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憐靠在椅子上,吃著阮佳沐遞過來的葡萄,淡淡的說:“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在這裏住下來,等著他回來?”
聶璿垂著頭:“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而且是宋董答應我的,他說會幫我……”
聶璿從頭到尾沒有回答阮憐的話。
但是話裏話外一個意思——她要住在這裏,等著宋渝回來。
阮憐撫了撫發髻,歎息:“既然是你跟宋渝之間的事,那我不插手,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地方不養閑人,你要想住在這裏,也行,跟她們一樣幹活,否則,我實在不知道把你留在這,有什麼意思。”
聶璿緊緊握著手,倒也沒有說不願意。
阮憐看了一眼阮佳沐。
阮佳沐立刻會意,立刻就走上前:“那你跟我走吧,這院子可大著呢,沒幾個人打掃不行。”
聶璿點了點頭,跟著阮佳沐朝著後院走了。
阮憐又坐了會,覺得骨頭都坐散了,就站起身來走到水池旁。
她拿起那個白瓷罐子,輕輕抓了一把魚餌,灑到了水麵上。
沒一會,聞到味兒的魚兒們,紛紛遊了過來,爭先搶後的奪食。
阮佳沐從後麵走過來,說道:“夫人,幹什麼要把她留著,我看著別有用心。”
阮憐笑著說:“你都看出來了,那我還能明著把她趕走麼?”
說完,又灑了一把魚餌:“你看,這魚要有餌,才肯吃呢。”
阮佳沐不解。
阮憐又說:“宋渝在外麵,人際關係複雜,曆來都是利益為上,方得長久,這些人在他身上找不到缺口,想急於扳倒他,又沒有任何辦法,麵對一個這樣強大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他身邊的女人入手。”
阮憐看著阮佳沐:“我是宋渝唯一的軟肋,想要找他的錯處,隻能從我入手。”
阮憐懷孕後,體會頗深。
剛懷孕那會,就有不少人打著來見她的幌子,明著暗著就是來跟宋渝談合作。
也有不少人是暗懷鬼胎的。
剛開始她瞧不出來。
直到某一次,有人送了一千萬的現金,直接用車押過來,卻跟她說是普通的補品時,她才意識到宋渝身邊的人,各個都是不懷好意的主。
“這個聶璿,我跟她打過一次交道,之前瞧不出好壞來。”阮憐淡淡的說:“但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找到這裏,很難不讓我懷疑。”
“那真要養著她,等著宋董回來麼。”
“怕什麼。”阮憐笑著說:“她願意為奴為婢的,就讓她做去。”
……
阮憐沒有跟宋渝說聶璿來的事情,每天跟他發微信,都是在聊瑣事。
宋渝問她,肚子有沒有動靜。
阮憐直接拍了一張照片給他,發語音說:“你在想什麼呢,這會在肚子裏恐怕才有一個黃豆那麼大。”
宋渝輕笑:“現在吐得還嚴重嗎?”
“嚴重。”阮憐撒嬌:“可嚴重了,你說你,一天天在國外,都不知道來安慰我。”
“馬上。”宋渝低沉地說:“處理完這些事就回來了,到時候給你帶禮物。”
一句話,又把阮憐給哄好了。
“哦,對了,那些補品你要吃啊,我聽佳沐說,你又瘦了。”
“哪有。”阮憐一下子坐起身來:“好啊你,宋渝,你居然在我身邊安插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