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齒虎妖狂暴一擊,潔鬆等人都不敢接下這致命一擊,眾人都各展法術希望躲開這一擊。
血齒虎妖的攻擊不是分別攻向眾人,而是齊齊攻向潔雅,它似乎感知到了潔鬆體內的爭鬥,對美豔女子痛恨不已,都是那美豔女子破壞了它的計劃,毀壞了它的本體。
雖然已經構思出法術阻止,身體也施法化形,試圖躲過這一擊,但終究太近,對方法力太強。潔雅的法術之靈在血齒虎的攻擊下不堪一擊,巨爪摧枯拉朽之勢,破壞了幾人構築的一層層防禦和法寶,眼看潔雅就要命喪爪下。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道人影化為一道巨盾,把潔雅狠狠靠到一邊。
一聲巨響過後,血肉橫飛。一道元神月登時飛出,被那汙穢毒水衝擊汙染,登時沒有了動力,一下墜落下來。在利爪的攻擊餘威下,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想附體也難了。
“顧師兄,泥巴兔,”潔鬆和潔雅大呼,接著就是哭泣之聲。
顧曉培受了這一擊不僅肉體被毀,元神也要俱滅了。
血齒虎妖一擊得手,法力損耗也很大,攻擊一時停了下來,僅僅這麼一瞬。潔鬆和龍禦軒已然出手。
焰聚杵夾帶著潔鬆滿腔的痛恨,衝天而起,巨大的光焰罩住血齒虎,狠狠蹂躪著它帶有魔性的肉體。這還不算,潔鬆雙手揮出,再次借用凝空之力,發出數道極寒之氣,在焰聚掩護下,突然襲入。
龍禦軒不虧是久經沙場,剛才一擊它化出細菌本體,微小不可見。但血齒虎稍一遲疑,他已然出手,蘭花指翹,催動血齒虎體內的嗜血真菌瘋狂吞噬,同時一片片無形的細菌攻入血齒虎的頭顱。
焰聚杵強大的火影一下逼住血齒虎妖,讓它疲於防禦,無法聚氣,還未降下焰聚造成的高溫,巨寒之氣已經侵入。它的動作短時間內滯緩起來。
血齒虎的行動的遲緩,並沒延緩嗜血真菌的作用,那些小東西在龍禦軒的催動下,更加強悍起來,憚肆無忌,讓血齒虎陷入痛不欲生的境地。
龍禦軒見此情景,毫不遲疑,催動那些小東西進入血齒虎兩個巨大的腦袋中。而他本人對潔鬆道
“道友,為我護法”
他也凝神盤坐起來。潔鬆隻看了一眼,立刻依言而行,緊緊盯住血齒虎和周圍的異動。
不知道龍禦軒釋放了什麼細菌,竟然讓他盤坐和血齒虎鬥起法力來,這一菌一虎似乎在爭奪什麼。
顧曉培的死,讓潔雅一下陷入悲憤之中,剛才的巨力,讓她也受傷不輕。擦擦嘴角的血絲,她含著眼淚的眼中透著一股無形的殺氣。
見血齒虎本潔鬆和龍禦軒壓製住,她沒有再祭起拙廉,而是緊緊握住,掌中的血也沾染了拙廉古樸的外壁。緩緩舉起拙廉,凝神靜氣,全身法力瞬間集中在一點。
“玄天斬靈!”潔鬆低沉的聲音發出。
“師妹小心!”潔鬆擔心潔雅冒然出手不僅毀了龍禦軒的計劃,更擔心被反彈傷了潔雅自己。
潔鬆的話已經晚了,潔雅早已出手,玄天斬靈術在拙廉上形成一道震懾人心的光影,古樸的寶劍周圍讓人感到一陣陣寒意。
刹那間,光影成實,銳利無比,從潔雅手中劈出。光劍閃過,一切都變的那麼脆弱無比。不僅潔鬆等人對血齒虎的攻擊,而且血齒虎賴以生存的強大肉體,都在光劍下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光劍過來,那血齒虎竟然毫無反應,難道想硬抗此劍,它靈識遲鈍?不知道這一劍蘊含的巨大力量,還是確實自信它肉體無敵。
不對,它被龍禦軒控製了,潔鬆剛剛明白過來,潔雅已經把妖虎劈成了兩半。元神月已經近圓,似乎失去了靈性,不躲不逃,也被光劍法力弄成兩半。
接著,血齒虎的妖體在潔雅玄天斬靈威力作用下,徹底崩潰了,強大法力的壓製下,這妖體成了一片碎肉斷骨。但潔雅仍不依不饒的砍著它的屍體。
“哼,誰動的手!”龍禦軒睜開了眼睛,一臉的不爽。
“哎,我已經用僵屍病菌控製了此魔獸的元神!”他抬眼看到一臉悲憤的潔雅,竟然也不再做聲,數千年的老妖精,顯然他也理解人類的感情!
那血齒虎已經支離破碎,元神內丹成了兩半,元神不知是遁出,還是被毀滅,剩下的殼子已經沒有多少價值!
潔鬆過去摟住潔雅安慰著她,許久,她終於哭出聲音來!這麼久了,除了潔鬆,真正的朋友也就顧曉培。修仙界看似修心養性,一派和平,其實也如人世間一樣,勾心鬥角到處都是,有個真心朋友一樣很難。
“不好,趕緊離開這裏!”潔鬆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危險,血齒虎死去,這血魔祭壇也開始崩坍了。
潔鬆帶著潔雅循著原路急忙飛遁逃出,龍禦軒緊隨其後,幻化做一陣清風,飄搖追來。山洞已經開始崩塌,到處是碎石塵灰。
幾經回轉,潔鬆等人終於逃出這山洞,再回頭時,洞口已經崩塌,這個祭壇消失了,山洞崩塌了,顧曉培的屍身也永遠留在了此地。
顧曉培的死,讓潔鬆和潔雅姐妹都很受傷,雖然已經看慣生死,但終究是在一起數年的朋友,如何舍得?特別是潔雅,一直把顧曉培當哥哥一樣,要想忘記,短時間內不可能。
對著這毀滅的山洞,潔鬆擺下了一個小小的祭壇,潔雅從山上摘來野花,結成一束,擺放在洞前,兩人都默默施過禮,心中祝願,希望顧曉培的元神能有部分逃出生天,如果有緣將為他重塑本體。
做完這一切,潔雅仍然難以從痛苦中恢複過來,潔鬆早已平靜下來。雖然修仙界都是以修善為標準,以做功德修心養性,但貪婪毒害修魔之輩不少,稍不留神,生死就在旦夕之間。看淡一些會更好,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自己,保全好自己和同行戰友這些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