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謝棠臣趁著周末,準備帶阮憐去鄰市玩玩。
兩人準備好東西坐上車後。
謝棠臣罵了一句:“哎,老子的煙呢,去哪兒了?”
阮憐瞪了他一眼:“老煙鬼啊,再抽煙試試?”
謝棠臣趕緊賠笑:“我就是說說,我哪裏說我要抽了?走走走,有煙沒煙管他的呢。”
謝棠臣驅車,直接帶著阮憐來到鄰市玩。
兩人之所以要來,是因為阮憐最愛的雲飛堯要在這裏辦露天的演唱會。
兩人趕到時,露天演唱會剛開始。
熟悉的歌聲,通過音響不斷地被擴大。
所有人站在台下,隨著音樂的節奏晃動。
阮憐激動的趕緊拉著謝棠臣來到中間,跟著節奏跳了起來。
——誰說分手的那個人,最薄情,分明是用情最深。
誰說分手過後還能做朋友,分明愛得不深。
我愛你。
我希望你過得更好。
希望你在你的世界裏,永遠幹淨單純,無憂無慮。
……
阮憐聽著雲飛堯的歌聲,激動又開心的跳了起來。
看著雲飛堯站在台上唱歌的畫麵,就像是上一次跟宋渝一起看雲飛堯的時候,她站在他的身邊,聽著同樣一首歌,幸福無比。
現在,也是同樣一首歌,卻沒有那麼幸福,隻有無盡的遺憾。
遺憾啊……
為什麼那個人,就這麼消失了。
歡快靈動的音樂,硬是把阮憐唱哭了。
她一邊跳著,用手打著節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謝棠臣幫她擦眼淚,她哭著說:“這首歌好好聽,真的很好聽。”
“好聽也不至於這樣吧。”謝棠臣看著她:“真的是歌好聽嗎?”
“真的!”
阮憐跟著旋律,瘋狂的唱著:“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隔著一條河,我愛你,愛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愛到我都忘記了,你不屬於我這個真相……”
唱到最後,她抱住了謝棠臣,哭著說:“太傷感了這個歌。”
謝棠臣擰眉。
這分明就是非常輕快的旋律。
他緊緊抱著她:“哭吧,反正也沒人看你。”
阮憐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最深的感情,不是在分手、分別,而是在分開後的每一寸時光裏,做的每一件事,腦海裏都會浮現他的身影。
那時,她才感歎,原來他們做過那麼多的事。
一起看過演唱會,一起看煙花,一起過生日……
他懂她的喜怒哀樂,懂她的無能為力和難過。
可是那又怎樣呢?
她哭了一會,推開他,抹了抹眼淚,笑著說:“我太激動了,很久沒看雲飛堯。”
“激動什麼。”謝棠臣摸了摸她的頭:“還能不能聽了?”
“能!”
阮憐繼續跳著,雙手跟著所有人擺動,聲音唱得比誰都大。
謝棠臣看得出來,她是開心的。
但……也是遺憾的。
好像遺憾,站在她身邊的,不是那個人。
他雙手插進褲兜,笑著說:“以後我都會陪著你來的。”
阮憐扭頭看著他:“好。”
聽完雲飛堯的演唱會後,兩人又開車去附近吃冰粉。
聽說當地有一家手搓冰粉特別好吃。
阮憐想吃很久了。
謝棠臣不愛吃甜食,就陪著她來吃。
兩人要了一碗。
冰粉端上來時,阮憐趕緊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然後露出十分好吃的表情,喟歎:“就是這個味道。”
“至於嗎?一個破冰粉。”
阮憐瞪了他一眼,舀起一勺遞到他嘴邊:“嚐嚐?”
“得,老子不吃小孩玩意。”
他推開她。
阮憐看著他推開她的手,莫名的又想起了宋渝每回都特別的照顧她,吃飯會幫她剝螃蟹,剝蝦,然後喂她吃。
謝棠臣就不是這樣的人。
他可不會喂她吃飯這麼肉麻。
她笑了笑,說道:“不吃就不吃,餓死你。”
“我問你,你那天手機裏說有人欺負你是真的嗎?”
阮憐一愣,立刻放下勺子,瞪著他:“你看我手機?”
“老子那是……那是……無意間看見。”
“謝棠臣,你去死!”阮憐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謝棠臣一下。
謝棠臣吃痛的捂著腳:“你管我那麼多呢,我就問你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叫什麼樊慶的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明天就去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