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可,可以
第三百四十章 可,可以
所有人都看著江素。
尤其是顧渺、喬斯和玲瓏,坐在正對麵的椅子上,各個都是‘我看著你演戲’的表情。
江素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再看看身邊的秦宴,同樣是麵色淡淡,仿佛在等著自己答案的表情。
她內心已經將顧渺罵了千萬遍。
忽然間,她帶著幾分委屈的樣子:“莊姐一直都不太喜歡我,要是我給她紮針的話,她應該會生氣的吧。”
聽到這話的時候,秦宴明顯就皺下眉頭,淡然道:“沒事,有子書在。”
說完話,秦宴收回視線,又看了顧渺一眼,不再說話。
江素暗自鬆口氣,但還是幽怨的瞪了顧渺一眼,咬著牙,滿腔的怒火隻能壓製著。
她差點就要露餡了。
但這個效果,已經是顧渺最滿意的。
古醫者,不會說紮針,說的一向都是布針。
約莫著一個小時過去,搶救室的燈暗掉,白子書從裏麵走出來。秦宴率先上前,江素隨後跟上,還故意將顧渺暗中往後撞一把,還好喬斯和玲瓏將顧渺扶住,免掉她摔倒在地上。
顧渺拉住玲瓏,讓她不要說什麼。
白子書說:“好在來的及時,莊姐因為長期缺氧,後來又發生腦梗,手術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的時間莊姐就需要好好休息。”
“好!”
白子書餘光看向江素,突兀間說:“莊姐的確是完成手術,不過我聽說古醫者還有一套調養的針法,不知道江素你能不能幫莊姐做調養?”
這話再度讓江素成為焦點。
因為是白子書說的話,江素麵色發白,瞳孔緊縮,全身都緊繃著。
“不是說莊姐不喜歡你嗎?如果這次你給莊姐做好調養的話,指不定莊姐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呢?”玲瓏趁機陰陽怪氣的說道。
江素咬著唇,不敢回答。
秦宴認真的看著她,問:“素素,你是古醫者,針法對你來說不是難事,這件事情你可以來,對不對?”
“阿宴,我,我應該不行。”
白子書豎起眉頭,冷漠的反駁:“你既然是古醫者,之前也幫阿宴布針過,那麼隻是替莊姐做調養的針法,有什麼不能的?”
“不是,是我沒有銀針。”江素硬著頭皮說。
“放心,你要的特製銀針我已經著手讓人去準備了。”白子書說。
江素幽怨的盯著白子書,實在是沒想到他會這樣想盡辦法的要揭穿自己。
但白子書完全不在乎她的表情。
顧渺不言語,靜靜地看著白子書和江素的表情,那微妙的氣氛,讓她有種錯覺。
隻是她的猜疑而已。
所以沒有再往下想。
因為時間太晚,看著莊姐被送往病房後,大家都是鬆口氣。江素借著自己頭暈不舒服,就拉著秦宴率先離開。
顧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在病房內,正在給莊姐布針。
喬斯等人同樣不曾離開。
玲瓏見狀,對白子書說:“子書哥,我還以為你剛才對江素說的話是假的呢,這還真的是有啊!”
白子書無奈一笑:“自然是有,這應該屬於慕容家最簡單的針法吧。”
顧渺布完針後,點點頭,“嗯,是入門級,看似簡單,可也複雜。當初我為了學好這套針法,也沒少挨我外公打手呢。”
“剛才看見江素緊張到不行的表情時,我實在是痛快。不過等著子書哥將銀針給她的時候,看她又怎麼收場。”玲瓏雙手環抱,得意的說。
白子書微眯了下眼睛。
誰知道呢。
顧渺從白子書臉上收回視線,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全心放鬆下來,“莊姐的情況很明顯就是被人給綁架,你們可有想過莊姐平時有什麼仇人?”
“不可能!莊姐不會有仇人,她的世界就是圍著宴哥轉,而且宴哥將她保護的很好,再加上莊姐本身就不會去和旁人打交道,認識的人也不過是我們幾個。”喬斯說。
顧渺一聽,自顧分析:“既然是這樣,那麼很顯然就是熟人作案,而且慕容則也能在那裏守株待兔,可偏偏他也才剛剛到京城,這樣說的話這個對莊姐出手的人,還是和慕容則非常熟悉。”
不知為何,白子書想到的人就是江素。
念頭一閃而過,他的麵色陰沉,但不讓人察覺到。
“不管是誰,都要抓住這個差點害死莊姐的人!”玲瓏咬牙切齒道。
“阿宴剛才已經將人放在這邊守著莊姐,相信不會有人會靠近。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白子書說。
大家點點頭,一道離開醫院。
......
率先回到別墅的秦宴和江素,二人之間的氣氛非常微妙。
其實,尷尬緊張的人是江素。
她全程都非常在意秦宴的態度和神色,但秦宴卻在她的麵前表現的非常自然,甚至也不多問什麼。
可偏偏就是這種感覺,讓她有種疏遠感。
有種回到之前的那種錯覺。
“阿宴,晚上你陪我睡覺吧。”江素試探性的問。
但秦宴麵色淡然,直接回絕:“不了,我需要處理些事情。”
江素心一沉,眼看著秦宴就要離開,她上前就攔住,傷心道:“阿宴,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就因為在醫院的時候,我拒絕給莊姐紮針的事情?”
聽到紮針二字時,秦宴的眉頭皺一下。
他的內心現在是越發質疑江素是不是古醫者的事情。
“你想多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是真的想拒絕,否則的話後麵子書說的時候,我也不會答應。”
“嗯。”
“我知道,莊姐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也希望她是好好的,我隻是怕自己做的不好或者做錯,傷害到莊姐,讓你討厭我!”江素落著淚說。
但這次,秦宴並沒有因為江素的眼淚而亂了心神,反而是問:“你是古醫者,而且還是多年的經驗,又為什麼會害怕做錯?”
江素臉一白。
“阿宴,你忘記了嗎?我之前從樓梯上摔下來,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好。尤其是這手,有時候還會顫抖,你是知道的,古醫者最忌諱的就是手抖。”
這道理的確合理。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秦宴明顯放下質疑,“好了,別多想,沒人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