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他們的背後有著遠超其位階的存在強行將不同種族聯合到一起,並且這個存在的等級絕不僅僅是一階,至少是二階以上。
這樣的進攻和二階以上的怪物已經與王毅原本的記憶不同,唯一的解釋就是變數終於再次發生。
因為在前世、在容城爆發血霧的時候王毅身在其中。
他在那裏的具體原因已經記得不太清楚,無非是遊玩或者是工作實習,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那裏並且親身經曆了容城血霧之災。
那是王毅第一次見到吃人的怪物,巨大的山地巨人、猙獰的蛇蠍怪、惡心的蛛魔、詭譎的黑暗穴居人獵手……
這些他都看到過,並且幸運的沒有淪為食物。
可是他近距離親眼看到過一名人類被幾隻穴居人搶食的場景,它們一口一口的咬下血肉吞食,撕開肚皮掏出內髒吮吸骨髓,敲開腦袋挖出腦漿歡樂的怪叫。
那如同噩夢般的場景至今仍然曆曆在目,哪怕是日後見到過更多的恐怖也不如那一幕印象深刻,因為那是王毅第一次近距離直麵血腥和死亡的恐懼。
一塊巨大的石頭帶著海嘯般的狂風聲一頭撞上了一幢高層建築的中央,無數碎塊伴隨著塵埃如同煙花一般爆炸四射向遠方.
巨石輕易的撕開外牆壁,從一端一路破壞到另一端,直到撞斷一根承重柱才耗去了全部的動能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轟鳴。
原本堅硬的地板在幾十噸重的巨石麵前如同薄紙,僅僅支撐了一會兒就從中斷裂,仍由巨石向著下方落去.
不知砸穿了幾層地板才險而又險的停住.
隻是看那彎曲的混凝土板和幾欲斷裂的內置鋼筋就知道這塊巨石遲早還是會再次落下。
失去一根承重柱的高樓崩塌了一大塊並且上半部分出現了微微的傾斜,這樣的房子已經再沒有交付的可能.
因為就算可以進行房屋驗收,但是這明顯可以被判定為危房的住宅樓不會再有人敢要,更不用說搬進去住了。
而這個時候若是高樓再遭受一兩次巨石的襲擊,那麼倒塌就是早晚的事。
等到這一批巨石全部落下後,王毅等人從壕溝裏站了起來.
一邊拍著頭上和身上的塵土,魏忠國一邊指著遠處的樓頂說道:“那上麵也有怪物,我的人沒辦法在上麵立足,在地麵上視線又受阻得厲害沒法計算巨石拋落的軌跡,也沒辦法定位獨眼巨人的位置,王顧問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王毅看了看四周的天空,也是大聲吼道:“能心算軌跡的人是誰?”
魏忠國從身後的幾名參謀中拉出一個瘦小的女參謀說道:“她叫時莎,二炮(也就是導彈部隊)的高級工程師,淩晨我派直升飛機從軍區總部接過來的,世界頂級心算大師。”
在魏忠國介紹的時候時莎一直低著頭用手捂著耳朵,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聽到這麼劇烈的槍炮聲,還是因為看到了恐怖的怪物,總之一直在瑟瑟發抖。
“把她交給我,我們帶她上去,不要讓那些怪物突破防禦線。”王毅一邊招呼著丁小妹等人一邊指著魏忠國的背後喊道。
“好,放心吧,這裏交給我。”魏忠國又招呼兩名參謀官和四名通訊兵過來說道,“他們跟你一起過去,如果確定了位置,他們會通知炮兵陣地。”
魏中國也派過幾名觀察兵深入怪物陣營後方希望找出巨石投擲基地,但是結果是到現在仍然沒有一個人回來。
不得已還是得采用王毅之前建議的辦法,由一名心算高手通過巨石軌跡推算投擲點。
王毅點了點頭,接著拉了拉時莎的胳膊,卻發現這姑娘似乎嚇傻了,根本不願意跟他走,然而這個時候王毅也沒時間多說什麼,他直接扛起了時莎,然後衝向遠處一幢尚且完好無損的大樓。
在他身後丁小妹等人也是立刻跟上。
王毅即便扛著一個人奔跑的速度也是極快,在其他人剛剛抵達高樓安全通道入口的時候,他已經如履平地一般爬到了頂樓,不過他還沒有離開安全通道,而是放下了時莎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能聽到我說話嗎?”
進入安全通道後,外麵的槍炮聲小了很多,甚至因為巨大的聲差造成一種不真實的寧靜感,就好像在喧鬧的環境中忽然坐到車裏且關上車門那一瞬間的安靜一樣。
時莎的個子不高年紀不大,臉蛋有些嬰兒肥,戴著一隻鏡片又圓又大的眼鏡,嘴唇是粉色的,脖子很細很白,肩膀略寬但是腰肢很細,腿雖然不長但是很直.
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體香,非常好聞的自然體香,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別有氣質的小美女。
王毅聞到這少女的體香腦海裏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大煞風景的念頭,那就是如果有怪物抓住了這個女孩,會不會因為這味道舍不得吃?
或者等養得更肥了一點再吃?
連人類都覺得好聞的味道,如果換成了那些怪物會不會因此發狂?
當然這些古怪的念頭隻是一閃即逝,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讓這個女孩認清現實,完成她自己的任務。
時莎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王毅,她感覺自己腦海裏一片混亂。
夜裏她突然接到命令說要前往N市,甚至來不及收拾行李就被帶上了直升飛機。
她知道肯定有什麼緊急任務需要她參與配合,可是她沒有想到是戰爭、真正的戰爭,並且是跟怪物的戰爭。
怪物?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怪物?
時莎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全部被顛覆了,因為那些怪物實在是太惡心太可怕,就算是做噩夢也不可能夢到這樣的怪物。
它們從哪裏冒出來的?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它們,它們竟然吃人嗎?
雖然時莎的肩膀上掛著少校軍銜,但是那隻是對於她的智商給予的肯定,因為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博士畢業。
她參加過軍訓,接受過一些體能訓練,但是她根本算不上是一名戰士,就連開槍打靶也沒試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