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謙這個人做事,沒有那麼急功近利。
他一開始並沒有想著,要從黃餘遷的手裏搶虞覓,是那一個電話改變了他的看法。
他聽到黃餘遷那麼廉價的評論虞覓,用如此高傲的口吻去描述他喜歡的女生時,內心的那股氣是無法消平的。
虞覓在他心裏就像是一束盛開在溫室裏的白百合,高貴優雅又漂亮。
如果她真的跟黃餘遷是互相恩愛、互相尊重的一對,也許他會放手,讓他們好好的在一起。
可現在,這種想法已經被黃餘遷的電話打破了。
虞覓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跟著黃餘遷這樣的男人,普通平凡的過一生。
虞覓接到宋玉謙的電話後,很快就收到了一個地址。
她趕到地址所在地時,才發現是一個星級酒店。
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宋玉謙跟前台交代過,虞覓一出現,就領著她上樓。
虞覓也沒有多問,隻想著見到了宋玉謙,當麵問問他。
到了房間後,前台讓她自己進房。
她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裏麵的奢華程度讓虞覓有些震驚,這可是頂樓的超級vip包廂,二百八十度全景房,一個晚上少說要好幾千。
她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往裏走。
走到裏麵的時候,就看見宋玉謙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酒。
宋玉謙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靠在沙發上時,整個人都往旁邊倒去。
虞覓見狀,趕緊走上前,拿過宋玉謙手裏的酒瓶,皺眉:“宋玉謙,你幹什麼!”
宋玉謙迷迷糊糊的看著她,哭著說:“虞導,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死之前,我說什麼也要瀟灑一回。”
虞覓坐到他身邊,擰眉看著他:“你出什麼事了?”
“我,我得癌症了,我要死了。”宋玉謙靠近她,哭喪著臉說:“我死了,你會想我嗎?”
宋玉謙那張精致的臉靠近時,虞覓的心也不自覺的顫了顫。
宋玉謙的長相屬於非常精致那一類,精致的有些像女孩,再加上他留著齊肩的短發,再配上那雙猶如阮憐般楚楚可人的杏眼時,真是好看得令人咋舌。
即便虞覓不想評論別人的外貌,卻也不得不承認,宋玉謙是她這麼多年來,見過長得最精致的男孩。
虞覓雙手推開他:“什麼病啊,很嚴重嗎?跟父母說了沒有?”
說完,她看了看四周:“所以因為這件事,你就來這裏消費嗎?你知道這裏一個晚上要多少錢?你不好好省點錢,把錢拿去看病,花費到這種地方?”
虞覓拉著他的手臂:“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宋玉謙擺手:“不用了,已經被醫生判死刑了,虞導,如果我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虞覓心裏一軟,想著真是天妒英才,宋玉謙長得這麼好看,就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
她坐到他身邊,點頭:“我能幫的我盡量幫,你說。”
宋玉謙抬起那雙杏眼,濕漉漉的眼眸凝望著她:“我想跟你睡。”
虞覓一聽,腦子像炸開了一樣的疼,目瞪口呆的看著宋玉謙。
因為過分的震驚,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癡癡的看了他好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站起身來怒斥:“宋玉謙,請你擺正你的態度!不要提無理的要求!”
宋玉謙看著她反應這麼大,擰眉,指著床:“我就是想抱著你睡覺,我……我爸媽從小到大沒管過我……他們也不愛我,你看,回家就打我。”
宋玉謙說著,就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線條流暢的腹肌。
說實話,虞覓也沒想過,這看似柔弱的身體,竟然有如此強勁的肌肉,皮膚還嫩得跟水似的。
他轉過身來給虞覓看,還真就看見了一條淡粉色的抽痕。
是宋渝抽的,他跟宋長澤一人一鞭子,不過沒下狠力,早就消失了,所以這條痕跡是他自己畫上去的。
他嗚咽道:“所以我隻是想感受一下溫暖而已,從來沒有人抱著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