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全是細節
送母女倆回了萬吉鎮，韓立文給林染打來了電話：“老板，有人想問咱們公司出不出買賣，說是想讓咱們公司辦事情，他家有老人快要不行了，聽說了咱們萬吉殯葬公司。”
“沒開業呢，先不接。”
“可惜了。”韓立文挺想幹的。
“怎麼著也得正式開業後再幹，公司整好後的，這個不著急，如果他讓咱們給介紹，你就介紹周老板，不問的話你就不提，公司得招工作人員，需要多少小高知道，人員上絕對不能少了，你提前招人，然後培訓一下，省得不懂規矩。”林染叮囑道。
“行行，我記下了。”韓立文連忙應下。
林染沒有別的事情交待了，掛了電話後開車回市裏，林欣的事先放一邊，他還有正事要辦呢。
韓立文和小高商量了一下，在朋友圈發招聘廣告，然後又貼出了信息，跟酒店老板那裏通了消息，誰要是有想幹的提前過來報名，到時教一教規矩等等。
林染開車去了一個老小區，二部的工作人員站在單元門前等著他。
見他到了，古正南說道：“老板，我們進去就行了，你不用非得特意過來一趟。”
“社區領導說死多久了？”林染穿上了防護服：“我怕有些規矩你們不明白，而且家裏沒有外人在，萬一有點別的事，你們發現不了。”
“今天一早他過去敲門，人家沒開門，然後站在窗戶邊上一看，老大爺就死了，他們也給老大爺兒子打電話了，子女都在外地，一時間回不來，就讓社區的人打電話找咱們公司過去，預計的話老大爺的兒女晚上到。”
“門鎖上了，直接找開鎖的過來。”林染說道。
“馬上打電話。”
老小區裏的牆上都有開鎖的電話，古正南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對方說十五分鍾後就到。
林染站在門縫裏聞了聞，並沒有腐爛的氣味，可見死了沒多長時間。
現在已經是九月份……十號易芸結婚，明天就是了，我可千萬不能忘，要不然她得罵死我！
社區領導過來了，心有餘悸地說道：“站在窗前看到老大爺死了，嚇得我心髒病差點沒犯了。”
“很害怕？”林染走到了外麵，窗戶打開了，掀開窗簾看了一眼，老大爺躺在了床上，臉正對著窗戶，睜大著雙眼，看著屬實有點嚇人。
“你不害怕？”
“不怕。”林染放下了窗簾，他又看了一眼窗上欄杆，戴著手套晃動了一下，還成，欄杆挺結實。
“你說大爺也是，身體不舒服就跟社區報備，我們一天一趟過來看一眼。”社區領導在這個小區裏安排了社工，為的就是怕有獨居老人在家意外去世。
“開鎖的到了。”林染走了過去，等一會兒門打開後，他第一個進去。
開鎖的人沒用一分鍾就把門給打開了，林染率先一步走了進去。
古正南帶著工作人員跟在了身後，他們有了上一次老太太的經驗，隻要遇到死時不知道多久的人，直接穿上一次性防護服，省得到時現穿麻煩。
開鎖的站在門口並沒有走，林染回頭瞅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害怕也進來看看？”
“拉倒吧！”開鎖的轉身走了，這次他也沒要錢。
林染走進了老大爺的臥室，先按向了老大爺的脖頸：“已經涼了，估計不差的話，昨天晚上九點左右去世的。”
“入棺吧？”古正南問。
林染看了一眼床，抬手製止工作人員過來：“現在秋天了，晚上睡覺會很冷，而且老人也怕冷，他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怎麼沒蓋被子呢？而且被子還疊得方方正正的？”
“啊？”古正南及身後的工作人員沒明白林染話裏的意思。
林染又看向了窗戶，問社區領導：“早上你過來時，窗戶開著嗎？”
“沒有，我打開的，窗戶沒鎖，我尋思看看屋裏啥樣。”社區領導說道。
“老大爺十指扭曲，雙目圓瞪，然後屋裏如此整潔，按理說不應該；我媳婦說過反常必妖，正常一個人睡覺，晚上還挺涼怎麼能不蓋被子？”林染說道。
床邊的鞋子也擺放整齊，門口平常穿的鞋子卻放得雜亂無章，屋裏也很淩亂，可見老大爺平時並不太愛收拾屋子，反而床卻如此整潔，白天倒還好，晚上這樣就顯得很詭異了。
林染又走到了廚房，昨天的碗筷還放在水池裏，碗也沒刷，足可以證明老大爺真的不愛做家務。
“我給他兒子打個電話。”社區領導也琢磨過味來了，搞不好老大爺不是正常死亡的。
很快，領導回來了：“老大爺的兒子說了讓報警。”
“你打電話吧。”
社區領導打電話報了警。
沒一會兒，警察和法醫過來了。
白小堂拎著箱子進來，朝著林染點了一下頭，然後初步檢查一下：“死前頭部受過撞擊，後腦勺有傷口，死前應該流了很多血，身上還有多處傷口，需要帶回市局做進一步的檢驗，床上如此幹淨，肯定是原來帶有血跡的床單等等被凶手拿走了。”
社區領導看了一眼林染，心道：法醫的男人果然不一般啊！
“後腦勺有傷？”林染剛剛並沒有看到。
“對。”白小堂也不能多說，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告訴林染。
林染明白流程，便沒有再詢問，他拉著社區領導出去：“你趕緊給他們的兒子打電話，讓他盡快的過來一趟，不想有些事情你做不了主。”
“對對，我馬上打電話。”
古正南此時終於理解林染話裏的意思了，如果他們直接將遺體帶回公司，到時豈不是破壞了現場？！
“咱們回去吧。”林染說道。
“好。”
林染脫下了防護服，開車打頭走了。
他直接回了公司，停好車後，去附近的浴池洗了一個澡。
古正南回到公司後跟大家聊起了老大爺，大家都在猜測是誰幹的，那異想天開的想法把進來的林染給逗樂了，好家夥，各行各業千奇百怪的啥都想到了，腦洞也太大了！
“老板，你覺得是什麼樣的人？”張大娘問林染。
“不知道，如果有消息我告訴你。”林染哪怕知道也不能跟他們說，得等警方有一定才行。
工作人員一聽自家老板這麼說了，也不再討論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