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痛苦的走了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痛苦的走了

社會大姐在辦完母親的喪禮後,一直也沒閑著,她想找陳叔給算算,總算是抽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到了養老院找陳叔。

秦大娥給她倒了一杯水:“你想問啥就直說。”

“我想問一下,我兒子是不是還活著。”社會大姐將兒子的生辰八字遞給陳叔:“我也不想找對象,我這輩子隻惦記我兒子。”

陳叔看著八字,開始算了起來。

社會大姐緊張地看著陳叔,希望能聽到一些能令她高興的消息。

這些年來,社會大姐也找人算過,他們說的話可信度不是那麼高,總之不是那麼太招人信。

陳叔算得差不多了,跟社會大姐說道:“首先一點,你的兒子還活著,但絕對不在國內,你兒子的命格很好,指定是人中龍鳳,你不用操心他的安危。”

“被外國人撿去收養了?”

“也有可能家裏是做生意的出國定居了。”陳叔解釋道。

社會大姐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隻要他能活得好好的就行,哪怕我一輩子見不到他也沒關係,然後老姐夫,你再幫我看一眼。”

社會大姐又將自己的生辰八字遞給了陳叔。

陳叔又算了一會兒:“你處的那些男朋友,都是衝著你的錢來的,想必這一點你心裏也清楚,正緣沒有,但你事業運很旺,老了也不會無依無靠。”

“唉……我明白了,也別處什麼對象了,搞不好還容易被他弄死。”社會大姐就是堅信葉總害死了她的那幾個前男友。

秦大娥問:“你沒有證據。”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給了死者的家屬很多好處,那幾個男人也不是好東西,死不死的一點也不可惜。”社會大姐一點也不心疼,就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陳叔安慰道:“你也別跟葉總生氣,以後少搭理他就行,你們的生意也不挨著,互相不打擾,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千萬不能生氣上火,這對身體不好。”

“我明白。”社會大姐哪能不知道,隻是有時候她真是控製不住脾氣。

社會大姐跟陳叔和秦大娥聊了一個多小時,心裏敞亮了很多,在這個世界上,不管男女都需要傾訴,要不然時間一長容易上火,火氣攻心,到時就抑鬱了。

葉總這些年可是一直沒有再婚,他也真像自己說的那樣,不停地在尋找著兒子,而且他心裏一直有社會大姐,始終惦記著她。

但是那幾個男人到底是不是葉總弄死的,恐怕隻有他心裏最清楚了。

林百川兩口子晚上睡不著覺,這幾年來跟著林三棟熬得也沒有了精氣神。

下半夜林三棟終於不嚎了,應該是睡著了。

媳婦兒躺在一邊跟林百川說道:“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林染也不肯過來,我有啥招?”

“我發現你們父子倆是真有病,找人家過來能怎麼地?說幾天死咱們還能高興一些,萬一真沒看出來,到時你說怎麼辦?”

媳婦兒不想找林染,一來覺得沒必要,二來也因為從前的那些事情沒臉找人家。

“我就怕我爸真沒了,林染他們也不會接咱們家的事兒。”

“換成我也不接。”媳婦兒早就料到了。

“……”林百川。

兩口子困得眼皮都睜不開,稀裏糊塗的睡著了,如果估計不差的話,早上四點鍾就得驚醒,然後又開始了一天渾渾噩噩有心無力的生活。

一夜過後,兩口子猛地從夢中驚醒,他們往窗外瞅了一眼,天已經大亮了。

“今天爸咋沒四點就開始叫喚呢?”媳婦兒納悶的問。

“不好!”

林百川顧不得穿衣服,飛快地跑到了西屋:“爸!”

隨著一聲喊,林百川當場跪在了地上。

炕上的父親嘴角還有幹枯的汙穢,炕上全是嘔吐物,旁邊還放著幾盒藥,那是林百川前天買的還未開封,如今全部打開都被父親吃了下去。

媳婦兒穿好衣服過來了,當看到這個畫麵後,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打電話吧,我爸走了。”林百川從地上起來,眼淚汪汪的說道。

“我不打。”媳婦兒不好意思給林染打電話。

“我來!”

林百川手裏有華子和唐安的電話,他思索了一會兒,給華子打了過去:“華子,我是林百川,我的父親林三棟去世了,你能過來不?”

“不能。”華子也不說原因,直接就這兩個字。

林百川也不惱,而是帶著懇求問:“非得這樣嗎?”

“是的。”

“那好吧。”林百川掛了電話。

林百川實在沒辦法,開車去找新開業的丁宣。

丁宣今天沒有買賣,見有人進來,客氣地問:“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的父親去世了,想找你給辦一下事情。”林百川說道。

“可以,咱們過去吧。”丁宣已經聽華子說了林百川與林染之間的事情,華子還說了,讓他接一下,這也是林染的意思。

丁宣佩服林染,自己不接這個買賣就代表不會原諒林三棟,但也不會耽誤死者入土為安。

講究人!

丁宣辦事情也很好,他還特意跟華子說了一聲。

林三棟死後,沒有人樂意給他穿衣服。

丁宣親自動的手,這個活接了,那就得完成,絕對不能耽誤東家的事兒。

林三棟身上的傷看著很是駭人,丁宣還是第一次見:“你爸受了很多的罪。”

“對,病痛折磨得不像樣。”

“我用酒精消完毒了,現在給老爺子穿衣服,你們把供品什麼的買來。”丁宣隨著話落間,已經給林三棟清理幹淨,壽衣他也給穿上了。

棺材板搭好,大家將林三棟抬到了上麵。

酒精味將林三棟身上的腐爛氣息掩蓋,壽被一蓋,隻等三天入土為安。

哀樂也響了起來,丁宣走到外麵抽了一根煙,他也收了一個小徒弟,今年十九歲了,是本鎮上的孩子,跟他家還有點親戚。

那孩子站在一邊有些嫌棄地問:“師父,那位爺爺身上太埋汰了,你不膈應嗎?”

“有啥膈應的,咱們是幹這一行的。”丁宣的性子有些像林染,並不會嫌棄死者:“你要記著,不管死者啥樣,隻要接了買賣,一定得辦好。”

“嗯,我記住了。”小徒弟還行,很聽師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