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做飯
“師婆婆，你決定了？”望著斯德離開的背影，月沉下臉，嚴肅看向坐在一旁的師婆婆。神情透著凝重，可見，葉暖那席話並沒有徹底消除她內心的擔憂。
師婆婆摩挲著貝殼項鏈，微眯著眼，淡淡道：“想獲得，總得付出些。憑螣䖶他們幾人的能耐，就算在老林子遇著事也能逃出來。當然，沒遇上事更好。這些年，外麵的人頻頻在勘塔斯森林出沒，如果我們再不做出改變，或是找到更適合紮根落腳的族地，部落很可能會被外族吞沒……”
“大峽穀是處女地，此前從未有獸人進去過。說不定，此行螣䖶他們能找到適合部落居住的地兒，哪怕為此付出些代價，我覺得都值得。”
“月，你比葉暖更清楚勘塔斯森林的情況。留給部落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如果等遭遇到疾風部落那種事情後再作改變，你認為那時還有意義嗎？”
師婆婆一向行事果斷，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會認真執行，決不會拖泥帶水。勘塔斯森林除了中央地帶，其他能去的地方……這些年族人都找尋過，於是，師婆婆心中浮現一個猜測。如果當年那位祭酒沒有說錯的話，部落祖地很可能在某處險地或絕地之中。畢竟，有蛇部落離開勘塔斯森林太久，日過境遷，滄海桑田，誰能保證事物會一成不變。
老林子意外出現，加上葉暖對禿鷲和腐屍雕的解說。
讓師婆婆看到了新的希望，於是她做出了選擇，一次豪賭。
月眼前一亮，驚呼道：“師婆婆，你懷疑祖地可能藏匿在老林子裏的某個地方？”
“可能。數百年，族人兢兢業業出沒在勘塔斯森林無數個角落，山川、河流等諸多地方，始終沒有任何收獲。祭酒決不會欺騙族人，不過有蛇部落離開勘塔斯森林太久，誰能保證祖地所在的地方不會因地貌的改變，而發生未知的移動或變化？於是，我忍不住猜測祖地所在之地會不會變成我們所畏懼的險地或絕地……”師婆婆沉著臉，慢慢地說出心底的困惑。
此前，她有過這種猜測。
但，考慮到風險問題。師婆婆默默隱藏了這個推測，而今，勘塔斯森林十年難得一遇的雪災將會再現，恰遇葉暖給出的說法，她認為是時候搏一把了。
“險地和絕地是什麼意思？”葉暖好奇，忍不住插嘴問道。
月開口解釋，道：“勘塔斯森林有無數處險地和絕地，這些地方連動物都不敢輕易靠近。這些地方在獸族眼中與老林子一般無二，如非必要，獸人決不會輕易涉險靠近這些地方。”
“很危險嗎？”葉暖道。
“九死一生。”師婆婆唏噓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選擇隱瞞心中的推測。葉暖，你認真跟我說禿鷲和腐屍雕真的沒有危險嗎？”
“師婆婆，如果你說的禿鷲和腐屍雕是我知道的大型猛禽的話，它們對活人興趣不大。以螣䖶叔他們的實力，禿鷲和腐屍雕不敢偷襲，甚至連靠近都不會。對它們來說，腐肉遠比新鮮的食物更可口美味。”葉暖認真道。
“那，我便放心了。”師婆婆放下貝殼項鏈，手輕輕捧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龜殼，默默吟唱著什麼，不多時神情鬆弛下來。
一旁，月眼中晃過喜色。
很顯然，師婆婆的舉動她很熟悉。
“這是——”葉暖吃驚，認真打量著師婆婆手中的龜殼，“龜殼？”
“你稱它為龜殼？”師婆婆一驚，詫異道：“暖，你認識神符盾片？”
“我不認識神符盾片，不過，這個確實是龜殼。我族會用龜殼來占卜算命，龜殼邊緣擁有的盾片數量越多，越珍貴……”葉暖解釋了一句，師婆婆手中的龜殼不大，卻極為古樸，盾片紋理清晰自然，仿佛透著某種未知的古韻，充滿了異樣的神秘之感。
師婆婆點點頭，道：“這神符盾片是祭司代代傳承下來的，是那位指引族人離開奧依托的祭酒大人留下的。我覺醒圖騰之力與占卜有關，這神符盾片能預測福禍。剛才，我給螣䖶他們此行占卜了一下，大吉。我想，他們此行會極為順暢，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那，我們靜等他們歸來的消息。”葉暖和月微微一笑，表情放鬆許多。
日過正午，午飯隨意對付了幾句。
葉暖匆忙回窯洞，為晚上用西穀椰子顆粒做飯提前準備下。
“暖，需要我們幫忙嗎？”河帶著貓兒，站在旁邊看著葉暖把晾曬好的西穀椰子顆粒倒入石鍋中，然後添水。
葉暖道：“不急，我先用小石鍋試下。如果可行的話，你再將旁邊空的石鍋搭建起來，留下兩個熬煮骨頭湯就夠了。”
離生火，葉暖小心把用木板做的鍋蓋蓋好。邊沿，特意用樹葉裹得嚴嚴實實，這樣避免氣壓不夠時煮不熟。旁邊，不時有族人伸長脖子望著，當初族人試著煮過西穀椰子的顆粒，可惜做成了米湯，喝多少都吃不飽。
這會兒，見葉暖動手，心裏有些不放心。
“暖，這點水會不會太少？”離擔心道。
石鍋中，水位堪堪沒過西穀椰子的顆粒，當然，葉暖把這些西穀椰子的顆粒叫做米粒。
葉暖道：“不會，米粒本就是西穀椰子浸泡後加工晾曬出來的。裏麵擁有一定的水分，水放太多的話，煮熟後的房會太軟。”
“暖，怎麼旁邊石鍋空著？”莎娜好奇走來，瞅見旁邊空了好些石鍋，頓時覺得奇怪。這點，沒到晚飯時間。莎娜過來也是準備晚飯的事，聽族人說葉暖在煮飯，當即走了過來。
“莎娜姨，我在煮飯。等這鍋熟了，其他鍋再生火煮飯，左右時間還早，不會耽誤多少時間。”葉暖解釋著。一旁，藤籃裏麵放著脆果等水果，果幹的事雖然還沒有宣揚出去，族人多少聽到些風聲。畢竟，部落這些天加大采摘水果的事，族人都知情。如果不是師婆婆壓著沒說，族人早就議論紛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