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太難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太難了

一夜過後,林染來到了喜子家,他們這些同學、朋友、親人、一同送喜子最後一程。

大喊一聲起靈,堂侄子摔的盆,林染他們抬著棺材上了靈車,然後分別開車前往火葬場。

一路很順暢,他們排到了第三名,也算是很靠前。

回到了鎮上的墳地,將喜子入土為安。

那些紙活堆放在一起燒掉,今天的風還算不小,喜子家的親戚提前將附近十米內的荒草清除幹淨,省得燒紙活時連上,這玩意兒才著得快呢,一會兒就一大片。

林染他們看著紙活燒光,見沒有一丁點火星才走,比喜子輩份小的把孝帶摘了,用力地抖了幾下,然後坐上了車回家跨馬鞍吃飯!

最後算賬,林染讓他們家跟華子一起算的。

喜子爸媽在辦事上絕對不矯情,直接把錢給華子了。

林染也沒啥事了,開車走了。

他也沒給大雅發消息,人死了以前的事情就拉倒了。

林染去了大的紙活廠,清明節的盲盒已經做出來一大批,工作人員正往裏麵裝貨呢。

村裏人製作出來的紙活水平也是相當的高,大家都是實在人,誰也沒摸魚,寧可幹得慢一點,也要製作出精品。

這些盲盒葛大少爺帶回M國一大批,賣多少錢林染沒問,反正他要的價格不低,絕對比散裝要貴上好多倍。

誰也不會白幹活,葛老板待兒子走後跟林染透了底,他兒子一個盲盒賣出五百M金,能掙多少自己合計吧!

林染笑了,別人賣多少他不管,反正他不能要價太高。

江聰聽說了吉安村的人都在做紙活,他心思又活躍了,趕緊打電話聯係吉安村的熟人:“喂,老哥啊,聽說你全家幫著林染做紙活呢?”

“是啊,我和你嫂子就不出去打工了,還能陪陪孩子,幫父母收拾收拾地。”

“一個月能掙多少啊?”江聰好奇地問。

“我們是計件工資,時間活動充足,這不還沒到一整月麼,我初略算了一下,得有六千塊錢吧。”

“才這麼點錢啊,你們兩口子打工一個月能掙八千多呢。”江聰開始挑事了。

“我們剛學做得不快,有手巧的,這個月掙了七八千呢,這些錢外加種地的錢,足夠我們一家子花,還能存不少,這可比上外麵強多了。”

“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單幹?”江聰試探地問。

大哥聽他這麼一說,立馬明白了:“呃……江聰啊,我們全家都是講究人,大染且不說是我們的新村長,哪怕不是,他也是我們村子的人,我們怎麼可能背叛他?而且他給我們的價格還不低,我們心裏都有數,全村人誰不感激他給了我們一個好工作!”

“……”江聰。

“你吧,不管咋說也是大染的師兄,別搞什麼小動作,良心得放正才行,你現在的紙活從哪裏訂的,心裏有點逼數,大染不計較你以前幹的事兒,那是因為不樂意搭理你,可別以為他心軟念舊情。”

江聰聽了這話,鼻子好懸沒氣歪了,剛想反駁幾句痛快痛快嘴,未想人家掛了。

“這幫人真是有病,林染哪裏好,他們咋這麼聽他的話?”江聰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到了炕上。

江聰媳婦正在輔導江妍寫作業,根本沒聽江聰說啥,她指著江妍的作業本,氣急敗壞地喊道:“這個字寫得對嗎?你能不能看準點?”

“媽媽我看了。”江妍拿橡皮將寫的錯字擦掉。

“哪呢?看了能寫錯嗎?還有這拚音,你咋就拚不明白,馬上就要開學了,寒假作業都沒寫完,你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江妍。

“孩子還小呢,你別總說她。”江聰心疼了。

江聰媳婦指著江聰:“你要是能教你過來教,要不然別吱聲,逼急了我連你都罵,大小都一個逼味,沒有一個好樣的!”

江妍抿嘴偷著樂,低頭看了一眼作業本,趕緊拿橡皮擦掉,又寫錯字了。

江聰不吱聲了,媳婦生氣他也害怕。

“又錯啦!”

江聰媳婦快要氣瘋了,自打孩子上小學以來,隻要到了寫作業時,她沒有一次順心的,你看著吧,孩子認真寫呢,稍微一走神,不是玩橡皮就是眼神放空不知在尋思啥。

江聰聽著媳婦的怒吼,起身上外麵透透氣,未想鄰居也在罵孩子,好家夥,兩家孩子都在趕寒假作業。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女人輔導孩子寫作業基本上全靠吼,一點也沒有耐心煩,孩子得心平氣和地教育,動不動就吼,把孩子嚇壞了,腦子更加的亂。

江聰媳婦從屋裏出來把江聰推進了屋:“我不教了,你來教吧!”

“……”江聰。

“咋地呀,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唄?”

“我教。”

江聰走到江妍的身邊,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寫作業。

十分鍾後,江聰喊上了:“這個不對,你到底會不會算?明天就要開學了,你能不能痛快點?寫的叫什麼玩意?你寫得工整一些啊,哎呀!”

江聰覺得自己快要得心梗了,這才十分鍾就氣成這樣,要是天天輔導孩子心髒不得支幾個架啊!

江聰媳婦坐在炕上忽然樂了:“我也不管了,愛學啥樣學啥樣吧,我算是看明白了,學習是需要天賦的,我爸媽都是老師,我學習成績也不咋地。”

“我更不用說了,中學都沒念完。”江聰坐回到了炕上,他也不想管了:“江妍我跟你說,你今天高低寫完它,要不然明天老師收作業本,我看你咋整?”

“我不是在寫嗎?你們跟我喊啥啊!”江妍哭上了:“我在努力啊,可我手酸啊,我歇一會不行嗎?你們還想累死我嗎?”

“你給我們倆寫呢?”江聰媽媽問。

“哎呀,我寫呢,你們別說我啦!”江妍落下的淚珠將作業本浸濕了,她不服氣地用袖子抹了一下,剛寫幾個字,不禁嚎啕大哭:“我寫不下去啊,我太累了!”

“……”江聰媳婦。

江聰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時候,也是最後一天趕作業,從某種跡象表明,自家閨女的這種行為屬實是隨了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