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銘一見這弩箭威力如此厲害,忙下令大軍就近找掩護,更有盾牌上前,攔住了弩箭的襲擊。更讓雲影等人意想不到的,雖然這會兒太陽就要落山,可是池銘不知從哪裏想到的辦法,那些擋住弩箭的盾牌竟是將陽光反射出來,直晃得東梁北魁兩國將士眼睛都花了。
強光射來,兩國將士都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這一下弩箭便是失控,到處亂飛。池銘則下令大軍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北魁營地,同時弓箭手也在盾牌之後做好了準備。一到了弓箭射程之內時,池銘一揮手,手拿盾牌的士兵忽然讓開,弓箭手上前,將羽箭對著北魁營地射下。射出一支羽箭後,拿盾牌的士兵又上前,繼續將陽光發射出去,幹擾兩國士兵的目力。
雲影一見不少的士兵被中都的羽箭射中,也有不少的弩箭手受傷。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中都大軍會輕而易舉的攻破北魁營地。雲影一手遮在額頭上,手掌擋住那不可直視的強光,向中都大軍看去。
吳君穀藍等人也到了雲影身側,眼下的情形,得先想個辦法,不讓中都大軍將陽光反射過來,就得先解決了你前排的盾牌手。
三人商議了一下,便見雲影拍了拍檮杌的頭,道:“好家夥,這下子得看你的了,替我解決那些盾牌手!”
檮杌似乎是聽懂了雲影的話語,仰頭嘶吼一聲,便就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檮杌身上的毛發皮膚猶如鋼鐵一般堅硬,凡人的羽箭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池銘一見雲影派出了自己的坐騎襲來,連忙下令弓箭手將所有羽箭都瞄準了檮杌。可是這個時候,檮杌忽然又是一聲長吼,身形暴漲數倍,那巨大的腳掌踩在地上,頓時就是一個深坑出現。
中都將士們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檮杌還沒發動攻擊,便就已經嚇得直往旁邊躲避開去。那些盾牌手也顧不得什麼軍令,什麼陣法,隻想著法子先保住自己的命,決不能就這麼命喪於檮杌之口。
雲影一見檮杌出手果然讓中都大軍立刻慌亂起來,連隊形都無法維持,便立即下令,所有人衝出營地,與中都將士大戰一場。兩國的士兵方才被池銘的詭計弄得負傷的不在少數,這一次能夠報仇雪恨,自然是個個英勇不凡,飛也似的衝出了營地。
很快的,雙方大軍就已經混戰在一起。檮杌那巨大的腳掌踩過,就有不少的中都士兵命喪與巨掌之下,被踩得粉身碎骨。而其餘的士兵一見檮杌這般凶猛殘暴,皆是不敢靠近。可是不管檮杌對其他中都士兵怎樣凶殘,卻是不敢靠近池銘半步,似乎天生就堆池銘懷有敬畏之心一般。
雲影等人此刻也與中都的一些將領大戰在一起,各個都使出了渾身解數。雲影的長劍挽起無數的劍花,那充滿著氣力的劍氣不出幾招便將中都一個將領的雙手刺傷,兵器落地之後,雲影又是一個騰空躍起,一劍刺穿了敵方將領的胸部。那將領雙膝跪地,就這樣麵朝著北魁的方向閉上了雙眼。這一輩子他們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稱霸整個天下,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與殺戮,可是最後還是死在了這片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上。
池銘雖然勇猛,可是也被韓老將軍叔侄二人困住了。雲影解決了自己這邊的敵人之後,便也向著池銘所在之處箭步衝去。她知道,以韓將軍叔侄二人的武藝,能夠困得住池銘一時,但是時間一長,韓老將軍年老,根本不可能是池銘的對手。也是想到這些,雲影此案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如今雙方開戰,有資格與池銘一戰的,自然是北魁東梁這邊的統帥。
吳君眼見雲影向著池銘衝去,也要奔過去幫忙,可是身邊卻被幾個小將領圍住了,一時間脫不了身。回頭一見齊宣似乎還綽綽有餘,便對齊宣大聲道:“大哥,影兒去對付池銘了,你快去幫她!“齊宣聽得吳君的聲音,扭頭看去時,便見雲影猶如一隻搏擊長空的巨鷹一般,騰空躍起之後,對著池銘落下,手中長劍便是她最厲害的武器,一身的武藝加上落勢,就算池銘天生神力,也終究會抵擋不住這般的衝擊力。
可是雲影這一招卻也存在弊端,池銘若是不避不讓,隻以那柄畫戟接招。雲影在空中無處借力,落下之時必定會被池銘的那柄畫戟給刺穿身體而死。齊宣見狀,心中一驚,手下一發力,竟是將兩個中都士兵活生生的給扭斷了脖子,爾後不顧一切的,飛身而上,要在半空之中攔截住雲影。
韓老將軍叔侄二人經過與池銘一段時間的交戰,此刻體力也是跟不上了,都是氣喘籲籲的。時不時的還要解決那些衝將上來的中都士兵,一時間敗跡已露。池銘卻還是一臉輕鬆的與韓將軍叔侄對陣,忽然感覺到頭頂傳下一股勁風,抬頭看去時,便見雲影以長劍為先,就要對自己刺下。
一見如此情景,池銘稍稍避開一步,同時將畫戟拿起,使勁全身的氣力,將那畫戟直直的拋上空去。雲影始料不及,想要避讓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拚著自己一身的內力,化解池銘的這一招。
韓老將軍一見池銘竟然丟了兵器,以為是個好機會,忙就擋在韓傑跟前,先一步衝了上去。長矛尖銳的矛頭,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力刺向池銘。這一招韓老將軍可是出盡了全力,就是想要乘著這個機會,一舉擊殺池銘。
可是,沒有想到池銘身手更快,一見韓老將軍的長矛刺來,腳下輕移一步,身子一轉,竟是生生的抓住了韓老將軍的長矛。爾後一用力,竟將長矛一折為二。再接著,池銘又握住斷了長矛,回手一刺,長矛透體而出。韓老將軍的動作也就停頓在了那一刻。韓傑緊隨在韓老將軍身後,一見長矛刺穿了叔叔的身子,痛吼了一聲,長劍向著池銘刺去。
池銘見狀,竟是將斷矛生生的從韓老將軍身體裏拔出,爾後用力一劈,竟將韓傑的長劍從中折斷。韓傑一見長劍被毀,連忙止住了身形,也顧不上與池銘再戰,斌就抱著一息尚存的韓老將軍迅速的退到了距離池銘三丈之外。北魁將士們一見韓老將負傷,忙就迎了上來,將韓傑與韓老將軍護在其中。
而這個時候,齊宣也已經感到,顧不上什麼,身子還在空中,便就伸出一指,對著池銘的那柄畫戟一指,竟然以自身的術法,生生的逼停了重大百餘斤的畫戟。雲影見畫戟停住,長劍在畫戟上一碰,就借著這股力道,在空中翻滾幾周之後才安全落地。
方才空中,雲影眼見韓老將軍被斷矛透體,落地之後,也顧不上與池銘廝鬥,而是衝向了韓將軍所在之地。
“韓將軍,韓將軍……“雲影衝到韓老將軍身邊時,韓老將軍已經是到了彌留之際。胸前那巨大的傷口血肉模糊,就算雲影連點了韓將軍身上幾處大穴,還是止不住那汩汩流出的血液。
“大將軍,別……別……白費力氣了……你記……記住,在老夫的心中,你永遠都是……都是……“韓老將軍話還未說完,便就雙腿一蹬,與世長辭。韓傑早已經被叔父的死給驚住了,整個人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就那樣呆呆的扶著韓老將軍的遺體,一言不發的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韓老將軍。
雲影一見韓老將軍身死,心中更是憤怒,隻是囑咐那些士兵好好看住韓傑之後,便就一手執著長劍,對著池銘襲去。此刻的池銘已經與齊宣混戰在一起,饒是齊宣武藝高強,還身懷異術,可是對付起池銘來,也不見得有多輕鬆。
雲影的加入,頓時讓齊宣一人承擔的壓力分開了一半。池銘一見雲影齊宣二人皆是身手不凡,心下也不敢大意。當畫戟落回地麵之後,池銘一把抄起畫戟,爾後一個橫掃開來,雲影手執長劍與畫戟碰上,頓時覺得虎口一震,手臂有些麻木,而人也被這股巨大的反彈開來的衝擊力推出了數丈之遠。穩住身形之後,雲影已經是氣喘籲籲。
齊宣一見池銘發力,原本赤手空拳的他,順手從一個在背後向他襲來的中都士兵手裏奪過了一支長矛,又順手將那士兵一掌震飛數十丈之遠,落地之後,眼看是不能活了。
有了長矛傍身,齊宣也是一股發威,那長矛在齊宣手中,被耍的飛轉,根本看不清影子。池銘的畫戟向齊宣刺去之時,還未到齊宣跟前,便覺得一股大力抵住了他進攻的威力,再也不能前進半分。
雲影一見池銘與齊宣膠著起來,箭步衝起,人又騰空而起,手中長劍像是化作一條憤怒的神龍,呼嘯著向著池銘刺去。池銘覺察到背後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頓時就舍了齊宣,連帶著畫戟往旁邊躲閃開去。
雲影收勢不及,眼看就要刺向齊宣時,齊宣身形忽然一閃,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如此,才躲過了雲影憤怒的一擊。
原先雲影與池銘交過手,本以為憑自己的武藝可以與池銘打個平手。可是一到戰場上,她便發覺自己錯了,池銘上一次根本就沒有拚盡全力,以他的武藝,連雲影與齊宣二人的聯手,都能應付的綽綽有餘,可見其武藝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