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逗我玩呢?

第一百三十章 逗我玩呢?

林染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喂,請問有什麼需要?”

幹白事兒不能說您好!

“林老板是吧,我是從一朋友那裏要到您的手機號碼,我的父親快要不行了,想請您過來看一眼,然後再商討一下後續流程問題。”

“您貴姓?”

“免貴姓於。”

“於先生是這樣的,您加我的微信,把定位發給我,我這就開車過去一趟。”林染客氣地說道。

“好的。”

電話掛斷,林染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點了同意後,於先生發來了定位。

有買賣就得幹,林染開車按照定位趕了過去。

順利地到達了另一別墅區,跟安保人員說了一聲,直接開車去了於先生家。

於先生正在外麵等著,見林染到了,快步迎上前:“林老板,你可算是過來了!”

“帶我去看看。”

“這邊請。”

於先生帶著林染來到了一樓的老人房,一 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林染走上了前,給老人把了把脈:“脈象微弱,抬頭紋也開了,不出兩三天,該準備的就準備吧,有什麼需要啥的,可以直接提出來。”

“是這樣的林老板,我們不是本地人,風俗也跟本地的不一樣。”

林染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那邊講究將花圈什麼的提前擺到家門口,也就是人去世當天,花圈必須得到位才行,而且還是越多越好。”於先生解釋道。

“挽聯上得寫名字。”

“明白,有很多可能來不了的,也都送個花圈意思意思,這些我們都明白。”於先生。

“還有呢?”

“沒有什麼唱大戲和哭戲什麼的,我爸他信……你懂的吧,就是不信這一套,但我不一樣,有些流程可以沒有,但排場必須得有。”

林染明白了,老爺子有自己的信仰:“行,我懂了,花圈要多少個?”

“照一千個吧!”

“可以。”林染無比慶幸加班多做了那麼多,否則還真拿不出來。

“基本上就沒啥了,主持什麼的也不用,到時會有教會過來唱歌等等。”於先生說到這兒,眼圈有些微紅:“我爸真讓我難心啊!”

“按照老人的吩咐來吧,省得以後找你麻煩。”林染無所謂,省得挨累了。

“骨灰盒教會那邊準備。”

“理解理解,我也碰上過這種情況,這些都好說。”林染特別尊重別人的信仰,隻不過大多數吧,還是回歸根本,那些活著時不讓燒紙的,死後總去找兒女說沒錢花啥的。

“好了,就這些了。”

“成,到時給我打電話就行。”

“好嘞!”

林染開車回家,讓庫房那邊清點出一千個花圈,像馬啊紙人什麼的肯定是不要了。

這樣也省心了!

隻需要到日子放放哀樂,然後開車送老爺子去火葬場就行,入土為安後一算賬。

老爺子是在兩天後的晚上走的,林染接到電話後,叫來了貨車清點了花圈跟著一起去於先生家。

車一前一後剛走到一半,於先生的電話打來了,說是花圈用不了一千個了,老爺子走之前說了,花圈隻需要擺十個就行!

林染眉頭一皺,礙於麵子也沒說什麼:“行,老爺子走之前咋說就咋辦。”

人家隻要十個花圈了,剩下的九百九十個也不能拉回去,他看了看路,帶著貨車將這些花圈放到了新廠房的西麵庫房裏,反正地方夠大,放一萬個都綽綽有餘。

雖說於先生有點矯情,但這活接了,林染就得一包到底,否則犯忌諱。

讓貨車拉著十個花圈到了地方,林染拎著壽衣走了進去。

屋裏有十多個人,林染將壽衣交給了兩個老頭,讓他們幫著穿衣服。

一切都整理妥當,靈棚也支好了,來了四個人將老爺子抬了進去。

“於先生,就算再不信,蠟燭和長明燈也得點吧?”林染問。

“點吧!”於先生很無奈:“我真特麼地跟我爸沒招,我說我是做生意的,需要一些排麵,可是他就不同意。”

“聽老爺子的吧。”還好是小三天,明天一整天,後天出殯了。

“明天他們就過來唱歌了。”

“……”林染。

於先生欲哭無淚,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已經將底線放得那麼低了,結果父親還出幺蛾子,明天一大早上親朋好友都來了,到時怎麼說?

林染從來不會勸客戶如何如何,萬一要是答對不好,到時他容易落埋怨。

這邊忙活好,已經到了半夜。

林染想到了酒席,問於先生:“酒席什麼的是在自己家辦嗎?”

“我有一個親戚是幹這個的,他明天一早從外地過來。”

“行。”

林染鬆了口氣,這樣的東家不太好伺候,所以他不想讓李慶來,好在人家有人了,也省得他難心。

一切都處理妥當,林染準備開車回家。

誰知就在他將車剛啟動時,突然接到了紙活廠打更老頭的電話——紙活廠著火了!

林染忙問:“有人受傷沒?燒得嚴重不?”

“發現得太及時,火都撲滅了,沒有任何人受傷,還好老板提前讓準備了滅火的,這才沒著得太大,燒的是花圈那個庫房,裏麵的花圈都被你晚上拉走了,這才沒著起來,否則不堪設想。”老頭心有餘悸地說道。

林染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於家的大門,雖然拿話泡我,但也算是間接幫我躲過一劫,要是一千個花圈都著了,整個庫房都得化為灰燼。

林染開車回到鎮上的紙活廠,見大家都在議論是誰幹的,他直接走進了辦公室,紙活廠四周都有監控,一看便知是誰放的火。

果不其然,真的看到是誰了!

“臥槽,是江聰,這小犢子真不要臉!”半夜起來幫忙的明叔氣憤地罵道。

林染挺納悶:“他咋能幹這種低級的事呢?”

“我聽說最近江聰總找天祥。”

“天祥?”一個心理年紀才七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心眼?

明叔覺得不對勁,給馮天祥的爸爸打去了電話。

沒一會兒,馮天祥父子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