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偷雞摸狗純壞
林染那邊還有事要做,開著靈車回了家。
他去洗了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讓華子看家,然後開著車去了江聰家。
放火燒紙活廠的事兒,今天高低得有一個說法。
至於林染為什麼不報警,他有自己的考量。
來到了江聰家,林染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江聰看到他過來了,心一子慌了,但表麵上還是強裝鎮定的迎了出來:“大染啊,你咋突然過來了呢?有啥事在電話裏說就行,沒必要跑這一趟。”
林染冷哼一聲:“我必須得走這一趟,要不然咱倆說不明白。”
“……”江聰。
江聰媳婦抱著孩子站在窗前,朝林染喊道:“既然來了,就進屋坐坐吧,有啥事攤開來說,大家也都不是什麼外人,你說是吧!”
林染神膈應江聰媳婦,有很多的事兒,十有八九都是這個女的攛掇的。
江父和江母正在西屋整理壽衣,聽說林染來了,他們放下了手中的活,跟著到了東屋,想看看林染到底過來幹啥。
說白了,他們怕林染欺負他們兒子。
林染也不跟他們廢話,將那天的錄像當眾播了出來:“前天晚上,我的紙活廠被人放火,那裏的攝像頭顯示江哥你站在放花圈的庫房外麵。”
“不是……大染……你是我師弟,我怎麼可能放火呢。”江聰趕緊為自己辯解,同時也在心裏埋怨馮天祥不地道,明明有攝像頭,居然說沒有。
“放沒放火你心裏有數。”
“……”江聰。
林染見江家的人沒吱聲,繼續說道:“別人都說你格路,還浮精,我以前一直半信半疑,現在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純粹的壞!”
“我到底咋地你了,你半夜不睡覺去我的地方放火?我要是報警的話,你是不是得進去關幾天?”
江聰聞言嗤之以鼻,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就報警唄,我半夜路過你那裏不行嗎?再說了,你的紙活廠著起來沒?”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想好了,以後你要是再需要紙活啥的,我一件都不賣給你。”林染也不會再對江聰手下留情了。
江聰臉刷地白了,他那天放火也是因為喝了點酒,腦子一熱氣不過才動的手,根本沒想到放火燒光後,他的生意會不會跟著受損失。
江父趕緊勸林染:“都是師兄弟,犯不上犯不上。”
“林染,按理說那個紙活廠應該有我一半吧?”江聰又舊事重提。
“怎麼能有一半呢?”林染盯著江聰那張倭瓜臉:“首先第一點,你是十六跟我師父幹的,我是從小被我師父養活大的,我師父病重,是我給他端屎端尿,你隻是過來安慰幾句,捧骨灰盒的是我,披麻戴孝的也是我,你呢?”
“……”江聰。
“說不出話來了?說白了,你就是跟著我師父打工的人,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從小就蔫兒壞,偷雞摸狗搞小動作,你爸求了我師父好久,我師父才同意的。”
“這一照我師父是幹白事兒,你偷東西的話沒人敢要,但凡我師父幹別的,你不一定往出倒蹬多少了!”林染將這些年對江聰的不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反正經過這一件事,雙方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關係。
江聰被懟得啞口無言。
江母不樂意了:“大染你這話說的不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師父的哪能那麼偏頗呢?”
“你還是你兒媳婦的老婆婆呢,你咋老在外人麵前說你兒媳婦的壞話?你要是有錢了,給你閨女還是給你兒媳婦。”林染發出了靈魂拷問。
“……”江母。
“你在外麵說我壞話?”江聰媳婦咬牙切齒的望向了老婆婆。
“沒有,你別聽他胡說。”江母害怕的連連擺手,對於眼前的這位兒媳婦,她可是實打實的怕。
江聰媳婦氣得臉都綠了,狠狠地剜了一眼林染:“行了林老板,這事是我們家江聰不對,你說也說了,氣也該消了吧?”
“差不多了。”
“那請你走吧,我們家以後也不會再買你家的紙活了。”江聰媳婦還是很有剛的,隻不過所有人都想不通,她為啥看上了江聰。
林染氣出了,轉身瀟灑地走了。
江聰媳婦一個回手,給了江聰一個嘴巴:“你在幹什麼事之前,能不能問我?萬一放火把別人給燒了,到時你這輩子就得在監獄裏呆著。”
“我喝了點酒,腦袋一熱就這樣了,再說了,我隻是想偷點紙活出來,我還踩了點,特意挑的那天人少,誰知道進不去,我一氣之下放火點著了。”江聰捂著臉解釋道。
江聰媳婦深吸一口氣,她回想著當初為啥跟江聰在一起,無非就是江聰出手大方,同齡人一百塊錢都費勁,他一出手就是好幾百,哪個女的不喜歡花錢痛快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江聰媳婦跟林染年紀一邊大,在中學的時候,她偷偷給林染寫過情書,結果被林染毫不留情的當眾念了出來,並且用打火機點著了。
因此,江聰媳婦對林染懷恨在心,隻要能給林染添堵,她怎麼著都行!
隻可惜,她的這點手段,對林染完全不起作用。
最重要的是,林染壓根不記得中學同學有她一個!
江聰媳婦扶著額頭,望著在床上吃仙貝的大閨女,孩子還這麼小,隻能先湊合過了:“江聰,我打聽到鄰鎮有一家也會做紙活,就是出活比較慢還有點小貴,不行的話,你找他吧。”
“真的?”
“當然是真的,電話給你。”江聰媳婦也看出這一行掙錢了,否則才不會幫江聰找這些。
江聰欣喜地接過電話撥了過去,直接定了兩套紙活,人家還專門包送貨,這可把江聰樂壞了。
雖說貴是貴了一點,但人都會死,他就不愁掙不回來。
江聰媳婦再次瞪了一眼老婆婆,也沒說什麼重話,不管咋說,孩子還得靠老婆婆幫著帶,犯不上兩人鬧得那麼僵。
不得不說,江聰媳婦比以前能沉得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