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洛城抱著在醫院裏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做了各項的檢查,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蕭洛城放心了。
從醫院離開之後,蕭洛城依舊心心念念著顧夢白的肚子,“你吃的東西還不都是和我一樣,為什麼會吐?”
蕭洛城的脾氣暴躁到了極點,顧夢白縮了一下肩膀,蕭洛城大概在想,為什麼沒問題,為什麼不是懷孕了。
“醫生都沒檢查出來,一定是沒問題的。”
顧夢白掏了掏耳朵,手指無意就刮到了蕭洛城送給她的耳釘,‘心戀。’
‘心戀’是說心裏深深喜歡著一個人,顧夢白不喜歡這個名字,因為真的很不適合她和蕭洛城。
在她俯在水池邊嘔吐的那一刻,蕭洛城的臉上帶著清清楚楚的心疼和擔憂。
蕭洛城對她的好,她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
“蕭洛城,這對耳釘的密碼是什麼?”顧夢白試探的問蕭洛城,這幾日她一直披散著頭發,隻是為了遮住這對耳釘。
這對耳釘在送給她之前,蕭洛城召開了一場不小的記者發布會,蕭洛城親自設計的東西一定會備受關注。
如果被人看到她帶著這對耳釘,一定會引起一陣熱議。
“ABCD……”
“……”
顧夢白無語的看著蕭洛城,這對耳釘的密碼明明都是數字,蕭洛城耍她玩呢?
或是擔心她的胃會不舒服,蕭洛城幾度提醒司機開慢點。
顧夢白被他抱在懷裏,一路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不覺的頭歪向一旁,蕭洛城不悅的一拍她的頭,這丫頭就這麼沒心沒肺嗎?
“顧夢白!”他在她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顧夢白的皮膚很好,他喜歡蹂躪她的臉,“別睡了,陪我聊聊天。”
顧夢白死活不肯睜開眼睛,她和蕭洛城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明天要出差了。”
聽到這句話,顧夢白忽的睜開眼睛,“是嗎?你要出差?去哪呢?多久?”
“媽的,顧夢白,你什麼意思?”
蕭洛城憤怒的瞪著她,這死丫頭就這麼巴不得他走?聽說他要出差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
蕭洛城揚起緊撰著的拳頭,恨不得狠狠的砸在她的臉上。
顧夢白被嚇得往一旁一縮,急忙提醒蕭洛城,“你答應過不打我的。”
想起上次被他打得紅腫的臉頰,蕭洛城的手狠狠的砸在了前麵的車座上。
心中不自覺的又揚起一抹苦澀,“每天都要想我聽見了嗎?”
每天!顧夢白的心中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你要走很久?”
“這次是去美國,少說三天。”
隔日天色微亮,臥房裏一片寂靜,寂靜到他可以聽到顧夢白淺淺的呼吸聲。
顧夢白縮在她的懷裏,如嬰兒一般雙手合在胸前,聽說根據人睡覺的姿勢可以確定一個人的性格,而顧夢白,是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蕭洛城帶著幾分留戀不舍的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所有小心翼翼的起身,給她蓋好被子。
換了衣服離開臥房,吳言剛好敲門而入。
蕭洛城投了一記冰冷的眼神過去,立刻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吳言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顧夢白,立刻就明白了蕭洛城的意思,他壓低了聲音提醒蕭洛城,“少爺,該走了。”
“我知道了。”蕭洛城輕聲回答他,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顧夢白,“吳言,這次你別跟我去了,你在家照顧她。”
“是。”吳言微微點頭。
往日蕭洛城出差他總是會陪著一起,自從顧夢白住進別墅之後,蕭洛城所做的所有事情便都是以顧夢白為主的。
都說一物降一物,看來他們家少爺是遇到了克星了。
……
顧夢白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明媚的眼光照進屋子裏,又是美好的一天。
顧夢白坐在床上暗自發呆,她這一覺睡得太沉,完全不知道蕭洛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蕭洛城吃飯了嗎?
他離開多久了?
一股腦的問題湧上顧夢白的心頭,她抓了抓蓬亂的頭發,帶著幾分懊惱。
中午顧夢白出乎意料的接到了白飛飛的電話。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顧夢白對白飛飛格外的排次。
“白秘書找我有什麼事嗎?”顧夢白這一句話問出口,卻又覺得有些不妥,白飛飛已經不是當年的白秘書了,或許她該改口,“抱歉,我隻是叫習慣了而已,我該叫你什麼?白飛飛?白姑娘?”
“稱呼有那麼重要嗎?你口中尊重的叫我白姑娘,但心裏未必也如此尊重我。”
白飛飛的話讓顧夢白著實愣了愣,這個向來高傲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如此有自知自明了。
“在你做出那種事情之後,我應該怎樣尊重你?”電話這邊,顧夢白輕笑一聲。
她雇傭那幾個男人去強暴她,這樣的事情讓她如何能夠不介意呢?
“所以你就找洛城報複我嗎?”白飛飛冷笑一聲,蕭洛城對她的傷害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愛蕭洛城,舍不得傷害他,可事情是因為顧夢白而起,她就沒那麼好運了。
“我找他報複你麼?白飛飛,那你真的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顧夢白的麵色淡然,如果她要比蕭洛城先知道,她會選擇報警,而不是讓蕭洛城去報複她。
“我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我真正的目的是要取代你在蕭洛城心中的地位,之前那不過是預熱,事情還沒有真正的開始。”白飛飛也絲毫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的內心表露給顧夢白。
顧夢白也冷笑一聲,白飛飛真是好大的野心。
“是嗎?那祝你好運!”顧夢白抿了抿唇,眸光有些暗淡。
如果白飛飛能夠取代她,那麼她便自由了,可聽到她的這些話,顧夢白卻高興不起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找我做什麼?”
“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我會舉行一場生日宴會,請了一些朋友來,還希望顧律師能賞個臉。”
“朋友嗎?”顧夢白頓了頓,斟酌了一番這兩個字的意思,“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之間最多隻能算是熟人。”
再往多了說,她們之間也隻是很多年以前的校友而已。
“顧夢白,我有個驚喜要給你,你不想知道那天洛城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