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吵起來了

第二千零五十四章 吵起來了

林染叮囑田老太太:“這件事情不要說出來。”

“我又不傻,我隻是想在最後的日子裏,能跟我的孩子們相處一段時間,前不久他們因為我吵了起來,我心裏是真難受,顯得我好像是個累贅。”田老太太最希望的是子女們和睦相處。

“……”林染。

“就這樣吧。”田老太太也不想再說別的了。

林染說得差不多了,推開門走了出去,見這幫人都在西屋抽煙,剛要再叮囑幾句,便聽大外孫女朝著母親吼道:“這七天,你好好照顧我姥,錢啥的不夠我給你,你要是敢對我姥不好,我也不管你!”

“不能啊!”大女兒保證道。

林染輕咳一聲,製止了原本還要吵鬧的大孫女:“你們也別吵吵了,伺候好老太太,母親在還有一個家,你們說是不是?我有事先走了。”

“村長我們送你。”孫子輩的站起來送林染。

田老太太的幾個孩子去了東屋,大兒子說道:“媽,我們商量好了,一人照顧你七天,你不用擔心。”

“行。”老太太隻說了這麼一個字,然後便閉上了雙眼。

子女們聳了聳肩膀一個個走了出去,屋裏隻留下了大女兒。

大女兒給丈夫打電話,讓他送來幾件衣服。

其餘的人各自回家,等到時間就過來。

林染坐在車裏跟那十位孫子輩的說道:“有時間就多回來看看,你姥歲數大了,最渴望的就是看到你們。”

“好。”大家點了點頭。

林染慢慢開車往出走,他看著村裏的家家戶戶,有的家庭和睦,有的勾心鬥角,人世間真就這樣,永遠沒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不管咋說,解決了問題,田老太太應該能享點福。

一個半月……

林染還是不打算告訴這幫人,省得他們覺得反正也快要死了,差不多就拉倒,到頭來反倒讓田老太太受罪了。

眼下,林染還要去Y市裝修殯葬公司,然後辦營業執照什麼的,等都弄好後,就由牛老板看著公司的裝修,他就不操這個心了。

林染回到二部研究了一下怎麼裝修的事,然後訂了機票,好跟牛老板回Y市。

尚龍看了看日子,現在三月下旬了,尚虎四月一號出獄,到時他過去接,在這之前,他也要去Y市一聲,不想林染那邊遇到點什麼麻煩。

幾人在第二天便飛去了Y市,對於這個門市,尚龍也是非常滿意。

找了當地的裝修公司,然後又向周邊鄰居打聽一下,通知他們自己要在這裏開殯葬公司,省得他們心生不滿。

誰知道他們並不在意,附近酒樓的老板更開心,這就代表他的生意會好起來了。

沈老板聽兒子說了林染要開殯葬公司,他也有親戚的朋友在火葬場工作,將那人介紹給林染。

正所謂熟人好辦事,指定能省很多麻煩。

林染帶著牛老板去火葬場對接,然後又去辦理營業執照等等,全下來三天過去了。

營業執照等手續到時就由牛老板取回來,林染打算再呆幾天就回T市,清明節眼瞧著要到了,他得培墳上墳還有不少事情。

尚龍與這邊的好朋友見麵吃飯,雙方聊得不錯,他們有的人也得到過林染的幫忙,如果親朋好友有這方麵的需要,一定會找林染。

但是,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得把說道擺明白,一個地方一個風俗,特別是Y市最重視傳統,婚喪嫁娶等等,絕對不能差一點事。

牛老板在規矩上很有把握,而且他還跟著已經戒酒的方文城去參加葬禮,將所有規矩全部記下。

兩人開車往回走,方文城坐在副駕駛:“自打戒酒後,我感覺人生活著特別的沒意思,可是我再喝吧,我外甥我家人就會很傷心。”

“喝不喝那一口能咋地?要照我看,你把煙也戒了得了。”牛老板一邊開車一邊調侃道。

“那可不行,煙酒我必須得占一樣。”方文城拿出一根煙點著:“人生在世,總得好點啥。”

“這話也沒毛病!”牛老板想到了自己,因為上次頭孢就酒的事,平時聚會喝一杯,其餘的時候滴酒不沾,煙啥的指定得抽一輩子了。

規矩套路都摸清了,具體的流程其實都差不太多,就是一些細致的規矩,隻要這個不差,那就沒問題。

林染和尚龍回了T市,公司裝修到開業怎麼著也得兩個月,在這期間還得招工作人員,這些牛老板都有經驗,實在不行,就從T市調過去幾個人。

田老太太的大女兒伺候母親還算是精心,她是老大,出生時也是全家的寶,後來別的孩子出生,這才沒了太多的寵愛。

因此她還怨恨過母親。

大女婿人還挺不錯的,他這些年哪次過來都會給田老太太錢,雖然不多,一頭二百的,但勝在有心。

第二周是大兒子。

大兒子盤腿坐在炕上像個老太爺似的,他也不伺候母親,而是指使自己媳婦:“你把那個水果給咱媽,還有那個吃的。”

大兒媳婦死盯著他,過了許久,將水果一股腦地扔到了他的身上:“我給你臉了是吧?你們兄妹六人輪班伺候你媽,你指使我幹什麼?”

“咋地呀,我媽沒給你帶孩子嗎?”大兒子也來氣了,朝著媳婦吼道。

“那是給我帶的嗎?我要是嫁給別人生的孩子,你媽能給我帶嗎?”大兒媳婦繼續輸出:“我生的孩子是你們家的人,她帶的孩子也是你們家的,跟娶誰當兒媳婦有關係嗎?”

“……”大兒子。

“我不伺候就是不伺候,那是你親媽,跟我有啥關係,你也別說什麼嫁進你們家就是你家的人,離了婚,我是誰家的還不一定呢。”大兒媳婦這話說得真挺狠,但不可否認,說的也在理。

大兒子徹底蔫了,低頭不再吭聲。

田老太太始終沒吱聲,對於大兒子挨訓,她也樂見其成,對於兒媳婦會不會伺候自己,她根本就沒打這張牌。

大兒媳婦說的話,她也是讚同的,本身人家說得就對,娶哪個媳婦她都得帶孩子,與那人是誰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