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十六章死了，很多很多人
“多利船長，讓朵麗芙準備早飯。我聯係下暖城……”
葉暖能想到虛幻碧鱗蛇族，螣堯自然也想得到。他準備回房聯絡螣師，讓她跑一趟，找碧嶺空問問事情的經過。當初，是櫻子外出將人接回九原的。回九原時，櫻子沒特別提到混亂城，可見，櫻子同樣不知曉混亂城這一情況。
否則，以櫻子的謹慎。
她一定會告訴螣堯，讓他當心混亂城。
“好的。”多利應道。心底琢磨著，讓朵麗芙多準備些早餐，虎頭潭相距牛家屯並不遠，從這裏過去最多一個小時。算起來，晌午前他們能啟程返回橫河渡口。其實，螣䖶拜托多利負責這趟船的時候，多利擔心會遇上棘手的事。
這一路，幾天下來。
麻煩雖有，有螣堯等人在，麻煩都不算是麻煩，最多算是生活中的調劑。
螣堯朝斯河使了個眼色，讓她將杜莎·藍沫兒留在船艙外，他轉身進屋聯絡螣師找碧嶺空詢問混亂城的事。虛幻碧鱗蛇族重回螣蛇族的事，螣堯目前沒準備讓杜莎·藍沫兒知道。
“藍沫兒，過來…我找你問點事。”斯河微點頭，伸手拉著杜莎·藍沫兒朝船頭走去。
杜莎·藍沫兒回神後，她人已經被斯河拉到了船頭。
“你不想讓杜莎·藍沫兒知道虛幻碧鱗蛇族在暖城？”葉暖低聲道。進入船艙，葉暖望著被斯河拉走的杜莎·藍沫兒，隻覺得一陣好笑。
螣堯瞥了眼離開的杜莎·藍沫兒，冷靜道：“她，暫時還不能輕信。虛幻碧鱗蛇族的存在，不適合讓她知道。美杜莎族作為蛇族上三族，不容小覷。”
說完。
螣堯拿出傳訊符，直接聯係螣師。
“螣堯，有事嗎？”螣師的聲音透過傳訊符，鑽進船艙二人的耳中。
螣堯開門見山，問：“螣師，我想找碧嶺空問些關於混亂城的事。”
“混亂城的事，混亂城有問題嗎？”螣師輕問道，招手，將藏匿在暗處的暗部人員叫了出來，讓人幫忙去暖城找碧嶺空，“你們現在到哪了？一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事？”
“我們在紅河的虎頭潭，不久前遇上了裂空岩鱷族的黑水格。”葉暖答道。
“紅河，混亂領連通橫河的那條紅河？裂空岩鱷族，我記得黑水鼻托帶著族人投靠了荒國蠻霸，他們難道沒去荒國？”螣師眉頭一皺，自然聽出葉暖話裏的擔心。
“鱷族假扮成紅河水匪，據說在紅河肆虐了幾年。我們逼問黑水格，問出了不少事。”緊跟著，葉暖將村落琉璃樹和琉璃果的事，跟裂空岩鱷族的打算跟螣師稟報了一遍。
葉暖說起琉璃果的時候，螣師呼吸變得緊促了兩分。
“琉璃樹，你讓紅葉謹行照顧好琉璃樹，其他缺少的藥材讓蠍靈盡快收集妥當，無論花費多少代價。部落，我會交代幻蝶族，讓他們抓緊時間釀製紅葉蓮需要的聖蓮酒釀。”螣師很懂行，直接給出承諾。然後，又問起混亂城的事，“混亂城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需要找碧嶺空了解情況？虛幻碧鱗蛇族當初落腳的村子，是大夏國地界。距離混亂城，貌似很遠……”
“黑水格死前，提醒說混亂城城主辛巴有問題，讓我們路過混亂城最好小心點。”葉暖沒說太多，黑水格那些話她總覺得有點說不出口。
“碧嶺空讓虛幻碧鱗蛇族收斂鋒芒，我猜測他興許知道些什麼。”螣堯補充道。
“行，稍等下。”螣師不傻，多少聽出些東西，這混亂城十之八九有問題。否則，螣堯不會刻意找碧嶺空了解情況。畢竟螣堯一行人實力不弱，普通問題螣堯不會浪費時間在混亂城逗留。
少頃。
有人領著碧嶺空走進螣蛇殿。
“祭酒，您找我？”碧嶺空對螣師行了個大禮，極為恭敬。
螣師起身，將碧嶺空攙扶站起，和善道：“老族長，我說過幾次你不用這樣。對了，你過來坐下，螣堯找你問些混亂城的事……”
“混亂城？”碧嶺空臉驟沉，嚴厲道：“族長，你們不是說隻路過混亂城，並不會進入混亂城嗎？”
碧嶺空這神態，螣師輕鬆表情很快多了兩分凝重之色。
“老族長，這混亂城有何不同嗎？”螣師試探道。
“其實，這都是我的個人懷疑。你們也知道混亂城與大夏國緊挨，而我族居住的裏河村，恰好處在這個“緊挨”的位置上。以前混亂領雖然混亂，普通百姓日子也能過得下去。可是，隨著混亂城的崛起，混亂領相繼出現幾座城池，混亂領周邊普通百姓的生活一下子變差。不，也許不能說是變差，而是陷入了地獄。”碧嶺空表情變得很難看，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擔心族人暴露身份，一直約束著族人不得往城鎮發展，這才讓族人逃過一劫。但是，無論是混亂領，還是緊挨著混亂城的大夏國周邊村落，這些年陸續一直有女人離奇失蹤……”
“最初，失蹤的僅限於未成年的少女。緊跟著是成年未婚的女性，漸漸地，演變成隻要是女人都會失蹤。最初，那些女人失蹤的家人還會鬧事。”
碧嶺空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整個人蜷縮著，整個人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後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嗎？”螣師緊張道。
螣堯葉暖互視一眼，暗襯，還好將黑水格的話放在心上，否則貿然進入混亂城可能會鬧出大事。這一來，下次遇上黑水鼻托，態度可以適當改變一二。
“所有鬧事的人，全部被割喉而死。”碧嶺空鐵青著一張臉，裏河村，有他提醒倒也相安無事。可是，臨近裏河村的幾個村子，除了消失的女人，被割喉牽連的人死了三分之二，幾近滅村。那段時間，裏河村的女人不是被送走，就喬裝打扮弄得奇醜，或是女扮男裝。
“死了很多嗎？”葉暖擰緊眉頭，嗓子有點啞。
碧嶺空抬起頭，那雙渾濁的眼睛充滿了晦暗，說道：“很多，很多，就我知道的……臨近裏河村的幾個村子，死亡人數超過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