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管事,此事連累了你,真是罪過。”龍吟深知他是無辜的,她又看了看衛嘉善身邊的其他人:“你們放心,真凶我會找出來的,不會讓你們受到牽連。”
此言一出,衛嘉善滿臉感激:“那就有勞娘娘了,多謝娘娘出手相救!多謝娘娘!”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這樣的話語頓時此起彼伏。眾人若不是被綁住,恨不得立即下跪磕頭。
龍吟正要說話,見寬王走來,就迎了過去:“寬王,你打算如何查下去?”她看著眼前的禦膳房:“這裏是皇上用膳重地,出事的確不好交代。”
“皇嫂,你沒事了嗎?”秦鈺軒上下打量著她:“若你覺得不適,還是回去好好歇著吧。”
“我沒事,晚宴上我還要彈奏琵琶曲呢,怎麼能有事呢。”龍吟自嘲:“還好我命硬,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
秦鈺軒將她請到一旁:“宮裏人多口雜,一個一個盤問終究不是辦法。皇嫂如此淡定,是不是已經有主意了?”
“隻要找到源頭就可以一網成擒!”龍吟還是沒有說破。
“那這個源頭在哪兒?”秦鈺軒忙問。
“你想啊,這個桃花酥是我做來送給皇上的賀禮,倘若不是衝著皇上而來又會是衝誰而來呢?”
“你!”秦鈺軒頓時來了精神:“如此說來,是有人在針對皇嫂你,也或許是假借你的手想要一舉兩得。”
“我入宮雖不久,宮裏的敵人倒是不少,可你以為與她們利益相關的能有幾人?”龍吟這是故意在引導他。
秦鈺軒也不笨,想了一圈就說:“我想到了,是四位側妃!”其他人,他還真是想不出來,就算是皇後,也不至於來這麼一招啊。
龍吟含笑反問:“那你現在有目標了嗎?”
秦鈺軒果斷帶著刑部的人去往佳慶殿。除了中毒的李幼婷,剩下的三位都在。夏無雙和龔心恩、武思思正在談天說地,聊著晚上即將到來的事兒,個個神情興奮,見到有人闖入,三人不約而同地起身相迎。
“三位側妃都在啊。”秦鈺軒顯得中氣很足:“知道本王來者何為麼?”他掃了一眼三人:“閑情逸致倒是不少。”
夏無雙先上前行禮:“給王爺請安。”
“你是夏尚書的女兒吧?”秦鈺軒望著夏無雙:“知道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麼?”
夏無雙心中一愣,臉上絲毫不變色:“不清楚王爺是什麼意思。”她回頭望著身後的兩人:“你們知道嗎?”
武思思和龔心恩都有些茫然,望著膀大腰圓的大漢心中甚是不安。
夏無雙露出困惑的神色:“還請王爺明示,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宮裏有誰丟東西了?”搜宮也是常有的事兒。
秦鈺軒一個手勢,下令刑部的人到處搜搜查查。夏無雙眼見有人入了她的廂房,心中倒是有些不滿,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反抗,隻是試探:“王爺這是拿我們當蟊賊呢?那怎麼可能啊,我們都是官家女子,什麼好玩好用的沒見過。”她轉身問:“姐妹們,你們說呢?”
“是啊,我爹想來疼我,要什麼給什麼。”武思思說道:“小偷小摸的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龔心恩也是點頭:“就是啊,拿我們當什麼人了?好歹還是冠王的側妃呢。”她走過去:“王爺,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啊?”
“王爺,小的在後院找到了這個!”有刑部差人拿著半張尚未燒化的紙片過來稟報:“是在泥地裏發現的,應該是有人想趁機燒毀然後埋起來,可能是貓狗之類太頑皮,將之又刨了出來。”
“好,你做得很好。”秦鈺軒對差人說:“你們繼續尋找線索,這佳慶殿極為可疑啊!”他麵向三人:“你們可看清楚了?這是誰的?”
夏無雙沉默不語。
“王爺,這是什麼啊?”武思思仔細瞅了幾眼,說道:“是包粉末的紙片嗎?”
她的話提醒了龔心恩:“對哦,這種紙片這麼小,也隻能用來包東西了。”她想了想:“會不會是哪個丫鬟在上麵寫了心願又燒掉了?”她有看到殘存的黑色火燒痕跡。
“你們真的不知道麼?”秦鈺軒說:“倘若是你們做的就要承認。”
“不,不是我,我沒有。”夏無雙隨口否認,然後盯著王爺的臉色:“一張紙片而已,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是嗎?”秦鈺軒別有用意地看著夏無雙:“你莫不是心虛了?”
夏無雙回避他的探尋,隻是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王爺何必這麼杯弓蛇影呢。”她往後退了兩步:“思思,心恩,這是不是你們丫鬟的惡作劇?”
“沒有,不會是她們的。”武思思說:“她們做什麼都會與我說的,絕對不是我的丫鬟。”她非常肯定。
“這裏一共也就我們幾人,難道不是你的丫鬟還是我的丫鬟嗎?”龔心恩趁機說道:“栽贓也要找對地方吧。”
“好了,夠了,你們都有嫌疑,暫時留在佳慶殿內等候消息,哪兒都不許去!”秦鈺軒說完又對刑部的差人交代了一陣,這才趁著天黑之前趕到了沐陽殿,卻嚇了一跳,因為皇兄正在嘔吐。
龍吟沒能及時阻止寬王入內,隻能讓他看到阿鋃的狼狽,心裏非常不舍:“寬王,阿鋃的事你能替我隱瞞麼?”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讓阿鋃減少痛苦,可這是一個過程,必須痛下狠心,盡管她非常不舍。
“皇嫂,皇兄這是怎麼了?”秦鈺軒非常吃驚:“他隻是喝多了酒而已,難道是酒瘟又發作了?”
龍吟沒有多說,隻是看著阿鋃的狀況:“隻要我抓緊時辰,熬過子時就太平了。”她拍著鈺鋃的背部:“阿鋃,想吐就吐吧,難受也要忍著。”
秦鈺鋃咬牙堅持,盡管臉色難看,笑意卻若隱若現。
秦鈺軒卻不忍心,就道:“皇兄此狀實屬情況危急,還是讓禦醫過來瞧瞧吧。”他滿滿都是擔心。
“不用,我受得住。”秦鈺鋃神情平穩:“鈺軒,你別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