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遮天蔽日的大榕樹
“火紅的樹葉,映襯著清澈的湖水,在夕陽下倒影成一幅絢麗的美景。比暖城白湖還要美,翡翠蛇真會挑地方。”斯河讚歎道。勘塔斯險峻異常,卻從不缺美麗的景致。但,美到這般炫目的斯河還是第一次見到。
鐵離傻乎乎點頭,道:“可惜不能吃……”
說完,不忘吞咽著口水。
“族長,這就是東渡口?”河鄂蹙眉,沒找到印象中該有的石門,河鄂有些不確定眼前是不是他們需要找尋的東渡口?
螣堯沒有出聲,環視著四周,忽而視線落在前方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上,嘴角微翹勾起滿意的弧線。
“不,東渡口應該在更裏麵。”
眾人聞言順著螣堯的眼神看去,視線落在那遮天蔽日的榕樹上。
遠看著,就像是一堵牆壁拔地而起,直接穿透雲霄,枝繁葉茂,像是一座蔥翠的碧綠宮殿。臨近黃昏時刻,無數鳥雀歸巢,嘰喳吵鬧聲把整個峽穀渲染成熱鬧的超市。明明處在同一個世界,卻間隔成截然不同的兩個空間。
“馬格裏斯草圖上出現過的榕樹,我們這次目的地應該就在榕樹後麵。”葉暖欣喜道。
“這距離,怕是還有十餘裏。”臭鼬遲疑道。
螣堯點點頭,道:“差不多,臭鼬你帶斯河在這邊安營紮寨,今晚我們在湖泊附近歇息。”
難得湖水幹淨透徹,螣堯不想來回麻煩,索性讓臭鼬在湖泊附近挑選合適的地方安營。這些天,他們沒洗過澡,他知道葉暖多半覺得不舒服。湖泊這附近地勢較高,適合落腳。
“我留下幫忙吧”鐵離道。擔心斯河身體不適,鐵離主動要求留在湖泊這邊。
螣堯點點頭,抱過葉暖帶上河鄂三人,跟上翡翠蛇迅速朝榕樹那邊掠去。
“這麼大的榕樹,在外麵竟然完全看不到,這峽穀委實特殊。”葉暖唏噓道。
他們沒有進入峽穀前,並沒有看到榕樹的身影。待進入峽穀後,方才發現這棵參天大樹,這峽穀真的迷之神秘。
“應該是地勢的緣故。”螣堯道。
“嘶嘶!”
這時,翡翠蛇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聲。
伴隨著翡翠蛇的嘶鳴聲響起,榕樹那邊嘈雜的鳥叫聲陡然安靜下來。
見狀,翡翠蛇滿意點著頭。朝螣堯他們流露出人性化的驕傲之色,邀請他們朝峽穀深處的崖底走去,看得出靠近崖底的位置地麵上鋪陳著細軟的草葉,這些細軟的草葉隱隱散發出一股淡雅的清香。
“族長,這些像是樨龍草?”櫻子遲疑道。
樨龍草是一種難得止血藥草,數量稀少罕見。
看著地麵鋪成一地的樨龍草櫻子有些不確定真假,於是向螣堯求救。
螣堯嘴角輕抽數下,沉聲道:“沒錯,這些就是樨龍草。翡翠蛇敗家,把樨龍草當作茅草用,明天你提醒斯河一聲過來把樨龍草全都打包收拾幹淨別浪費了。”
“是。”櫻子果斷點頭,樨龍草止血藥過比大薊還要好,就這樣被翡翠蛇當作茅草用確實浪費。論敗家,她就服翡翠蛇。
“族長,找到界碑了。”河鄂相距崖底約莫百米開外的地方停下,抬手清理麵前界碑上攀爬的藤條。
果不其然,界碑熟悉的樣貌映入葉暖他們眼中。
熟悉的圖騰雕刻,以及青碧石獨特的碧綠色與他們之前見過的界碑一般無二。
東渡口,三個字深深地雕刻在界碑正中央。
順著界碑直走百米,螣堯他們恍然發現翡翠蛇帶他們前進的方向不是崖底,而是那棵榕樹。
“噫?難道東渡口不在崖底?”葉暖吃驚道。
螣堯視線定睛落在那棵大榕樹上,樹冠遮天蔽日,奇特板根露出地表宛如柵欄,有氣生根懸垂地麵,入土生根,像是一根根通天支柱。這一看,竟與螣蛇殿和地下城宮殿有幾分相似。巍峨磅礴,氣勢非凡。
“嘶嘶!”
翡翠蛇朝螣堯嘶鳴幾聲,催促螣堯他們跟上。
“走。”螣堯沒有耽擱,大手一揮,緊跟翡翠蛇走進大榕樹的氣生根。
“鬼斧神工。”葉暖讚歎道:“這棵大榕樹年齡怕是非凡,這些氣生根入土生根換成支柱,堪比一棵棵蒼天大樹,光看著就讓人生畏。”他們處於地表,沒有靠近大榕樹的主幹。饒是如此,頭頂嘰喳聲從未消失過。她相信如果不是由於翡翠蛇在,頭頂的鳥雀絕對會發動襲擊,將他們逐出大榕樹的領地。
九原城喀納斯有比大榕樹更高更大的,但絕對沒有大榕樹這樣熱鬧。
喀納斯筆直而驕傲,非強者不得棲。
與大榕樹和平接納鳥雀棲息不同,喀納斯排斥弱者的棲息,它獨一無二,渾身散發出尊貴的傲氣。
相較下,大榕樹包容萬物,兩種截然不同的物種。
“太吵。”螣堯嫌棄道。
河鄂附和道:“喀納斯更好。”
毫無理由護短,讓葉暖頗為無語。
“無法想象喀納斯樹上棲息這麼多的鳥雀會是什麼狀況?”櫻子吐槽道。
雅格聳聳肩,淡漠道:“我想喀納斯一定會忍不住動手宰掉敢停留的鳥雀。”
“……”葉暖無言以對,道:“喀納斯是植物,沒辦法動手。”
“我想師婆婆很樂意讓一休那邊動手。”螣堯道。這點上,他們意見完全統一,絕對不允許鳥雀棲息在喀納斯樹上。
族人都不被允許靠近喀納斯,他們怎能允許鳥雀的棲息?這對螣堯他們來說,絕對是對喀納斯的玷辱。
交談時,他們在大榕樹的氣生根中間繞了很久。
眼見著天色漸黑,葉暖忍不住有些著急,問道:“天都黑了,我們要不明早再過來?”
“不用。”螣堯淡定道:“燈草很快就會發光,這次回去我們弄些燈草回暖城。這一來,就算沒有光石,部落也能照亮。”
“這大榕樹真是個寶,竟然生長著燈草。”雅格興奮道:“以前,我記得師婆婆那裏有兩顆燈草,不知道被誰給弄死了。打那以後有多少年沒見過燈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