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樸實無華的商業競爭

第五百三十章 樸實無華的商業競爭

三隻狗子玩了能有半個小時,宋柯估摸著差不多了,叫它們三個上來。

來福它們跳了上來,宋柯和林染給他們擦幹毛發,好在是夏天,不用吹幹在外麵走一圈也不冷。

宋義正在園區溜達,那裏有一個業主健身房,他在那裏跑了一會兒。

今天是兩口子新房開住第一天,二人躺在樓上的大主臥裏也沒閑著,該幹啥幹啥,大家都懂的。

客廳的大吊燈開了一宿,搬新家第一天都得開一宿的燈。

早上,宋柯自己開車走了,林染帶著宋義去馮先生家。

花圈和紙活會在八點之前到位,林染得過去寫挽聯,主持的話,他肯定得親自來,分店的那位主持人火候還差點,林染有些不放心。

誰知剛到那裏,便看到有不少人站在院子裏。

尚龍和葛老板還有常寬已經到場了,他們坐在一邊聊天,看到林染抬手招呼他過去。

林染走了過去,剛要說話,便聽尚龍說:“馮家的死對頭來了。”

林染好奇地望向了門口,走進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神情有些得意,見到尚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龍叔兒,這人看著咋有點來者不善呢?”林染就怕有人在葬禮上找事兒。

“過去看看。”尚龍跟雙方關係都不錯,假如真有點啥事,他肯定過去攔著。

葛老板對這位並不太熟悉,主要是因為他與馮家是好朋友,他名下的所有酒店全部用的是馮先生家的白酒,因此便不再與別的酒廠合作。

來的人姓馬,他站在靈堂前給馮老爺子上了三柱香,然後望向了馮先生:“老爺子走得也太突然了,我跟我父親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我爸走不走的,你沒必要有心理準備,難不成你還想在我爸出殯的時候起幺蛾子?”馮老二可不慣著姓馬的,有話也是真敢往出說。

馬老板忽然笑了:“你的脾氣還真暴躁,這樣也好,省得像你爸似的在背後陰我們家。”

“我爸怎麼陰你們家了?”馮先生站了起來,憤怒地望著他:“當初是你們家先到處貼我們家小廣告,說我們家酒是酒精兌的,還害死過人,害得我們家損失多少銷量?你們特麼的公共衛生間每個男的便池前麵都貼了一個!”

“?”林染。

“……”尚龍。

“你家好咋地?”馬老板也來氣了:“你們不也買通了我們酒廠的一個燒鍋爐的,天天趁著我們下班把電拉斷一個小時,害得我們酒廠損失多少錢,那老頭我們還沒法處理。”

“可不是咋地,那是你爸的遠房三舅姥爺!”馮先生說道。

“……”馬老板。

林染小聲地問尚龍:“電視裏不是演過,像這些高端商業競爭啥的,不都是爾虞我詐,各種商業套路嗎?他們用的辦法也太低級了吧?”

“這有啥啊,就拿你買的靈車來說,原本人家可不是用來當靈車賣的,被同行排擠改裝成靈車免費給殯葬公司使用,就這麼的,被所有人默認為這款車就是殯葬公司專用的,正常人沒有人買了。”

尚龍一想到這個,就唾棄那個競爭對手陰損,這招都能想得出來!

“還有這麼一說?”林染頭一次聽說。

尚龍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想進去的那個吳老板,恨你牙直癢癢,結果咋整你的?沒有什麼高端的技巧,往往最樸實無華的效果才最好。”

“……”林染琢磨了一下,似乎是這麼個理兒。

馬先生也沒太吵鬧,畢竟人家在辦葬禮。

酒席也沒吃,禮也沒隨,直接就這麼走了。

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就是故意找事的!

馮家兄弟倆氣得臉都綠了,可也不能揍人家一頓,畢竟也五十來歲的人了,萬一嘎嘣一下沒了,他們哥倆就得進去吃牢飯。

這時,紙活車到位了。

古正南招呼所有馮家的親屬出去拿紙活,他讓馮老大出去拿公雞。

紙活搬了進來,花圈順著牆邊擺上,古正南走到林染麵前:“老板,花圈您寫吧,我聽說您寫的字好看。”

“行。”原本林染也是這麼想的。

林染拿著挽聯坐在一樓的書房寫名字,古正南帶著工作人員去貼到花圈上。

馮先生家的花圈不太多,五百來個,林染沒花多長時間就寫完了。

接下來就不用林染幹啥的,萬事有古正南準備。

古正南拿過一個箱子,裏麵放著上梁用的高粱酒和鎖頭,還拿來了高粱杆,別管墓地用不用得上,都得有這種東西備著。

並骨搭橋的紅筷子也準備好了,現在這種東西都是批發定製了,不用自己動手把筷子染成紅色。

林染走到潘龍的麵前,見他正在炸小丸子,拿起一個嚐了一口:“味道不錯啊!”

“那是,我又特意學的!”潘龍的底氣上來了,經此一戰,他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

“挺好!”

林染遞給潘龍一根煙,見有小孩子過來,潘龍媳婦遞給那小孩子一小碗丸子,孩子家長感激地接過道謝,說孩子早上不愛吃飯等等。

所有當父母的都有過這種情況,潘龍媳婦表示理解,況且這也很正常,小孩子饞嘴就給點,東家也不差這一兩口吃的。

小孩子安靜地坐在一邊吃了起來,然後朝著母親咧嘴笑了,遞給母親一個肉丸子,顯然這丸子做得很好吃,要不然不能樂嗬。

林染這邊手機響了,是D市蔣大龍打來的電話:“啥事啊蔣哥?”

那邊的蔣大龍輕咳一聲:“大染啊,你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林染一愣,不明白蔣大龍要幹啥,可他還是去了書房。

常寬和葛老板坐在書房裏,林染也不把他們當外人,靠在窗邊問蔣大龍:“到底啥事你就直說吧,我這邊也沒有什麼外人。”

“今天吧,有一個男的,他老婆走了半年,年紀不大,他怕她老婆在那邊寂寞,呃……咋說呢,不是燒男紙人,那男的怕頭上綠了,就是想要一些那啥的用品,就是那種……沒有對象排解寂寞,解決生理需求的,你懂沒?”

說到這兒,蔣大龍的臉都紅了,他看了一眼坐在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腳將他從樓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