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沅跟於之臣拍完了大婚的戲份,緊跟著就要拍洞房的戲份。
兩人在院子裏對了很久的台詞。
先是於之臣握住她的手,拿著劇本照本宣科的念道:“娘子,今夜過後,你我夫妻二人同心,必將這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將來再育一兒半女,我就解甲歸田,陪你隱居山林可好?”
明沅也拿著劇本對詞:“夫君……我,我……”
於之臣擰眉:“明沅姐,你到底接著往下說啊。”
怎麼說啊……
明沅抬頭就已經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宋長澤,並且他眼眸帶著寒光,有種說不出的冷意。
明明知道這隻是在工作,可是這樣的台詞當著宋長澤的麵就是說不出來。
她擰眉說道:“正式開拍再說吧,我已經背的差不多了。”
“哦,這樣。”於之臣乜有懷疑,畢竟明沅的能力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點頭:“那行吧,我自己對一對。”
明沅點頭,不再打擾他,走到角落裏休息著。
宋長澤緩緩走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兩人就這麼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明沅開口問道:“剛才沒問你,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團建,恰好在附近。”
“哦。”明沅點頭:“那你還不回去麼?”
“怎麼,你很想我走?然後就跟那個於之臣親親我我嗎?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既然我幫你做了事,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讓我發現你在外麵跟別的男人勾搭,就別怪我動手。”
明沅沒有作聲,心裏卻想,第一次見宋長澤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會咄咄逼人的人,沒想到認識久後,才意識到他的可怕之處。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他。
她垂著頭,說道:“我沒忘記,我記得你說的話,我隻跟你,我沒跟別人。”
她倒是順從得很。
隻可惜這份順從,是他強迫的,是他逼迫的。
否則以明沅的個性,她不滿意,早就拉下臉來了。
又怎麼會這麼乖巧的聽他說?
宋長澤心中苦澀,莫名的想到宋玉謙跟虞覓的感情,為何別人的感情如此順遂,他就如此煎熬和難過?
他長長的歎息一聲:“算了,就這樣吧。”
明沅聽著他的歎息,心裏也不好受,覺得他大概率是嫌棄自己如此醃臢,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
兩人各懷心事的坐在那裏。
直到導演喊演員就位了,她才站起身來:“我去拍戲了,你……早點回去吧,如果不想走,那就等等我,我們一起吃飯。”
作為一個金絲雀,她應該是要討好他的。
宋長澤沒有回應,她也不敢多待,便轉身走進了拍攝現場。
他知道接下來是洞房的戲份,理智告訴他,這不過是拍攝,是假象,不能作數,可是當他看見明沅一襲婚服站在那房門口,聘聘嫋嫋的身段妖嬈至極,看得他心裏一陣火熱。
他知道,這醋,還是吃了。
並且酸得很。
可他偏偏有自虐的傾向,非要去裏頭看,看清明沅跟那於之臣到底有沒有做逾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