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跳江

第85章 跳江

第八十五章 跳江

喬清清知道陸亦衡肯定又要誤會她了,可當她望向他們想要開口辯解的時候,卻突然直直地對上了陸亦衡那凶狠到仿佛要殺人的目光。

“喬清清,你是不是想死!”他把慕雅昕緊緊護在懷裏,暴怒的眼眶中滿是腥紅。

這麼久以來,就算喬清清做了再多錯事,挑戰了他那麼多次的底線,甚至把慕雅昕推下樓梯流產,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發過火。

他以為她雖然經常惹是生非,但內心是單純、善良的。但沒想到,是他看錯了,她竟然有這樣惡毒的心機!

“我什麼都沒做!”喬清清絕望地大吼,淚水急得奪眶而出。但在這一屋子狼狽的事實麵前,即使她再聲嘶力竭地喊,也無濟於事。

喬清清崩潰地跌坐在沙發上,絕望地揪著自己的衣角。明明真正被算計的是她,每次受委屈的人也都是她,為什麼陸亦衡卻總是不能相信她?

她是討厭慕雅昕,也的確希望她趕緊消失地無影無蹤。但她也是個女人,她也有心,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亦衡抱著慕雅昕從喬清清身邊離開,慕雅昕雙眼含淚柔弱地縮在陸亦衡的懷裏。但喬清清卻分明看到,她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裏滿是得意和挑釁!

“站住!你們不能走!”喬清清被那個眼神氣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她追上去就抓住陸亦衡的胳膊,想讓他們停下來好好說清楚。

陸亦衡卻突然一下子就甩開她,把慕雅昕放在地上,揚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喬清清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喬清清的臉被打得偏向一邊,一陣刺痛感猛然蔓延開來。她難以置信地望向陸亦衡,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裏是嗡嗡聲一片。

他竟然...為了慕雅昕,動手打她。

“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陸亦衡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就再次抱起慕雅昕,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瞬間,喬清清突然感覺自己的天好像塌了。心中的苦楚像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她還記得,她出院的時候文翰告訴她,說她出車禍的那天陸亦衡的車在保養,所以不可能是他的車撞的她。

其實那個時候喬清清很開心。

因為這樣至少就說明,他沒有想殺掉他們的孩子,也沒有想殺她。

陸亦衡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救世主,那麼多次在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完蛋的時候,他都突然出現,然後幫她化險為夷。

其實她真的願意相信文翰,她覺得陸亦衡對自己其實也是有感情的。

但現在看來,什麼也不是。

他心中的那個人,從前是慕雅昕,現在是慕雅昕,以後也是。而她喬清清,隻不過是一個累贅,一個被他父親強迫著娶了的女人。

一個,不重要的人。

隨著陸亦衡抱著慕雅昕的離去,彪哥也帶著他的手下們走了。

原本鬧哄哄的倉庫瞬間變得安靜,隻剩下喬清清。她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呆呆地走出倉庫,呆呆地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

火熱的驕陽還是那樣無情地烘烤著大地,喬清清頂著太陽漫無目的地走著。倉庫外是一個垃圾處理廠,地上雜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惡臭味。

陸亦衡沒有懲罰她,隻說讓她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或許,這對他來說,是能夠給喬清清最大的溫柔了。

他們這場荒謬的婚姻,是不是到這裏也就結束了?

不知不覺地,她就走到了大馬路上。

這裏人煙稀少,車輛更是不多。

很多司機遠遠地就看到喬清清在馬路中間左搖右擺地走著,剛想過去罵她,走近卻看到她神情恍惚的樣子,便以為她是個神經病,都緩慢地從她身邊開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遠,喬清清口幹舌燥,汗流浹背,腦子一片空白。她來到一座大橋上,伏在欄杆上往下看,橋下是波濤洶湧的江水。

媽媽...我想你了。

湍急的江水像是在回應她一般,“稀裏嘩啦”地訴說著什麼。喬清清仿佛著了魔似的,突然翻過欄杆縱深跳了下去。

大橋上靜悄悄的,來往車輛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隻有柔弱的微風在橋邊旋轉徘徊著,妄圖告訴大家這裏剛才發生的事情。

不久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突然停在喬清清剛才跳下去的位置。車上的男人打了幾個電話,很快橋上就聚滿了救援人員......

半個月後,月牙灣3號別墅。

一個掛滿水墨畫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床上被褥間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她已經這樣躺著有半個月了,全靠輸營養液在維持生命。

夏懷瑤仔仔細細地給她擦了擦臉,看著她仍然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模樣,歎了口氣。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緩緩推開,一個身材清瘦但身姿挺拔的男人走進來,一雙桃花眼中沒有任何溫度,臉上更是麵無表情。

“還是沒有蘇醒跡象嗎。”皇謹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床褥間的小女人,問夏懷瑤。

夏懷瑤無奈地搖了搖頭。若不是床上的女人還隱隱有些呼吸,她真的要以為這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皇謹言坐到床邊,看著陷在枕頭裏小女人毫無生氣的小臉,思緒萬千。那天,他的助理告訴他陸亦衡有大動作,他便追過去看。不想,陸亦衡沒見著,卻正好看到了她跳江的一幕。

要不是他及時打電話叫救援,恐怕這女人連屍骨都要被那江裏魚蝦吃盡了。

“謹言哥,她要是醒不過來可怎麼辦,那我們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夏懷瑤皺著眉擔憂地說。

“放心,她會醒過來的。”皇謹言目光灼灼地盯著女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眼中的情緒晦澀不明。

“你就那麼確定她是司家的人?就憑這個,一看就年代久遠的項鏈?”夏懷瑤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你懂什麼,”皇謹言白了她一眼,“這條項鏈全世界隻此一條,絕對不可能認錯。”

“我怎麼看著這項鏈挺普通的。”夏懷瑤嘟囔著,小手調皮地戳了戳床上女人的臉。

“行了,你出去吧。”

夏懷瑤眼睛一瞪,叉著腰對皇謹言大聲說:“你也得走!你不能和她單獨在一起!”

皇謹言理都不理她,把她從床上拽起來之後直接就扔到了門外。關上門,任夏懷瑤在外麵怎麼叫喊,他都隻當耳旁風。

他看著床上女人雖然蒼白,但依然清秀精致的小臉,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其實,這倒也不是最壞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