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青衫所言,近日來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叫重門的暗殺組織,承接任何暗殺任務,價格從一兩白銀到上萬兩黃金不等,現在江湖玩家一看誰不順眼,就買凶殺人,一時間強者為尊,弱者人人自危,有錢人開始橫行無忌,江湖一時間亂作一團,《江湖道》也越來越少人上線。
對於殺手組織,墨狐並不陌生,畢竟他還親身經曆過十二樓殺手的暗殺。聽青衫所說的話,重門似乎和十二樓並不沒有太大的關聯,重門說是承接各種暗殺任務,但卻光明正大的來,而十二樓的暗殺組織相當隱密。唉,打不過對方,有錢就可以買凶殺人,在這個道德法規沒有任作用的江湖中,弱肉強食早已是注定的法則,但是暗殺組織無疑是更加加劇了強者和弱者的矛盾,還有有錢人和窮人之間的矛盾,可能有人身無分文,為了報仇所以去搶劫富人,所以一時間江湖進入了混亂的殺戮時代
至於青衫為何又說讓他再回山裏去,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他當時得罪了煙雨樓的人,還有破千軍和子非魚,他們很有可能會買凶殺人,所以青衫覺得墨狐還是提高實力,然後再出現在江湖中比較好。
墨狐已經明白青衫話裏話外的意思,他現最擔心的不是自已,而是另有其人,給洛清歡發千裏傳音沒有人接,跑去她的書店又沒有開門,他心裏更覺不安,但也沒有別的辦法能聯係到她,也隻能是瞎擔心而已,不過,又想到她的身手,心安稍安。
“黑狐狸,你在哪裏?容兒剛從歐前輩那裏出來就被人盯上了,結果發現是殺手,不過他錯估了容兒的實力,容兒現在平安無事。”道一縷浮華向墨狐傳音說道。
墨狐再傳音給道一縷浮華時,他過了好久才回複,原來他也被殺手劫,他還說這已經是他遇到的第四次追殺了。他自己都沒想到會被那麼多人記恨在心。墨狐聽了他的抱怨,揉了揉眉心,更覺得重門不簡單,它能準確地知道玩家所處的大致位置,這就說明他們不僅有殺手,而且有很出色的情報人員,而且情報網已經相當完善,如果不是重門和十二樓的殺手完全不同,他都要以為是十二樓為掩人耳目換了一個名字把暗殺組織推向了明麵。
不過,墨狐所想也並非不可能,這個重門雖然和十二樓的手法不太一樣,但是以前也一定是和十二樓一樣是掩藏在江湖中暗自積蓄實力的勢力。
正在思考的墨狐急匆匆地走在南京城郊外,他現很想找到洛清歡,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隻顧著煩惱重門的事,卻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已經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至一處荒煙蔓草之地,墨狐看了看要落山的太陽,沒想到他今天竟在煩躁不安中花費了大量的時間,還不如靜下心了練武功呢,這樣,在殺手來的時候還能多擋幾招。
正在這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出手了,一道黑線飛似的衝向墨狐,那黑衣人的掌直劈墨狐的脖頸,在他還沒下手之前,墨狐忽然覺得脖子後麵冷叟叟地,警覺地往前彎了下腰,剛好避過了黑衣人的攻擊。
墨狐沒有轉身但是看到了地上的倒影,施展無影無蹤步避開黑衣人又一次的出手後,刷地抽出身後的水仙刀,刀身有流光閃過,背轉過身,朝黑衣人迎麵劈下,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刀,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意讓他側身險險地躲了過去,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墨狐如此強悍,他竟開口問墨狐道:”你是墨狐?“
墨狐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如果你不是,日後報仇又去找墨狐吧,誰讓他和你長得太像了。“那殺手竟然還有心思和墨狐說笑,顯然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墨狐假裝愚笨地收了刀問道:“為什麼?不是你要殺我嗎?我為什麼要去找墨狐,不是應該找你嗎?你當我傻嗎?”
殺手被他的話說的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這麼說來,你是墨狐了。根據情報所說,墨狐的智商非常高,而且為人狡詐,你這副樣子倒是和他有著天壤之別。看來,我需要向組織重新確定一下情報的準確性了。\\\\\\\"
說完,竟真的轉身欲走,墨狐豈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水仙刀出手,似水流不斷的刀式驀地化作一道碧光冶冶、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水仙刃劃出一道藍芒,循某一條優美至超乎任何言語所能形容的弧度,直取那殺手的頸背,那殺手還未察覺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一命嗚呼了,由於他是背對著墨狐,當然也沒有看清墨狐所使的絕妙刀法。就算他日後想起,也不會知曉墨狐的武功路數。
墨狐上前用刀尖挑開那殺手的蒙麵巾,一副平淡無奇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蹲下身小心地在那人的臉上摸索,雖然覺得此人的臉皮並不像正常人,但是卻找不到易容麵具的縫隙在哪裏。
“為什麼殺手都穿黑衣服,而且要帶三角蒙麵巾?”墨狐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那樣做,這清天白日的,唯恐別人不知你是殺手嗎?真是奇怪的嗜好,死有餘辜!”
墨狐踢了那殺手的屍體一腳便收好刀離開了,剛走出幾步遠,就給青衫,道一縷浮華,玉容兒都傳音,說自己遇到了殺手,不過輕鬆解決了。青衫提議大家在狀元府見麵商談一下關於重門的事。墨狐隻好又折返回來。
正當墨狐要跨進城門的那一刹那,一把劍攔住了他的去路,這次不是黑衣,也沒有蒙麵,來人竟長得十分俊秀,但是神情孤傲次序清,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你也是殺手?為什麼沒有穿黑衣服,也沒有用三角巾蒙麵?你是重門的還是十二樓的?”墨狐好奇地問道。
來人顯然沒有想到墨狐會問如此無關的問題,他冷哼一聲說:“哼,死人是不配知道任何事情的,更何況你都要死了,還要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墨狐被他的話一噎,但是麵上依舊帶笑:“正是因為要死了,所以才想弄個明白。”
“見過我的人都死了,我還有蒙麵的必要嗎?”那殺手一臉傲氣地說道。
墨狐卻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又有誰能做到呢?暗笑間,那人的劍已至他的麵前,他笑著躲了過去說道:“太慢了。”
那人俊秀的臉立刻因為他的話而變得猙獰了,從他的出手和劍法來看,他應該是武當弟子,太極劍確實練到了一定的高度,但離大師級還差得很遠,又有如此自負的心態,可能他平時碰到的人實力都太差,才令他如此。所以,當墨狐在他劍下走了幾十招都還沒有亮出武器時,他心急了。
“你不拿出你的武器,是認為我不配嗎?”那人怒吼著執劍刺來。
墨狐搖了搖頭,施展無影無蹤步輕鬆地避了過去。然後轉身,不顧身後還有人攻擊他,徑直朝南京城內走去。那人見墨狐不理會,更是怒發衝冠,手中的劍突然改變了劍招,如驚鴻一般朝墨狐飛刺而來。
墨狐聽到劍破空衝向他後背的聲音,仰麵躺倒躲了過去,蘭花拂穴手瞬間出手,點了那人的手腕處,那人的劍咣鐺差點掉在墨狐的胸口上。
墨狐站起身拍了拍胸口,似乎心有餘悸。那人捂著發痛的手腕臉色鐵青地看著墨狐。
墨狐笑了笑說:“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是殺手。”
那人卻悲憤地拾起地上劍朝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自殺了,臨死前還惡狠狠地看著墨狐說:“士可殺,不可辱,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