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是而非的存在/②更
“螣蛇圖騰，這絕無可能。”螣堯直接反駁，拽著紅葉謹行的手猛地一緊，虧得紅葉謹行皮厚肉粗，換作旁人怕是連骨頭都會捏碎。可見，螣堯內心吃驚的程度何等驚人。
葉暖沉著臉，冷道：“蓮，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曾跟九原國祭酒打過交道，對於螣蛇圖騰的氣息並不陌生，錯不了。”紅葉蓮淡淡道。其實，他也希望是看錯了。若棲鳳崖真的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這就不再是一件簡單的麻煩事，很可能牽扯到更多的問題。
“堯，該怎麼辦？”葉暖摟著紅葉蓮的手輕顫著，螣蛇圖騰事關螣蛇族絕非小事，萬年前滄城神隱，棲鳳崖所在的幽魂崖便成了一座凶名赫赫的絕地。現今，紅葉蓮感受到螣蛇圖騰的氣息，這怎能不叫人吃驚？萬年前，滄城有螣蛇圖騰的氣息並不奇怪，畢竟滄城是九原國的附屬城，這裏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算不足為奇。
螣堯沉聲，道：“別急，我將這事告知師婆婆，讓她找螣墨問問。”他們弄不清楚，也許螣墨和守睛能知道些內情。話落，螣堯拿出傳訊符聯係螣師，這事需要盡快弄清楚，他沒敢耽擱時間。越早聯係上，越快能知道些內情，也能越安心。
“螣堯，可是抵達幽魂崖了？”螣師溫雅的嗓音，從傳訊符另一端傳來。幻蝶玲瓏出手，螣師虧損的身體逐漸恢複，螣師擔心恢複年輕的臉龐不能威懾外人，於是對外依舊保持著那副蒼老的臉容，實際上容貌已經完全恢複。同時，連帶暖城那些老人都恢複了不少，短短一月的時間，幻蝶族和七彩麋鹿族得到有蛇部落的一直推崇。
螣堯道：“我們已經身處棲鳳崖，這邊發生了一些事。我需要找螣墨詢問一二，你現在人在螣蛇殿還是在哪？”時間有點趕，螣堯沒拖遝，直接讓螣師找螣墨。
“我剛好在蛇神島見守睛，你稍等片刻……我讓人去找螣墨。”螣師果斷答應，朝旁邊吩咐了兩句，轉身看向螣堯，詢問道：“螣堯，幽魂崖情況如何？”
“雅格他們在闖暗橋，我這邊已經尋到蟾窟嶺尚未進去。棲鳳崖上，殘留著不少滄城以前留下的舊址，蟾窟嶺內存放著不少鐵製器具。可是，幽魂崖並不安全。有曼德拉雅山脈那邊的東西在這裏出現，有一定的威脅。”螣堯開口道。他清楚螣師詢問什麼，沒有隱瞞將沼澤毒蜥蜴的事告知了螣師，還有暗橋的存在一並說了出來。
聊了幾句，螣墨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我不是說過有事沒事，最好都不要再聯係我嗎？紅葉謹行和紅葉蓮又不是死的，犯得著遇上事就找我？我可是很忙的，沒時間搭理你們這些雜事。”螣墨幽幽道。
螣堯道：“棲鳳崖有螣蛇圖騰的氣息出沒，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螣堯話剛落，螣墨螣師的臉齊齊驟變。
“螣堯，你說什麼？”螣墨陰沉著臉，冷道。
“紅葉蓮察覺棲鳳崖有螣蛇圖騰的氣息出沒，我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守睛現在情況如何？為什麼棲鳳崖會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螣堯並不懼怕螣墨陰沉的臉，一連三個問號，直接甩給了螣墨。圖騰，是一族的精神象征，意義重大。沒人會拿圖騰之事開玩笑，螣堯提及螣蛇圖騰，螣墨螣師齊齊變臉，自然是懂得其中的利弊。
“這不可能。”螣墨森冷道。
螣師怔愣著，半響沒能回過神來。
“螣墨，你覺得我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樣子嗎？”紅葉謹行飄過來，卷起葉子漂浮在半空，肅穆道：“我和蓮初入棲鳳崖便察覺到螣蛇圖騰的氣息，緊隨追蹤卻一無所獲。後，螣堯進入匝道開啟了蟾窟嶺，再次發現了螣蛇圖騰的氣息。滄城神隱萬年，棲鳳崖上建築俱都化為塵土，偶有廢墟也沒有完整的祭台和圖騰。你說，這螣蛇圖騰氣息究竟是如何來的？”
“沒可能。沒有圖騰之靈的依附，圖騰便隻是印記，這事瓦爾納大陸人盡皆知。滄城神隱萬載，棲鳳崖怎會還有螣蛇圖騰的氣息？”螣師作為祭酒，比任何人都懂得圖騰。有蛇部落居於雙子峰的時候，圖騰力量十分弱小。待他們從雙子峰遷徙到九原，葉暖發現了守睛且將其孵化。而後，圖騰印記隨著螣蛇的蘇醒，力量得以增幅，才讓螣師能毫無障礙使用祭酒的力量。
現今，螣堯告訴她棲鳳崖有螣蛇圖騰的氣息，螣師如何敢相信？
螣墨道：“螣師沒說錯，棲鳳崖不可能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當年，螣婕憑一己之力將九原國這些城池神隱封禁，螣蛇為了幫螣婕以自身獻祭，直接涅槃轉生。除螣蛇族以外，其他地方不可能再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棲鳳崖出現螣蛇圖騰的氣息，這絕對是見了鬼。
“守睛怎麼說？”螣堯掠過螣師螣墨二人，直接鎖定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守睛。作為當事人，守睛最有資格談論這件事。螣堯無法辨認那股陌生氣息，但是他相信紅葉謹行和紅葉蓮不會欺騙他。按說，作為螣蛇族的螣堯，應該能辨認螣蛇圖騰的氣息才對。奈何那股氣息太過縹緲，螣堯連簡單的鎖定都做不到，自然無從辨認。
“幽魂崖，我沒有留下過印記。”守睛閉上眼默默感知，片刻後搖頭否定了螣堯他們的說法。作為螣蛇，守睛哪怕經曆了涅槃轉生，依舊不會錯認自己的氣息。她很肯定幽魂崖沒有任何異狀，如果有她不可能察覺不到。
“師婆婆，你怎麼看？”葉暖揚眉，看向螣師。既然守睛確認幽魂崖沒有異狀，那紅葉蓮他們察覺到的陌生氣息，就不可能是螣蛇圖騰。既不是螣蛇圖騰，又為何帶著螣蛇圖騰的氣息？
螣師思考片刻，搖頭道：“抱歉，我這邊暫時也沒有頭緒。”這一月，她還沒有將螣蛇殿中那些書籍全部整理完，葉暖他們提到過的這種情況她也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