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三十九章 混蛋
“他還是人嗎？！”張大成怒了：“這是親爸和親兒子，他眼看著孩子中毒也不管，還回家喝大酒！”
“大北的智商有問題，我倒是覺得他是不是傳說中的超雄。”小馬想到了這一點：“而且大北心很壞。”
林染不想研究這個，他隻是想知道大北見死不救算不算犯了法？
警察拍了照，並沒有立即離開，他需要跟大北媽媽說一聲。
大北媽媽一個小時後回到了家，當看到慘死的丈夫和小孫子不禁老淚縱橫：“警察同誌，他們到底怎麼沒的？”
警察又將監控畫麵給大北媽媽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兒子過來時他們正好毒發，可他就這麼走了。”
大北媽媽大叫一聲：“他不是人啊！”
“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林染扶著大北媽媽問。
“我……”大北媽媽想到兒子的情況，啥也不是，智商有問題，而且也不是他下的毒，還能怎麼辦呢？
一分鍾後，大北媽媽開了口：“算了，辦事情吧。”
林染聽到這話一點也不意外，他給華子和唐安打去電話，讓他們一起過來辦葬禮。
莊媽媽和村裏的一些大姨們過來了，她們扶著大北媽媽去了西屋，像農村誰家發生這樣的事情，全村人都會過來盡量幫個忙。
林染站在大北媽媽家廂房抽了一根煙，見小馬過來說道：“咱們去大北家把他拎過來。”
“行。”小馬同意。
林染一根煙抽完，叫上小馬和兩位村民去了大北家，硬是將酣睡中的大北抬到車裏帶去了靈堂。
大北喝得屬實不少，這麼折騰都沒醒。
大北媽媽忽然有一種想要拿孝帶勒死他的衝動，她跑到大北麵前用力扇著他的臉，足足扇了三分鍾，還沒將他扇醒。
這時，大北的大兒子回來了，他係上了孝帶，又去看了一眼慘死的弟弟，心情複雜地站了許久，卻也沒說別的。
張大成媳婦一直陪著大北媳婦，她也沒敢跟大北媳婦說家裏的事情，雖然大北媳婦傻，可也明白人死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小的還是人家的親兒子。
大北在半夜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從西屋坐起，當看到不是自己家時，大聲喊道：“這是哪裏，誰在害我？！”
“你醒了。”大北媽媽的聲音從大北的旁邊響起：“你爸死了，你兒子也死了，你明明發現他們中了毒，為什麼不叫救護車？”
大北聽到母親的聲音嚇得一哆嗦，他趕緊往旁邊挪開一米遠：“我哪知道他們中毒了，我以為小孩子吃錯東西了。”
“你沒傻到那種地步啊！”大北媽媽根本不信他說的話。
大北見母親這麼說，也不再裝，直接說了實話：“我小兒子是個傻的，中毒就中毒了唄，我爸病重了，他死了你也不用伺候他，我以後再要一個孩子，你就給我帶孩子。”
啪——大北媽媽上去就給了他一個耳刮子，用那充滿絕望的聲音說道：“死的是你的親爸，是你的親兒子，你真是太毒了！”
“我毒？我這樣很正常啊，既然不行那就淘汰，有什麼問題？我媳婦這次把孩子打下去，我一定要讓她再生，要不然娶她回家幹啥，總不能光吃閑飯吧，當初她媽總是訓我，如今她媽走了，我高低找回來失去的尊嚴。”大北惡狠狠地說道。
大北的大兒子從外麵進來，父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他死死盯著父親，隨後拿起地上爺爺以前用的拐棍照著父親的頭猛砸了下去！
“你敢打我？我是你爸！”大北嗷嗷喊：“哪有當兒子的打老子的！”
大兒子根本不聽他說啥，隻想打死眼前的畜生。
大北媽媽坐在一邊看著，她也不攔著，打死了正好。
鄰居聽到動靜跑了過來，將大兒子拉到一邊：“你糊塗啊，你爸腦子有問題，你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齊奶奶，雖然我不樂意養活我弟，但我跟我弟也有骨血親情，還有死的是我的爺爺啊，從小把我帶大的爺爺。”大兒子指向了大北：“他給了我什麼？從小到大他隻顧自己，從來沒想過我！”
鄰居沉默了，事實還真是如此，她跟大北父母鄰居這麼多年，一路看著大北爸媽是咋熬到現在的。
但是，她還是得攔著，可不能看著全家唯一的好孩子進去。
大北挨了幾下子後，非旦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反而還繼續朝著兒子叫囂：“你打死我啊，你有種打死我，反正我就這樣，你不打死我，我就繼續折磨你媽！”
“你閉嘴！”齊奶奶急了，上去推搡了一下大北：“你根本不是智商有問題，你就是單純的壞和懶！”
“用不著你管！”大北此時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了一股子無法言明的興奮感：“打死我呀，打死了我你就不用給錢了。”
大兒子聽大北說了這話，原本怒火攻心的他反倒消氣了，他鄙夷地笑了：“我才不會打死你呢，我要看著你將來不得好死。”
“我要是不得好死，村長就得被擼下來，他是這個村的村長，但凡要是有人死得不對，都得罵他。”大北異想天開的說道。
“村長不在乎，他隻是念著吉安村的情誼才當這個村長的，被擼下來沒準更好興，至於你的將來，你死外麵村長都不會管你。”大北大兒子扔下這話回了東屋，他還得給爺爺和弟弟守靈。
大北愣住了，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你天天竟做美夢，就你這樣的，你媽將來一沒，你就得喝西北風，可別指望村裏的人會幫你，你不配！”齊奶奶看透了大北，隻要你幫他一次，他就會沒完沒了的賴上你。
就拿要孩子的事情吧，如果當初林染沒有出手救助大北的小兒子，那大北也不能吃定村裏不會不管他們，這些人都有一個通病，喜歡對心軟善良的人提出無理要求。
一夜過後，林染回到了吉安村，他幫著大北父親還有孩子挑一塊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