辦公室裏空無一人。

“辦公室安全!”彭能說。

這時候,老徐和威少也從宿舍區退了出來,兩人彙報道:“宿舍裏沒有人,安全!”

潘六子推開中間那個活動室的窗戶,粗聲粗氣地說:“活動室裏也沒有人!”

哨所的構造很簡單,類似於一個“凹”字形,中間是一塊空地,正麵是辦公室和活動室,左麵是宿舍區,右麵是食堂和衛生間。

現在,我們已經把正麵的辦公室,活動室以及左麵的宿舍區都已經搜索過了,隻剩下右麵的食堂和衛生間了。

小可愛和多吉退出衛生間,搖了搖頭,示意衛生間裏沒有人。

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排除了,那就隻剩下食堂裏麵了。

彭能揚了揚下巴,然後做了個包圍的手勢,一群人慢慢朝著食堂圍攏上去。

如果食堂裏再沒有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就算是出去執行任務,也不可能不留人下來值守哨所。

還有一種情況,那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一種情況,哨所被襲擊了,一個班的邊防戰士全都遇難了。

但是,這也不太說得通,就算遭遇襲擊,也不可能無聲無息,沒有發出一點警報吧。

此時此刻,就隻剩下食堂這最後一塊區域了,也不知道食堂裏麵,有沒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我來!”

威少自告奮勇站出來,當先來到食堂門口。

“注意安全!”彭能提醒道。

威少點點頭,回頭做著手勢:“三!二!一!”

威少猛地踹開食堂木門,閃身衝了進去,其他人全部舉槍對著食堂門口,預防突發情況。

威少衝進食堂以後,一下子就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彭能忍不住問道:“裏麵什麼情況?”

威少撓了撓腦袋:“食堂裏麵……隻有兩個牧民……”

什麼?!

兩個牧民在食堂裏麵?哨所裏的戰士去哪裏了?

我們滿懷好奇地走進食堂,就看見兩個牧民坐在餐桌前麵,一老一少,像是兩父子,麵前又沒有餐盤,看樣子又不像是在吃飯。

令人奇怪的是,即使我們都走了進去,那兩個牧民也沒有半點反應,僵硬地坐在那裏,就像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太對勁,多吉說他認識那個牧民,那個老一點的,臉上布滿皺紋的牧民叫紮西,另一個是他兒子,紮西家裏是養犛牛的,專門為部隊運送犛牛。

我想起哨所門口的兩頭犛牛,應該就是紮西兩父子送來的。

彭能揚了揚下巴,多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呼喊那個牧民的名字:“紮西!紮西!”

紮西沒有反應,他的兒子也沒有反應,他們就那樣直挺挺地坐著,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不會死了吧?”小可愛疑惑地說。

多吉低頭看了看紮西,但見紮西的眼睛渾圓大睜著,也不像是死掉了,反正就是不說話。

多吉伸出一隻手,放在紮西的鼻子前麵,探了探鼻息:“還有氣息,沒有死!”

沒有死?!

奇怪,既然他們沒有死,那他們為什麼坐著不動?難道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嗎?

多吉拍了拍紮西的肩膀:“紮西,別鬧了,快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牧民紮西的瞳孔裏麵,泛起一抹詭異且邪惡的光,我的心猛地一跳,脫口叫道:“小心,離他遠一點……”

一句話還未說完,原本一動不動的紮西突然轉過頭,凶狠地咬向多吉的手腕。

幸好我即使出聲提醒,多吉的反應也是極快,一把掐住紮西的下巴。

紮西瘋狂地掙紮著,喉頭裏發出如同野獸般的低沉嘶吼,此時此刻的紮西,完全就像一頭凶猛的野獸,哪裏還有半點人的影子?

紮西伸出手,抓住彭能的胳膊,他的力氣變得相當大,嗷嗷大叫著將彭能推到角落,張嘴又要咬向彭能的脖子。

紮西這副癲狂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僵屍!

紮西除了沒有屍變以外,其行為舉止跟僵屍幾乎沒有太大區別。

我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安,這兩個牧民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哨所裏的邊防戰士呢,他們又去了哪裏?

“對不住了!”

彭能來到紮西身後,掄起手槍,槍托砸在紮西的腦袋上,紮西倒在地上,腦袋汩汩冒血。

這時候,紮西的兒子也撲了上來,一下子抱住彭能的臂膀,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彭能猛地發聲喊,一記過肩摔,就把他摔了出去,砸在一張餐桌上,連同餐桌都砸得四分五裂。

但見這小子的麵部表情,跟他爹一模一樣,瞳孔裏早已沒有了人性的色彩,而是泛著邪惡的光。

彭能用槍頂著紮西兒子的腦袋,厲聲說道:“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都瘋了嗎?”

“楊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斐問我。

我麵容冷峻地說:“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中了某種邪術!實話講,從他們中邪術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他們現在,雖然還有呼吸,但無非是被邪術操縱的行屍走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