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用保護身後普通大兵的話,王毅一個人解決這些魔鼠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魔鼠彈射後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是王毅也無法四麵八方的同時攔截這麼多怪物。
而這些魔鼠更有著敏銳的直覺,它們知道最前方的王毅不是獵物而是猛獸,所以沒有一隻主動攻擊王毅的,它們跳起來的目的全都是繞過猛獸衝到其身後美味的蛋糕當中去。
王毅隻能攔截下一半,另外一半則交給了白冰兒和李二蛋。
白冰兒的冰霜之心在越州城時初次展露崢嶸,這個能力簡單的說就是可以令其在瞬間變成一具冰冷、高效、精準和快速的殺戮兵器。
呯呯呯呯呯……
隻見白冰兒雙手各抓著一把威力不俗的銀白色沙漠之鷹,槍口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噴出一道道火舌,每一發子彈都精準的命中魔鼠的弱點——那顆蠶豆般大小的眼睛。
子彈穿過眼睛鑽入頭部的魔鼠自然是瞬間死亡,運氣差點的則是重創倒地,被旁邊的戰士補上一槍。
彈匣打完後的單手換彈匣之類的普通技巧就不用說了,白冰兒不僅沒有絲毫失誤,更是非常快速,因此兩把手槍愣是被她打出了機關槍連射的感覺。
而李二蛋在手肘處增生出了外骨骼雙刃,最後的漏網之魚都會被他解決。
最多三分鍾,這一波在相對狹窄空間中可以讓一個連的普通戰士全軍覆沒的魔鼠就全部被幹掉了。
當戰鬥結束後,之前說過不服氣的王寶山張大了嘴巴看著王毅和白冰兒,那嘴可以直接塞進去一枚鵝蛋。
“我的天,這也太猛了吧。”
深有同感的戰士們看向白冰兒的眼神也如同看著怪物一般驚訝。
老實說他們看著王毅拿一把紅色長刀劈砍魔鼠還沒走特別強烈的感受,但是看到白冰兒的射擊才是徹底驚呆了。
在場的精銳戰士哪個不是玩槍的高手?可是要想像白冰兒這樣玩的這麼誇張卻是誰也做不到的,因此這個小姑娘帶給他們的震撼要比王毅大得多。
見有人將目光在自己和白冰兒之間遊曳,李二蛋收起了骨刃說道:“別看我,我們獲得的能力不一樣,這種槍法我也做不到。不過如果你們吃下地靈果進階的話,那麼沒準會獲得更厲害的能力。”
一句話就讓每個戰士的胸膛都挺了起來,他們眼中的火熱更是仿佛要將空氣給點燃了似的。
除了魔鼠,地鐵隧道中還遇到了一隻落單受傷的蛇蠍怪,這蛇蠍怪應該是被列車撞碎了半個身子,基本喪失了移動能力,但是強悍的生命力依舊讓它存活至今,如果有充足的食物作為補充的話,那麼它也許會重新爬起來也說不定。
王毅隨手解決掉這隻蛇蠍怪後,又招呼眾人躲過其最後一擊,接著將尾針和蛇蠍血收集起來放入空間戒指中,當然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讓李二蛋打頭陣帶隊先行一步。
從容城弄出來的蛇蠍血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此時碰到這麼一頭蛇蠍怪當然不會放過。
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後王毅就重新追上了隊伍,接著一路有驚無險的趕到了江北最後一個地鐵出口處。
地鐵站裏當然也是一片狼藉,各種衣服碎片,包包,鞋子,甚至還有首飾手表之類的扔了一地,並且上頭滿是汙漬,散發的臭味不比王毅他們身上差多少。
這裏距離長江大橋北端還有幾公裏的路,從地鐵站出去後就是進入了江北聚集區的中心,也就是順怪物的數量將會顯著增多,而這幾公裏的路將會有一場硬仗。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左右。
“原地休息二十分鍾,不要大聲說話,不要抽煙,可以補充水和少量壓縮食物。接下來還有三四公裏的路必須全力通過,到了橋上、到了江麵上我們就安全了。李二蛋,安排四個人警戒,其餘人就地休息。”王毅迅速下達著命令。
李二蛋隨口叫了四個人的名字,接著走過來坐到了王毅身邊道:“王哥,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王毅擰開軍用水壺,先淩空倒了口水咽下去後才說道:“怎麼了?”
“我覺得怪物的數量不對勁,感覺江北沿江一帶的怪物怎麼著也要比容城的要多吧?可是一路上遇到的怪物好像沒想象中那麼多。”
王毅沉默了一下後說道:“咱們這一身的氣味炸彈還是有不錯效果的,至少不會吸引遠處的怪物過來,另外這附近的食物可能沒多少了,怪物會轉移到食物更多的地方去,所以碰到的怪物少點也正常。”
李二蛋點點頭,他也隻是有些疑惑,並不會深究,畢竟碰到的怪物少總歸不是壞事。
王毅心裏卻歎了一口氣,怪物少的原因並不僅僅是他剛才說的那兩個,更重要的是每到地靈果要爆發的時候,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很多怪物會聚集到異界之門附近,它們一方麵會等待地靈果開花結果,另一方麵則是為了另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很快過去,重新整裝待發的隊伍壓低了聲音朝著出口樓梯上爬去。
無論是在地下還是在地上,血霧都是無處不在,區別隻是地下的血霧濃度少了許多,感覺上就跟滿是人抽煙的屋子裏差不多。
也許是臨近江邊的緣故,路上的風很涼並且不小,幾張報紙被刮上半空中,呼啦啦的飄向遠處,啪的一聲貼在了一輛翻倒的公交車的底盤上。
報紙上印著一個女人的照片——一個外國的老女人。老女人一頭短發,臉上的皺紋阻擋不了眼中的野心。
如果看到這張照片的話很多人都會把她認出來,因為她曾經非常的有名。
看著滿地亂七八糟的車輛,李二蛋不由得慶幸走地下隧道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大大小小的車子堵塞在道路上,很多相撞在一起,有的已經燒得隻剩下骨架、有的被大車壓成了麵餅、還有的仍在冒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