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改頭換麵
林染和小高將女孩兒送到了派出所，然後回燒烤店吃飯，兩人又點了烤饅頭片，十二點之前算是吃飽喝足了。
兩人回公司睡覺，明天早上五點二十出發去火葬場。
老太太的子孫們都坐在靈堂，小高給他們在廚房燒了開水，泡了點茶給守靈的人。
“你們公司還有這服務呢？”東家調侃道。
小高指了指廚房：“我們這邊都隨便，廚房裏的水能直接喝，天涼燒點開水也簡單，壺裏麵放了茶葉，你們喝點精神精神，我就在樓上住，有事就喊我。”
“好嘞，你睡覺去吧。”東家也明白小高他們工作挺辛苦的。
“好。”小高朝著靈堂裏的人點了一下頭，快步回樓上睡覺。
林染將手機定時到五點，明天雖然不去，可也得起來看看。
次日早上五點，小高和林染都起來了。
東家看著精神頭不錯，應該是換班睡覺了。
小高宣布起靈，一排車隊浩浩蕩蕩的前往火葬場。
這時，外麵來了一個老頭，他站在公司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來了。
“大爺，天還沒亮就出來鍛煉了？”工作人員朝著老頭打了一聲招呼。
老頭笑而不語地望向了林染：“你的壽命不高啊！”
“你說什麼呢？”工作人員不樂意了：“大爺您要是沒事就回家睡個回籠覺，壽命長短也用不著你管，我們家老板人好，肯定能長命百歲。”
“是嗎？”老頭繼續盯著林染：“你覺得呢？”
“活長活短與您沒關係，如果大爺您想過來坐一會兒，我們公司歡迎，要是再說這些沒用的，那麼請您回家吧。”林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老頭也不惱，而是嗬嗬一笑：“年輕人脾氣還不小，你有仙家在身上，也是能出馬的人，你就不想著出馬嗎？這是你的機緣。”
“不了，現在這樣就挺好。”林染說道。
老頭走近了林染麵前：“我會看麵相，我給你好好看看，你放心，我不要錢的。”說完，也不等林染反對，一把拉住了他：“你……你……原來如此，能活多少年全是天命。”
“……”林染。
“我走了，你是一個好人，但我希望你守得住本心，不該碰的絕對不能碰，別走你父親的老路。”老頭也不等林染回答，背著手離開了。
“神叨叨的！”林染扔下這句話回樓上補覺去了。
工作人員也沒當回事兒，一年到頭總會碰到幾個自以為很厲害的大仙兒！
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套路，你要是相信了，就會問人家這可怎麼辦啊？
這樣便落入了人家的套路裏，聊著聊著，就得供神佛等等，然後又燒紙啊，再給你收拾個家宅，總之沒有個五六千塊錢別想消停。
而且吧，一旦著了人家的道，當事人還鬼迷心竅誰都不信了，一有點事就找人家看，最後一個月掙那幾個錢全跑人家手裏了。
小高他們八點半回來了，東家讓飯店給他們送來一桌菜，算是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在算賬的時候，小高給他們打了一個折扣。
東家跟林染握了握手，留了一個聯係方式，且不說介紹生意吧，以後當個朋友聊聊天也是行的。
楚明羽過來了，叫上林染去吃烤肉。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聊著昨天的事兒。
同一時間，有一個短發姑娘來到了公司。
小高和田正剛走了過來，客氣地問：“姑娘你過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我是素琳。”
“素琳？！”田正剛驚呆了：“咱們在一起混了那麼長時間，你原來長這個樣子？我的天啊，你不化妝還挺清秀的，以後可別化妝了。”
“誰啊？”小高不解地問。
“昨天來鬧事的那個女孩兒。”田正剛解釋道。
工作人員集體懵逼了，眼前秀氣的姑娘與昨天的女混混簡直判若兩人啊！
田正剛也不再計較昨天的事兒，而是關心地問：“素琳，你家有人出事了？”
“不是，我想過來問問你們招不招人，我想找一個工作。”素琳從派出所醒來得知是林染送她過來後，忽然想通了，上理發店就把頭發染了回來，舌頭上的釘子也摘了，耳朵上隻戴了一個耳釘。
她還回了一趟家，奶奶看到孫女變好了，激動得吃了一顆速效救心丸，要不然容易過去。
小高想起了昨天東家說過的話，或許人在經曆一件事後真的會改變：“招人的，我們需要一個前台，有客戶過來幫著介紹骨灰盒什麼的，你樂意幹不？”
“我樂意，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們別嫌棄我磨嘰就行。”素琳開心地說道。
“不會啊，你帶身份證了吧？”田正剛問。
“帶了。”
“過來登個記。”對於曾經的小夥伴變好，田正剛比誰都高興。
工作人員有的也從素琳這個年紀過來的，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人哪怕迷茫犯過錯，隻要能改過就是好孩子。
素琳靦腆的笑著，她已經將那幾個小混混拉黑，以後絕對不會再見他們。
林染從烤肉店回來，見公司來了一個小姑娘，詫異地問：“小高，什麼情況啊？”
“他是……”
未等小高解釋，素琳跑了過來，朝著林染鞠躬：“老板，我是昨天來鬧事的那個女孩兒，非常感謝您昨天送我去派出所，我也想好了，以後好好工作，我會努力幹好前台的工作。”
“你是昨天……”哎呀，這小丫頭化妝的水平不咋地啊，明明長得挺好看的，化完妝咋那個樣呢？看來她不適合當入殮師，還是幹前台吧。
“行，好好工作！”
“嗯！”素琳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高已經為素琳辦理了入職手續，林染見這邊沒有什麼事，跟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開車回T市。
昨天那幾個混混也沒再過來鬧騰，他們也沒找素琳，但也沒在附近接著混，具體去哪裏了，素琳也不敢打聽，生怕惹禍上身。
素琳在公司幹得還挺不錯的，當天就遇到了葬禮，她也不害怕，整體上讓小高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