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回來了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回來了

也正因為如此,劉寧與林染之間也開始不對付。

但是劉寧不敢明麵上動林染,特意找了別的學校混混打林染。

也正因為這件事情,林染認識了唐四哥,也就是唐旺的父親。

說實在的,林染還挺氣憤的,當初王賀因為受不了折磨轉校了,那個時候對這種現象,學校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鬧太大就行。

一夜過後,林染一大早開車回了萬吉鎮參加劉寧的葬禮。

剛從車裏下來,未想看到一個很麵熟的人,仔細一辨認,立即認出此人正是王賀,兩人也是多年未見,一時間都沒認出對方倒也正常。

“王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染驚喜地問。

“回來很長時間了,聽說劉寧去世,我過來看看他。”王賀看到林染很是高興,畢竟當初林染也曾幫過他一次:“聽說你生意做得挺大的,真了不起!”

“我隻能幹死人買賣,你在忙啥呢?”

“我呀……”王賀停頓了一下,忽然苦笑了幾聲:“我開了一家飯店,就在T市,一年也能掙個百十來萬吧,跟你比不了。”

“結婚了嗎?”林染問。

“沒有呢,遇不到可心的,所以就想多掙點錢,然後上你的養老院一住,你同意不?”

“有啥不同意的,不收你錢!”林染笑道。

王賀掏出煙給林染一根,然後用打火機為他點著:“我呀回來得有一年了,一直沒好意思過去找你,誰知道借著劉寧的光,咱們碰上了。”

“我爸跟他爸有過,要不然我也不過來。”林染嘟囔道。

“進去吧。”王賀一根煙抽完,扔到地上踩滅。

“嗯。”

林染跟著王賀走了進去,站到靈棚前鞠了三個躬。

按理說應該磕個頭,可他們就是不樂意。

曾經跟劉寧一起混的狐朋狗友都過來了,他們哭著磕了頭,然後一回頭,正好看到站在一邊的林染和王賀。

林染他們都認識,全鎮誰家老人走了,幾乎都找的他,旁邊站著的人他們瞅著有點麵熟,但是沒想起來。

“我是王賀,初中的時候,你們總是欺負我來著。”王賀冷冷地說道。

那些人一聽,忽悠一下想起來了:“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王賀啊,以前多少有點不懂事了,自打你中學轉學後,咋一直沒回來呢?”

“看病去了。”

“啥病?”那些人不解地問。

“家族遺傳病,治這個花了不少的錢,好在現在康複了,要不然我還不能回來。”王賀解釋道。

那些人微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愧疚,當初他們跟著劉寧可沒少打王賀,具體因為啥揍人家,他們也不清楚,反正劉寧就是天天可這麼一個人欺負。

王賀也沒說什麼,而是轉頭問林染:“咱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唄?”

“行啊!”林染朝著華子點了下頭,跟著王賀往出走:“回市裏吃,還是在鎮上吃?”

“回市裏吧,嚐嚐我們家飯店的味道。”

“成。”

兩人一前一後開車走了。

那些人出來打量著王賀開的車,不禁感歎中學看著挺老實的人,現在也開上一百來萬的豪車了。

一個小時後,林染到了王賀家的飯店。

王賀家的飯店主打的就是農家菜,全是家常小炒,完完全全的接地氣菜品。

前來吃飯的人很多,幾乎都坐滿了。

兩人點了四個菜,然後去了王賀的辦公室吃。

坐在這裏安靜還自在,兩人聊天也不怕被別人聽到。

服務員將菜送了上來,王賀給林染倒了一杯茶:“你得開車就別喝酒了。”

“要不然也不能喝酒。”

“不喝酒好啊,想想劉寧,三十七八歲的年紀就這麼走了,多可惜。”王賀嘴上這麼說,臉上卻發出了一絲獰笑:“你說我心裏咋這麼解氣呢?”

“……”林染。

“當初他一直堵我打我,我都不知道因為啥,直到我搬走了,才從別人口中得知,就因為我穿了一雙跟他一樣的鞋。”王賀說到這時,握緊了拳頭,眼裏滿是恨意。

“人都死了,你也別想以前了。”林染勸他。

“大染,你說我能不想嗎?”大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把我給打抑鬱了,我差一點跳河自殺,他們不光打我,還羞辱我,就因為劉寧他們家有錢,老師也不管!”

“老師死了。”林染說道。

“啥時候?”

“好像得有很長時間了吧,我也記不清了。”

“真好。”王賀樂了。

“說說你這些年吧。”林染不想再提中學時期的事,他希望隨著劉寧的死,王賀能把以前的事忘掉。

王賀講著這些年在外地的工作,然後跟著父母做生意等等,就是一直不找對象,把父母氣得夠嗆。

林染笑笑表示理解,父母都是這樣,總盼著兒女成家立業。

兩人聊到了下午,林染這才離開。

大吉的媽媽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去世了,古正南親自上醫院接的,大吉全程開著直播,哭著跟粉絲們叨咕沒有媽媽啥的,惹得旁邊的二姨直翻白眼。

古正南一直沒吱聲,隻要不拍到他們工作人員,大吉樂意咋播咋播。

林染看到消息也沒過去,他此時正在萬吉鎮。

昨天半夜十二點左右,來參加劉寧葬禮的其中一個同學突然暴斃了。

為什麼要用暴斃這兩個字來形容呢,主要就是人家昨天在劉寧的葬禮上喝了不少的酒,然後碰到一個妹子,趁著媳婦不在家把妹子帶家裏了。

結果倒好,也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還是太激動,就這麼地死了。

那妹子報警了,因為是她報的警,人又死在她的麵前,警察對她進行了審訊。

可不管你怎麼審問,妹子依舊是那麼一套話:我……我啥也不知道,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死者的妻子回來了,聽聞老公這麼一個死法,她直接跟公公婆婆攤牌:“我跟你們說,大夫都說了是喝酒喝多外加一激動去世的,你們要是送去屍檢,那就不準往家裏抬,他幹出了這麼丟人現眼的破事,我都恨不得把他火化揚河裏!”

公婆嚇得一哆嗦,他們也知道兒子死得寒磣,特別是還沒穿衣服,簡直就是辣眼睛。

但人不能這麼白死,他們不甘心,他們寧可兒子不在家裏停靈,也要請法醫給兒子進行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