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無語的基因問題
我將手伸過去,想要摸清這是水還是投影。綠隱忙拉住,搖了搖頭。
“相愛的兩個人,在這裏十指相扣,基因會被篩選,選出生命力最頑強的,留下,接著,會有初始水胎包裹住,跟據珠胎的需要,源源不斷的提供養分。”
十指相扣就可以了?那不停晃動的波光,還真的挺像液體的。
十指相扣……總覺得很讓人感動的一個詞。
就像情人節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說: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聽著到沒什麼特別感覺,做為說的那一方,卻是苦澀的。
最近是怎麼了?就光看著這類似水的波光瞎傷感什麼,尤法……尤法說把他的心送給我了。
我緊緊的握住那隻抓住他心的手,這樣是不是就能抓住了。總覺得手背上還有餘溫,其實我不介意尤法也喜歡別人,隻要跟以前一樣疼我,其實我想我不不介意的吧,隻要他開心就好。
“你們那呢?我們的這個世界比較空曠,遠比不上你們那自由吧,我曾經猜想過,那些人也許並不是離奇失蹤,也許是不想再回來了。”綠隱說的哀傷,哀傷到仿佛看到世界末日。
“我們那……有草,有花,有動物,但是自第二次工業革命以來汙染非常嚴重,沙漠化,臭氧層空洞,大氣汙染,水汙染,連南北極都不能幸免,冰山融化,海平麵上升,感覺就像生活在垃圾堆一樣。什麼都有假的,辣椒都摻了蘇丹紅。”我以為我會很憤慨,不過語氣平靜的奇怪。
“那裏不像這裏科技那麼發達,孩子是從女性的肚子裏生出來的。也不會造藍色的草和藍色的樹。”我點了點頭。
綠隱笑的諷刺,“沒有時才知道珍惜,如果我們還有天然的草,就不可能去研發這種藍草,有,是因為麵臨失去。不,我們什麼都沒了,隻剩下我們孤單的活著,沒有任何目的的。”
他說的過於絕望,我跟著,忍不住的心疼起來。想要安慰,卻無從開口。麵對失去的人,擁有的人是沒有資格安慰的,不然,那才叫做作。
“願意把你的基因留下麼?”綠隱突然說。
“什麼?”我先自己的反應說了出來,接著是震驚,“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還努力睜大眼睛去看他,捕捉他的表情。
他格外認真的說:“你願意把基因留下麼?我們想用來研究。”
提上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無規則的亂跳,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嚇我一跳,剛才明明不是說這個,而且是在這個地方,麵對著那個透明的水槽。好吧,是我思想不純潔,我亂想了。
“恩,可以。”我點了點頭。
“那你把手伸出來。”他撥動了水槽邊緣的地方,整個水槽由透明變得泛著幽幽的藍光,裏麵的水波變得平靜。
我手心向上伸了出來,五指並攏伸的筆直。綠隱將手扣了過來,引著我的手伸進水槽。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水流的聲音,那些水一樣波光慢慢在我們手下聚集,旋轉。甚至感到底下有一股力量在拉我們的手,慢慢的,那漩渦越變越大,越轉越急,我幾乎以為我的手要與手臂脫離。漩渦慢慢變得溫溫的,邊緣處向上收攏,最後包裹住我和綠隱的手。
我此時才注意到,我跟綠隱,正是十指相扣。這到底是……
水槽變得平靜,一個水晶球將我們的手包裹住,綠隱引著我的手拉出來,那水晶球自發收緊,閉合。
這就是他所說的……留下基因?
“不是說……”我說不出話來,總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恩?”他當什麼事都沒有似的,“你的手真小。”說的理所當然似的,就跟說常識問題一樣。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我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我很不巧的想起了魯迅先生的那句話。我也無語了。
“你……我有男朋友的。”我這麼說,我才十八歲啊,難道突然要蹦出來一個小孩,叫我媽?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吧,神啊,我才十八歲好不好,我還要上學呢。
我真的無語了。
“恩,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又有話可以說了,可是,他怎麼知道?難道那個鐲子還有監視的功能?不是吧?那不就是沒有一點隱私?我想死了。
“剛才在冥想的時候,你始終在想那個男子,我想,應該是你男朋友吧,你對他偏執比較大,我們別的信息搜捕的都很少,倒是大部分看到的都是他。”
我的臉突然變得火熱,總覺得是最隱私的東西暴露在了別人麵前,頭也不敢再抬起來,耳根子都滾燙滾燙的。連綠隱都看到了,可是……哪有啊,我想了一下……
“哪有……始終在想……”我掩飾性的想要辯駁。
“而且……你們這……不是同性才能麼……”我不死心的問道。
“你們那不是異性麼?而且對待綠莫寒的基因我們是非常慎重的。”他像在說常識一樣。
我一陣無語,非常無語,要多無語有多無語。
好歹我也是很保守的人好不好……我受打擊了!問題是別人還當什麼事也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