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疼

康迪看著約翰回複的消息,一臉糾結地跟葉總說道:“爸,葉可人挑了一個五十萬的墓地。”

“什麼?”葉總急了,雖然他不缺錢,可也知道根本沒必要花五十萬買一塊墓地。

“約翰給我發的消息,那邊都簽合同了。”康迪扶著額頭,一臉鬱卒地說道:“這五十萬就花了吧,要不然她肯定會說,親爸沒了,咱們都欺負他。”

“不差這五十萬。”社會大姐認為問題不大。

“花就花吧。”葉總認了。

林染開車過來了,衝著社會大姐和康迪的麵上,他也得過來點個香行個禮。

“林哥,誰跟你說的呀?”康迪問。

“一部有點啥事兒我都知道,應該過來的。”林染拿起香點著,拜了三拜插入了香爐,然後鞠了三個躬。

“明天就出殯嗎?”林染又問了一遍。

“對,就這樣吧。”葉總隻想讓弟弟早點安息,不理會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康迪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我二嬸兒死得早,不應該跟我二叔並骨嗎?”

“並啥骨啊,你二嬸當初簽了捐贈遺體的協議。”葉總一提起這個,眼裏閃過一絲欽佩。

“有衣服什麼的嗎?可以用來與康迪的二叔合葬。”林染說道。

“還真有,我得回去找一找。”葉總覺得林染說的有道理,將一件衣服埋到一塊兒,也算是圓一個念想。

“讓大染跟你去一趟吧,用什麼衣服比較好,他比你懂。”社會大姐說道。

“大染,你有空嗎?”

“我人都來了,你說我能沒空嗎?行了,咱們過去找吧。”林染也不是掛著過來就行個禮的,能幫就幫一把。

“走著!”葉總心裏這個舒坦,關鍵時刻林染是真幫忙啊。

葉總開車帶著林染去了弟弟家,直接來到了弟弟的房間前,倆人推開門後,望著一地的酒瓶子紛紛無語。

“我弟一向是醉生夢死就是喝。”葉總踢了幾下酒瓶子:“可人居然連家都不收拾,一個月我給她開兩萬,找人收拾也行啊!”

“你肝剛動完手術,雖然還能長,但也別太生氣。”林染趕緊勸他。

葉總深吸一口氣:“你說的對,我不能生氣,煙也得少抽。”

兩人在啤酒瓶子的海洋裏來到了櫃門前,將櫃門拉開,裏麵放著一件潔白的婚紗。

“我弟妹結婚時穿的就是這件。”葉總將婚紗拿了出來:“就用這件兒吧,正好我弟穿的是西服。”

“行。”林染將婚紗疊了起來,抱出了房間。

葉總艱難地走了出來,一向好信兒的他,又打開了別的房間,哪個屋裏都有酒瓶子,葉可人的房間倒是沒有,但屋裏的衣服扔得哪哪都是,那天給她的文件就扔在了地上。

“媽的,我真是……”葉總有些來氣了,文件居然就這麼扔掉了?

想到這兒,葉總將文件撿了起來:“這可是重要文件,不能隨便扔。”

“回去吧。”林染說道。

“走。”葉總走出了房子,深吸一口氣:“我頭一次覺得新鮮空氣如此清新。”

“……”林染。

兩人回了一部,約翰和葉可人也回來了。

葉總將文件放到了自己的車裏,瞥了一眼雙眼通紅的葉可人:“墓地挑好了?”

“嗯。”葉可人應了一聲。

“這件婚紗是你母親結婚時穿的,到時就跟你爸埋到一塊。”葉總已經對葉可人失望透頂,墓地的事兒也不算啥,但公司重要文件能隨手扔地上嗎?

“行。”葉可人不反對。

林染是第二次見到葉可人,長得沒有康迪好看,卻勝在……精致。

“小叔!”約翰過來打招呼。

“樓上說。”林染想跟約翰聊聊,畢竟平時來一趟也很不容易。

林婉拿著一個精美的木盒,將婚紗裝了進去:“葉總,這個盒子裝婚紗您看行不?”

“這個可以。”葉總覺得挺好。

“骨灰盒您想挑什麼樣的?”林婉得確定一下。

“要最貴的。”葉可人率先開了口。

靈堂裏的一家三口沒吱聲。

林婉淡定的說道:“最貴的並不代表最適合的,我覺得應該挑一款與這個木盒差不多的,這樣顯得配套,我這裏有一款,您跟我去看一下。”

“我就要最貴的。”葉可人看著林婉時,眼裏帶著那麼一股子傲氣。

葉總眉心緊蹙,這是他要生氣的前兆。

康迪趕緊安撫葉總的情緒,然後跟林婉說道:“嫂子,您就讓可人去挑最貴的吧。”

“好的。”林婉最看不上這種花別人錢充自己麵子的人。

葉可人仿佛在跟葉總較勁,來到展台挑了一款七萬的骨灰盒。

林婉讓工作人員記上,明天一早帶去火葬場。

康迪安慰葉總:“爸,你就這麼一個親弟弟,錢花得值。”

“行吧。”葉總並不心疼錢,主要是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約翰跟林染數落葉可人:“小叔,你說說她這個人,哪怕是親大爺,也不是自己家人,哪能這麼可勁兒花錢?正常的話隻會挑一個比低檔稍貴一些的。”

“她有賭氣的成分,葉總也不差這個錢。”林染認為問題不大:“葬禮辦好比什麼都強,其餘的葉總和康迪會在日後找回來的。”

“小叔,我聽華子說,四爺的墳被潑紅油漆了?”

“別提了。”林染又跟約翰說了一遍:“那女的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我也沒追究,估摸著她肯定被父母送去醫院了,要不然還得搭兩個人看著。”

“為什麼很多犯了罪的人都認為自己沒錯?”

“變態也不覺得自己是變態。”林染笑道。

約翰點點頭:“這話精辟。”

林染忽然想到了唐四哥,進監獄的時候哭著說自己錯了,那麼他有沒有錯呢?

被騙婚,正當防衛之下失手殺了妻子,保護了母親。

唐四哥最後悔的就是沒把媳婦送去醫院,而是相信自己能照顧好妻子,假如從媳婦發病就送進醫院治療,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一切。

這也可以說是自己錯了,是當初沒做出正確選擇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