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謝棠臣跟宋渝都有工作。
宋渝離開前,告誡過謝棠臣,讓他離開。
可謝棠臣哪裏是一句話就能讓他離開的事。
他非要住到這裏,非要守著阮憐,絕不讓宋渝有一點可乘之機。
結果剛進門,就看見已經趴在桌麵上昏睡過去的阮憐。
以及站在不遠處的柴依依。
謝棠臣看了她們兩人一樣,擰眉:“什麼大喜事,喝成這幅德性?”
說著,他就要去抱阮憐。
可是剛走到阮憐身邊時,柴依依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謝棠臣往右,她就往右。
謝棠臣往左,她就往左。
似乎根本都忘了,謝棠臣之前的告誡。
他現在好說話,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他的黑眸逐漸的冰冷下來,氣場也逐漸散發,一字一句:“柴依依,讓開。”
平常女人,要是聽到謝棠臣這句話,早就嚇得移開了步伐。
今天的柴依依,借著酒勁,沒有躲開。
而是當著謝棠臣的麵,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最終,不著寸縷的站在他跟前。
“我身體是幹淨的。”她紅著眼眶:“我真的是幹淨的。”
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謝棠臣的承認和肯定。
她是幹淨的。
可是謝棠臣的眼裏,沒有任何憐惜的情緒。
在柴依依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他直接揚起手給了她兩巴掌。
‘啪啪’兩聲,清脆無比。
他並未手下留情。
用了很大的力氣。
力氣大到,柴依依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頭發淩亂的鋪灑在地上。
她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透過那些淩亂的頭發,仰頭看著謝棠臣。
謝棠臣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腰,聲音冰冷:“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做人要有尊嚴,要臉,第二巴掌是告訴你,不要對根本沒可能的人和事,繼續抱著幻想,一點疼痛換來一份認知,蠻值得的。”
聽著他的話,柴依依始終沒有回答。
就在她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
他卻脫掉了自己的西裝,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又把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別到耳後,看著她紅腫的臉,略有些慵懶的說:“記住,下一次,就不止兩巴掌了,還有,多吃點飯,渾身沒有二兩肉,脫了也不好看。”
謝棠臣就是一個,口是心非、外冷內熱、讓人……又愛又恨的人。
柴依依本來有點清醒了。
卻又因為他這番話,眼淚掉了下來。
她大膽的抓住他的衣角,哭著說:“世界上,隻有你跟阮憐會叫我多吃點飯……”
她說的,不是飯。
是關心、是疼愛、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柔和偏愛。
謝棠臣擰眉:“柴依依,我呢,就是一個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裏的人,什麼都不愛計較的人,你就是事事太愛計較,太愛鑽牛角尖,你喜歡我什麼?嗯?”
“我喜歡你跟我說,‘別怕,我會保護你’,我喜歡你抓著柴青強跪到我麵前,跟我道歉,我喜歡你送我的那頓年夜飯。”
柴依依要的,從來就是謝棠臣那有意無意表露出來的關心和關懷。
他醉醺醺時說的那句‘別怕,我會保護你’,被她寫下,拓下,就放在床頭。
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這句話帶給她的力量,有多大。
還有他上次掐了她後,又叫人給她送了一頓年夜飯。
她在那淩亂房間裏,吃著那頓飯時,哭了好久。
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專門為她準備一頓年夜飯。
即便,對於他來說,隻是小事一樁。
對她來說,卻是大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