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危急時刻

武慶的雷符借赤砂盾的遮掩擊中了漪鉬盤,本以為這枚雷符肯定能建功,至少可以損壞它,但沒料到漪鉬盤竟然是一品雙色法寶,金水兩係,這讓他白白損失了雷符和赤砂盾。

“武慶,有手段盡管使出來!”

柳維宇沒有給他喘息機會,漪鉬盤再次祭起,金光已經沒剛才那麼耀眼奪目,顯然也受了雷擊的影響。接著一排排的的利劍構建出來,齊刷刷攻向武慶。

“柳維宇,別得意太早”

武慶的伊鬆劍直接攻向漪鉬盤,而他手指揮動見,各種亂花野木分批分層擊向柳維宇,雖然這些東西不能阻止靈劍,但至少可以拖延它的速度和威力。

一時間,靈劍和把武慶的亂花野木砍的四處飛揚,赤橙黃綠青藍紫,整個天空似乎下了花木雨,煞是好看。

不過幾個回合,武慶似乎落了下風,還好伊鬆劍抵住受了損傷的漪鉬盤,雙方一時難分高下。局麵進入相持,法力的深厚程度成了關鍵。

柳維宇的局麵雖然沒有大優,但已經是胸有成竹,他對自己的法力信心十足,而且功法相克更讓他大占便宜。

“火靈花”

突然,武慶彈射出的亂花中出現一種少見的火焰色花朵,花兒很小但威力十足,一陣陣霹靂啪啦的爆裂聲後,這些花兒如跳躍的火焰撲到柳維宇的靈劍,轉瞬間,幾枚靈劍就被火靈花吞噬。

這讓柳維宇吃了一驚,火靈花實在罕見,不知道武慶怎麼得來。火靈花的出現讓柳維宇緊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驚慌。他凝神意動,漪鉬盤放棄伊鬆劍,金光轉化為落雨把火靈花罩住,而構思的剩餘靈劍撤回到身邊,抵擋攻來的伊鬆劍。

轉眼間,柳維宇由攻勢轉為守勢,看似武慶開始占了上風。

其實不然,武慶心中在叫苦,不僅是法力消耗過快,而且火靈花僅僅數十朵,漪鉬盤的金光落雨施展過後,武慶就消耗光了這些靈花,很快剛剛占據的上風不過轉瞬而逝。

抬首看看柳維宇雖是防守,但仍然輕鬆自如的樣子,更讓他心中吃緊,不由加大攻擊力度,力圖用伊鬆劍搶先傷到柳維宇。

柳維宇何等老練,雖然自己也不輕鬆,但他絕不露出半分。

武慶的伊鬆劍乃是木之精華所煉,他構思的靈劍怎能克製到它,隻能依仗數目維持局麵,他不停構思出更多的靈劍,以緩解武慶咄咄逼人的攻勢,局勢一下僵持起來。攻的難以取勝,而防守一方也未落下風。

相持片刻後,雙方的法力也消耗的差不多。武慶的法力已經有些不濟,伊鬆劍的攻勢緩和下來,每一次進攻的速度也遲緩起來,似有千斤重擔,而柳維宇的靈劍也不再構思,殘餘的幾枚也黯淡下來,每次與伊鬆劍碰撞都暗淡一分。

另一邊,雖然漪鉬盤沒有最初的強悍,但射出的金光還是如絞肉機一般把武慶發出的花木斬掉,武慶已經沒有太多法力補充,隻能強借周圍的樹木和花草,來抵擋漪鉬盤的攻勢,一時間兩人的戰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空曠。

局勢開始明朗化,柳維宇那淺淺的笑容再次出現在臉上。

“武慶,莫怪柳某心狠,這就是搏殺,妖患期間,優勝劣汰!”

“貓哭耗子,何必假惺惺”武慶努力保持著尊嚴。

“著”

柳維宇眼中殺意頓起,武慶不除必將是他將來的心腹大患,他可不想有這種強勢競爭者存在。

靈識線刹那間構思出最強法術——臥龍煞,這是一個殺傷力極強的法術。當法術祭起時,天地間靈氣頓時也變得有些混沌起來,各種靈氣彙聚整個虛空中形成偌大的一個漩渦,此法術竟然能影響到天地靈氣。

法術一形成,巨大的靈力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向武慶,武慶的赤砂盾已毀,沒有了防禦武器,他的伊鬆劍在臥龍煞的攻擊下,不停搖擺。更可怕的是,他結連發出幾個防禦法術,根本如螳臂擋車,轉眼被吞噬在臥龍煞中。

“哈————”

柳維宇得意的笑容突然停止了。他剛剛注意到三位女修士出現在他的附近,剛才和武慶的戰鬥實在激勵,他幾乎忽略了周圍情況的變化。

三女的出現讓他不由心中大恐,一是自己沒能遊刃有餘的控製場麵,二是三女明顯是千緣派弟子。

果真如他所料,他的“臥龍煞”眼看要得逞的時候,麻煩來了。三女中一絕美修士,一聲嬌叱

“斬靈術”,

揮動寶劍狠狠斬出,一道亮光如晴天霹靂一般,耀眼奪目,從空中劈下。

亮光中蘊含巨大的靈力,轉瞬形成巨大的光劍狠狠的斬中“臥龍煞”,兩道金係法術的碰撞,激起無數火花,飛濺開來。

另一年齡略大女子也同時出手,揮手間,一白濛濛物體出現在空中,霎時,整個空間變的凝滯起來,“臥龍煞”和“斬靈術”中的靈力湧動也慢下來。

相撞後滿溢出的靈力向武慶的行動速度緩慢無比,眨眼間,在武慶和那女子麵前已由法術形成一堵石牆。

二女的加入,讓柳維宇感動巨大的壓力,“臥龍煞”的巨大靈力幾乎被那絕美少女的“斬靈術”消耗的幹幹淨淨。

他不甘失敗,法力的幾將枯竭,讓他集中全身精力,繼續灌輸法力在“臥龍煞”中。

必須重傷武慶,就是力竭也再所不惜,他的精神幾乎瘋狂了,靈識線在靈識海中高速翻騰,最後的一絲法力也要運轉起來。

再次發出“臥龍煞”他已經完全力竭,靈識也混亂起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痛苦和折磨出現在他的肉體及精神。

他感覺到自己崩潰了,或許這次真的要完蛋了,可能會兵解,可能會被千緣派弟子俘獲折磨,或者斬殺。但他靈識海中仍保持了一種高度精神狀態,他必須保持尊嚴,即使是最後一擊,也絕不能膽怯。

生死何懼,委曲求全,對於他這種高傲的人不如死去。

精神力的堅強,也同樣讓他經受了難以言語的痛苦,痛感幾乎撕裂了他的腦袋。他朦朦朧朧中感到靈識線正在開始撕裂他的靈識海,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兵解的征兆。

可是他不甘心,難道法力枯竭就會兵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