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新家
漱口，抹了把臉。
葉暖破罐子破摔往灶旁一坐，接過師婆婆遞去的食物吃了起來，問道：“孩子們哪去了？”
“月擔心他們吵著你，帶去河畔那邊玩去了。”樹婆婆解釋著，看著葉暖吃的急，忙勸道：“慢點吃，我給你留了不少食物。別噎著，來，喝點水。”
“房子都蓋好了？”伸長脖子，葉暖朝暖城張望了一眼。入眼，一片白色，不用問都知道今天雪下的更大了，地麵鋪了厚厚一層，這溫度降得真快！
“嗯！族長帶人開始掃尾，撒卡他們忙著砌炕。”樹婆婆笑著點頭，道：“你說引水的事，族長帶人弄了條水渠。不過沒幹透，族長還沒有引水。說是等幹了再看看情況——”
“動作挺快的嘛！”葉暖吃驚道。
閑聊時，外邊傳來陣陣喧嘩，夾雜著淩亂的腳步聲。
葉暖三兩口吃完，好奇道：“這麼吵，他們在幹嗎？”
“房屋落成，各家各戶都有小廚房。月在分發食物，說是以後都在自家吃，不用去河畔那邊吃大鍋飯。”樹婆婆解釋著，這日子越過越好，樹婆婆他們都舍不得死。以前，一入冬樹婆婆他們就想著食物不夠就自己離開部落，尋個安靜的角落等死。現在部落越來越好，他們不止一次說還好沒舍得死，不然哪能過上這般好日子？！
葉暖挑眉，詫異道：“今天就分發食物了？”
“是啊！”樹婆婆點點頭。
私有製，在雙子峰的時候師婆婆就提了出來。
那時，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好。沒有族人開口提，偶爾也就柳枝那些個人碎嘴。這次遷徙來到九原，螣堯再次提出私有製，族人沒有拒絕。都盼著能睡炕床，吃小灶。不過也有些人不想做飯，覺得大鍋飯很好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擅長做飯燒菜，比起做飯燒菜他們更喜歡吃準備好的食物。
“樹婆婆，暖起了嗎？”螣堯由遠及近，不多時邁過樹屋的簾子走了進來。
葉暖道：“起了，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接你回家，阿土婆婆在家等著樹婆婆回去。”螣堯朝樹婆婆說道：“阿土婆婆已經生火，家裏炕床燒暖了，讓我送你回去歇息。近來溫度下降快，師婆婆說等天氣好些的時候，再舉行篝火晚會。”
“好，走……回家咯！”樹婆婆微笑著，小心熄滅灶裏的柴火。今夜，大家都能住進新房子，大樹屋這邊沒人自然不需要留火。
螣堯牽著葉暖，一步步把樹婆婆送回去。
一路上，遇到喜笑顏開的族人，寒暄幾句各自飛快往自家趕去。
半刻鍾，將樹婆婆送回家。
兩人，乘著天邊的餘暉一步步朝家趕去。
“路麵積雪都清理了？”葉暖訝然道。
螣堯道：“山青他們清理的，我們到了——”
說話時，兩人走到了家門口。門前，探出一大截繁密的樹枝，庭院東南角的地方長著一棵參天大樹，需五人牽手才能合抱。當初葉暖挑中這地方，也算是挑中了這棵大樹。枝繁葉茂，雖已進入寒冬，這棵樹依舊蒼翠沒有凋零的意思。師婆婆說這樹叫做喀納斯，是有蛇部落伴生樹。九原城隨處可見喀納斯，喀納斯四季常青，具有驅蚊醒神的功效。
進入庭院，一條由青碧石鋪陳的小道從大門一直蔓延到屋前。
“你怎麼想到鋪了條小道？”葉暖好奇道。
螣堯回道：“你不是說擔心下雨天路麵積水打滑嗎？我讓施羅德叔用破損的青碧石，打磨鋪了這條路。這一來，就算下雨也不擔心弄髒鞋子。”
“你有心了。”葉暖笑著，踮腳在螣堯臉頰上親了口，笑嘻嘻道：“獎勵你的。”
“走，進屋看看還缺什麼——”螣堯眼微微一動，迫不及待想做點什麼。不過，望著天邊還沒有完全黑透隻得熄火，牽過葉暖的手推門而入，空蕩蕩的屋子一切準備待續。
葉暖望著亮堂幹淨的屋子，閃閃發光，“真漂亮！撒卡叔他們手藝真棒，這門、窗做的真精致！等天氣好些，讓施羅德叔多做些家具，屋子裏有些空，添放些家具就好了。炕床你鋪好了嗎？”
“鋪好了，娘生了火。這會兒，炕床應該燒暖了，你要進去看看嗎？”螣堯問道。樓道在客廳的後麵，炕床與廚房隔著一堵牆，連著浴室。格局是葉暖按照地球躍層修建的，不顯累贅，看上去十分簡潔。
葉暖點頭道：“去看看——”
推開房門，看著炕床上鋪陳的獸皮，葉暖大吃一驚。
“這冰地雪狼的皮你全拿來了？”
上次，冰川地帶拾撿到的白熊皮變成了葉暖禦寒的衣物。炕床上還鋪陳著冰地雪狼的狼皮，部落裏總共就那麼幾件東西，怎麼全都變成自家的東西了？饒是葉暖臉皮厚，也有些承受不住。
螣堯捏了把葉暖的臉頰，鎮定道：“你身體弱，先用。冰川地帶離九原近，如果族人誰想要獸皮，他們自然會動身去冰川地帶狩獵。這些你用沒人敢說什麼，再說我也沒有全部都要，留了不少給孩子們做成襖子……”
“真沒事？”摸著冰地雪狼順滑的狼皮，葉暖覺得這個睡著肯定舒服。可惜沒有棉花，不然填充些棉絮什麼的進去，多半能更暖和舒適。
螣堯大手一揮，淡淡道：“能有什麼事？”
“算了，東西都用上了說了也沒用。”葉暖心寬，直接道：“下次，你去冰川地帶打獵。獵到的獸皮再交給族人均分，炕床上得弄個小桌子，吃東西也方便。矮櫃、衣櫃也需要準備幾個，看來需要張羅的東西還不少，得一件件慢慢來。”
見葉暖想明白，螣堯鬆了口氣。
“爹娘他們今晚會過來吃飯，你得準備下晚飯……”螣堯道。
“食物準備好了嗎？”葉暖忙問道。透過赤尾蝶羽翼的窗口，望著天漸黑，急忙走出臥室朝廚房走去。
“食物全都放在廚房裏，其他的我放到地窖裏麵去了，缺什麼你跟我說聲。”螣堯跟在葉暖身後，緩步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