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三十二章 害怕
月姐拎著水果離開,過了一會兒再次回到林染麵前:“林老板,我看社會大姐拎著行李過來了。”
“她咋來了?”林染站了起來打算出去迎迎:“也沒提前給我打電話,這是出啥事了?”
“挺急的,康迪也跟來了。”
“到哪了?”林染問。
“應該進電梯了。”
“那我不出去了。”林染再次坐下。
月姐聽見有人到了門口,趕緊過去把門打開:“大姐,康迪,您們怎麼來了?”
“阿月啊,給我辦入住吧。”社會大姐說道。
“嗯?”月姐有點懵。
康迪看到了林染,抬手打了一個招呼:“林哥!”
“進來坐。”林染朝他們招招手。
社會大姐苦著臉與康迪走到林染麵前:“大染,我得在你養老院呆幾個月,我得到了風聲,以前的仇家要向我複仇。”
“你有仇家?”阿月一直以為社會大姐是個地道的老好人。
“我混道上的,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反正我住在家裏不太安全,以前有葉成輝陪著還好一些,現在自己一個人總覺得有人害我。”社會大姐已經老了,沒有了林染初見時的霸氣。
“大姐,您今年多大歲數了?”林染問。
“我啊……快七十了,康迪年紀也都不小了,一直沒有娶媳婦。”社會大姐轉頭望向康迪:“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康迪囧囧地回答:“媽,我隻是無性戀者。”
“什麼玩意?”社會大姐一輩子都沒聽說過這個詞。
“就是無論男女都沒有任何欲望。”林染到底是見多識廣懂得多:“尊重個人吧,隻要康迪活得開心就行。”
“我就怕等他六七十有心無力的時候喜歡上十八的。”社會大姐沒好氣地說道。
“……”林染。
“……”康迪。
月姐給他們母子倆倒了茶:“感情這種事情吧,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碰到心動的,人生也不見得非得結婚。”
“無所謂了,我兒子開心就行。”社會大姐得先顧好自己:“大染,我就在你這裏住了,你這裏安全。”
“住吧,給你安排在大姨旁邊。”林染說道。
“成。”社會大姐樂意跟西門金鳳她們姐妹倆一塊住,年紀也都差不多少,七十來歲的人了。
一想到自己的年紀,社會大姐望向林染:“你也快六十了,一晃兒咱們咋老得這麼快呢?感覺跟做夢一樣。”
“你看著可不像是七十來歲,光看表麵也就五十來歲。”林染可不是恭維社會大姐,現在的老頭老太太都會保養,根本看不出實際年紀。
社會大姐笑了:“還得是你啊,就是會說話。”
“那是。”林染示意月姐帶著社會大姐辦入住再去看看房間。
月姐朝著社會大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姐,咱們出去看房間。”
“好。”
康迪沒有跟過去,而是趁機跟林染說:“林哥,我媽最近疑神疑鬼的,非得說有人要害她,我都找保鏢了,可她還是不放心,覺得這保鏢是她的仇人兒子。”
林染明白社會大姐怕啥了:“康迪,你就讓你媽在我這裏住著,其餘的不用多想。”
“林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你媽當初找過好幾任對象,結果都沒了,具體因為啥我不清楚,你也不要問,當初很多事情真的沒法明說。”林染說道。
“我不問,我媽說來你這裏她就安心,那就住吧,我雖然回家住,可我也不能天天陪著她。”
“沒事兒,就在這裏住吧,我跟你說,歲數越大的人吧,思想會比較偏激,就是很多人說的歪,有的會產生被害妄想症。”
“這個我知道,我朋友的父親就是這樣,手裏的錢要是不見了,就懷疑我朋友偷的,還拿棍子打他,最後這錢就在他爸的枕頭下麵。”康迪聽朋友說到這裏都跟著憋氣。
“其實就是病了,思維已經不正常了。”
“我朋友也是這麼說的,然後他爸過了半年人就沒了,我朋友身上全是傷,都是父親打的,人一走他也解脫了。”康迪就沒見過那麼狠的父親。
“當爸的哪能下手這麼狠?”林染聽說過打人的,也不是那麼狠,還有罵人的,當父親給兒子打一身傷,屬實是太過分了。
“他爸說他偷走家裏所有財產,才害得他這麼窮。”
“……”林染。
康迪無奈地攤了攤手:“有些老人到老了特別和藹,有的是真可恨。”
林染想著自家養老院:“這很正常,我這裏的人有一多半是因為太格路被兒女送來的,但凡老人消停的,兒女工作又不忙肯定養活著。”
“這倒是。”
“但他們給父母送我這裏,也是盡了最大的能力,有些人家裏條件明明不算太好,寧可讓自己少吃少穿也不讓父母去差的養老院。”林染就佩服這樣的人,身為子女真的是很夠格了。
“那可真不錯!”
兩人聊了十多分鍾,月姐回來了:“老板,大姐住了進去,她很滿意那個房間。”
林染跟康迪說道:“你也去看看你媽住的地方,以後經常過來,在我這裏你放心,肯定沒啥問題。”
“好。”康迪跟著月姐出去了。
林染給安保部門打電話,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有什麼陌生人過來,千萬要做好登記和他們要找的人。
安保部門的經理趕緊給保安開會,讓他們精神著點,千萬別出岔子。
嗡嗡——林染的手機響了,他看來電顯示是外地的,連忙接了:“喂,我是林染。”
“林村長您好,我們是R市刑警隊的,請問您認識吉安村的吳永安嗎?”
“認得。”大北兒子……
“在R市郊區發現一具屍體,身上有吳永安的身份證件和戶口本。”
“死了?”林染當場急了:“他是怎麼死的?身體裏的器官還有沒?”
“有,經過法醫檢查是爬山時失足掉下來的。”警察接著說道:“現場沒有發現別人的痕跡,他穿著運動鞋,附近的人說他經常去山上跑步,前不久下了一場暴雨,應該是這個原因掉下去的。”
“需要我確認遺體對嗎?”林染問。
“是的,他的臉被劃傷,與身份證無法對比。”
“你把照片發給我,我看一眼。”林染不會過去的,他也不想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