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撩

第七百六十二章 撩

翌日。

九原城,議事大廳。

師婆婆鬆了口,螣堯與人商議拿捏底線,準備跟勘塔斯獸族等人商量租借地等事宜。

此前,代表天海魚族的納西瑟斯和雪域商行的雪千鴖同樣坐在議事大廳的席位上,相較於納西瑟斯風花雪月的俊美臉龐,旁邊雪千鴖就淒慘得多。身體劇毒未解,又被雷劈,無疑是雪上加霜。木著臉,雪千鴖生無可戀坐在納西瑟斯旁邊,右側豁然癱坐著寒璃。他不傻,自然懂得為何被雷劈,明明受了罪卻還不能宣泄,雪千鴖一張臉時青時白很是苦逼。

“寒璃,你想盯到什麼時候?”雪千鴖翻著白眼,吐槽道。大清早,就得忍受寒璃不間斷的盯梢,饒是雪千鴖定力過人,也有些吃不消。尤其是此刻他處於毀容狀態下,愈發讓雪千鴖不自在。

寒璃抿嘴清淺一笑,盡管身體恢複健康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改善,幾乎透明的臉色浸染著少許血色,看上去他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聽得雪千鴖不自然的吐槽,寒璃回嘴道:“極美的一張臉,硬是遭了雷劈,真可惜!”

“……”雪千鴖嘴角抽搐數下,寒璃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認識寒璃就知道他這人嘴賤欠抽。但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帶刺,“你……來看我笑話的?”

“嗯哼!”寒璃曖昧哼哼兩聲,婉轉道:“不是喲!我盯著你是有任務的,族長把跟雪域商行合作的事情交給了我。所以你如果想跟九原合作經商的話,接頭人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說時,人像是沒了骨頭似的,整個人癱軟倒在雪千鴖的懷裏。動作不輕,差點把雪千鴖整個人壓垮栽倒在地。

一個趔趄,雪千鴖差點摔倒。

腳輕輕一跺,堪堪穩住身體。當然,前提是寒璃率先伸手攬住了雪千鴖的腰身,明麵上雪千鴖把寒璃整個人擁在懷裏,模樣親密透著情意。實際上,確實寒璃牢牢控製住雪千鴖,讓他不得不伸出手擁住寒璃。

“你,這話什麼意思?”雪千鴖搖晃著身體,片刻後穩住身形,聽清寒璃的話又是一驚。

寒璃手擱在雪千鴖腰身上親密撫摸著,他挺喜歡雪千鴖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以及微涼的觸感。更,愛極雪千鴖時不時炸毛的屬性,這讓寒璃感覺自己真正活著的鮮活,這種鮮活是他在別人身上所感受不到的。

“字麵上的意思,你的某些舉動惹怒了螣堯。他決定讓我接手跟雪域商行的合作聯係,我跟你說過我家族長特別不好對付,你偏生不相信。”寒璃幸災樂禍說著,手上動作絲毫不慢,直接伸進雪千鴖的衣袍裏麵,守睛沒有下重手,最多讓雪千鴖被電電罷了。

“……”雪千鴖再次無言,他果然小瞧了螣蛇族的小氣程度。起先,他以為螣蛇族就寒璃這一個特例,現如今雪千鴖發現螣堯小氣程度比寒璃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就不該挑釁,以寒璃性格這次合作別想沾任何便宜,思及這一點雪千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左側,納西瑟斯眯著眼視線掠過寒璃時閃爍著警告。

寒璃挑眉,直接杠上納西瑟斯警告的目光,擱在雪千鴖身上的手沒有半點收斂的打算。

“咳咳!”納西瑟斯瞪了眼寒璃,幹咳兩聲想提醒雪千鴖注意點形象,殊不見周遭勘塔斯獸族都用看戲的心態看著他們這角落?寒璃這小子欠收拾,雪千鴖作為雪域城雪家的大少爺,豈是他人能隨意招惹的?寒璃撩誰不行,非得盯上雪千鴖?虧得百老這會兒沒進屋,若是被他瞧見寒璃這失禮的舉止,怕是會發飆。

“納西,怎麼呢?”雪千鴖驚醒,遲疑道。

納西瑟斯恨不得捂住雙眼,以前怎就沒見雪千鴖這樣呆萌?

順著納西瑟斯視線落到懷裏寒璃的身上,雪千鴖一張臉倏地通紅一片,忙把人推開,結巴道:“納西,我跟他什麼都沒有,就…就聊了會天,他說螣堯把跟雪域商行合作的事交給了寒璃處理,我跟他在溝通,對,就是溝通而已……”

聽罷。

納西瑟斯微不可查歎了口氣,這蠢貨侄子喲!

他樣子,怕是被寒璃吃定了。虧得雪千鴖沒開竅,要真是被寒璃誘惑拐走的話,雪家那邊怕是得爆炸。

“寒璃,他說真的?”納西瑟斯蹙眉,寒璃這小子太精明,跟雪域商行的合作真的由他負責的話,雪千鴖這邊怕是很難占到便宜。寒璃跟螣堯不同,寒璃性格某些程度上跟螣䖶相似,喜歡劍走偏鋒,但凡能獲取利益他們不會計較手段。這種人能為將卻不能為王,這恰是師婆婆當初的考慮。很顯然,經過人魚島之行納西瑟斯同樣了解寒璃的性情。雪千鴖如果跟螣堯或是葉暖商量合作事宜,某些事情螣堯葉暖會為了九原和部落選擇退讓,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寒璃的話,別說退讓,他不來個黑吃黑已經算得上是退步。

寒璃微笑著點頭,順著雪千鴖的力量坐起身。

不過,依舊不是什麼端莊的坐姿,人似沒有骨頭靠著椅背,慵懶帶著不以為然。

不遠處,巴爾格達斯等人自然聽清這邊三人的對話。幾人相視一眼,不知為何多了些意外,他們從納西瑟斯和雪千鴖的語氣裏不難聽出,他們並不願意跟寒璃打交道,礙於某種原因卻不能直接道出。最初,他們並沒在意寒璃這人,畢竟勘塔斯獸族來到九原時間才不過短短兩天,對有蛇部落了解有限。除了螣䖶螣月他們以外,螣堯這一代年輕人他們並不熟稔。

端看寒璃能坐進議事大廳,卻沒個正行。

巴爾格達斯他們多少猜得到寒璃身份怕是不簡單,任何部落都免不了落俗,以能力論地位。如果寒璃沒有兩把刷子,他決計進不來議事大廳的門檻。更何況看寒璃的臉色,怎麼都覺得這男人有病,一個有病的人輕鬆寫意坐在這裏,自然而然引來了眾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