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飛針
第二百一十四章 飛針
顧渺進入手術室,身穿手術服的白子書就已經站在她的麵前,“慕容霞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得到緩解,需要你來布針。”
“阿宴說過,慕容霞現在還不能死。”
聞言,顧渺下意識的看向這手術室裏的幾個醫生護士。
白子書保證的說:“放心,都是安全的。”
顧渺點點頭。
她從懷中取出針包,走到手術台旁,先是把脈。眼下慕容霞的情況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壞,至少白子書是已經竭盡全力的保住她最後一口氣。
顧渺收回手,就取出三枚銀針,朝著慕容霞的頭頂胸口和手臂的穴位刺下去,先先後後布針十二枚。
不多時,心電儀器那邊就有了明顯的變化。
這也算是白子書第一次看見布針救人的場景,實在是佩服布針的威力。
他仿佛是意猶未盡,就看著顧渺已經將銀針全部收起來。
“我剛才使用的是比較凶狠的布針法,暫且是讓她的脈搏氣息變得強勁,你可以做最後的手術。”
“好!”
顧渺退出手術室,她出來的時候,黎正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追問:“顧渺啊,你姑姥姥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已經在做縫合,很快就能出來。”
顧渺的話讓慕容逞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明明剛才都已經病危,現在卻又沒事了。
顧渺回到秦宴的身邊,麵對慕容家的這些人,她麵無表情,但需要秦宴做後盾。站在秦宴的身邊,她至少是能穩住情緒。
“沒事了。”秦宴垂眸低語安撫著。
她點點頭。
不多時,手術室的燈才徹底的滅掉,而慕容霞就已經被推出來。醫生交代:“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現在還非常虛弱,需要住進ICU觀察,等過了危險期就能送到普通病房。”
黎正是徹底的放心。
眼下慕容霞已經脫離危險,那麼所有人都不在關注著她的身上。
慕容裘開門見山,說道:“既然現在妹妹已經沒事,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正事了。”
慕容桐笑著問:“二哥是覺得這裏是可以說正事的地方嗎?”
慕容啟就看向顧渺,麵帶微笑:“妹妹,你也聽見了,姑姥姥說這裏不適合談話,要不然你和秦總一道去慕容家,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慕容家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會來,隻是覺得慕容霞老夫人是在從我們莊園出來出事,要是不現身的話,那就被冤枉是我們動的手腳,那我們豈不是無辜的很。”顧渺不冷不淡的說。
話落間,慕容啟就已經上前,但秦宴身邊的保鏢就已經將彼此的距離給拉開。
慕容啟顯得有些不高興,凝視著秦宴:“秦總,我和妹妹說話,你是不是逾越了?”
“顧渺是我的夫人,我不太喜歡有男人靠近她。”秦宴霸道的說。
“我是她的哥哥!”慕容啟咬著牙說。
“我夫人說她和你們慕容家沒有半點關係。”
“妹妹,這個玩笑可不太好笑。”慕容啟抖著眉,看向顧渺,還算耐著性子。
顧渺不以為然的盯著他,“我看起來是在開玩笑嗎?”
“二哥你們那麼心急做什麼,顧渺的身份的確是已經確定,但是人家畢竟不是在慕容家長大,你們這樣做也不怕嚇著她嗎?”慕容桐擺著臉,款款道來。
“我們這是高興,她可是大哥唯一的血脈,難道不應該回家去嗎?”
“別搞錯了,我不姓慕容。”顧渺非常不喜歡聽到血脈兩個字,但同時她又非常的感激慕容桐。到現在她是明白,為什麼慕容霞和慕容桐是和慕容裘兄弟對立站著。
畢竟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但是顧渺還是不能忽視,慕容霞和慕容桐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是也和她有關。
畢竟人心難測。
“阿宴,我們走吧。”顧渺會出現在醫院,可不是真的要和慕容家糾纏什麼,她無非就是想要先了解了解慕容家每個人而已。
現在她已經知道了。
秦宴帶著顧渺就要走。
但是慕容裘幾個人哪裏肯讓人就這樣走。
“顧渺,好歹慕容家也是你半個家,是你外公生長的地方,你難道都不想去看看嗎?”慕容裘問。
秦宴噙著笑:“還真是沒見過這樣逼著人回家的。”
慕容裘看秦宴可沒有多大的好感,畢竟這個男人多次阻撓,讓他們不能將顧渺順利帶回家。“秦先生,雖然你現在是顧渺的丈夫,但據我所知你和顧渺的婚事其實就是被人強製牽線,說到底都不是你情我願,完全是可以作數。”
“恐怕不能如你所願,我和我夫人是法定的夫妻。”秦宴目光淩厲,頗有王者霸道風範,“我和夫人來的目的很明確,既然現在慕容霞老夫人沒事,我們自然放心。當然關於慕容霞老夫人的車子為什麼會突然刹車失靈,在這件事情我們也會極力配合的去調查。”
慕容逞冷哼一聲:“我們慕容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決定。”
“我當然不會管你們慕容家的事,我在乎的是我夫人的事情啊。”秦宴的笑尤為張揚。“我見不得我家夫人被欺負,所以諸位也最好適可而止,別借著什麼親戚的名義要我夫人去哪裏做什麼談什麼。”
秦宴冷冷的掃過所有人,給了警告。
然後就帶著顧渺離開。
元迎帶著人還是攔著,完全不給他們離開的意思。
秦宴和顧渺回到車內,他擔心的看著顧渺,問:“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這是顧渺第一次見慕容家那麼多人,的確是有些不能心穩。“要是外公還在的話,看見他們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很失望。”
“即便是你外公在世,也未必能管得住這樣的局麵,人的欲 望很大。”
“好歹大姑姥姥都已經這個歲數,他們怎麼能下得了手!都是親兄弟姐妹啊。”顧渺不敢置信的說。
這個問題,秦宴以前也非常困擾。
但現在他已經全部想通。
他肯定的說:“人的欲 望很大。”
顧渺不言語,她是明白秦宴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