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顏思帶著人去把Bella家都給砸毀了。
Bella家有點錢。
但也就有點錢。
跟顏家比起來,那都不是個兒。
顏思問她是不是她找人毀了她的容顏時,Bella隻是哭著說我不知道。
後來顏思在他們撕毀的別墅裏找到了柴依依事先就放好的雇傭人的彙款記錄。
說白了就是Bella跟蔣名合夥要害她。
當然,彙款記錄偽造,人也找不到。
彙款記錄的底單就是蔣名給柴依依的錢。
所以當顏思拿著彙款記錄去問蔣名的時候,他打死都不敢說出他跟柴依依的關係。
隻能默認是他找人彙款給打手的。
為什麼。
因為他知道柴依依是宋渝要保的人。
一旦說出來,顏思就會去搞柴依依。
那他的下場一定比現場難看一萬倍。
與其如此,不如被顏思整。
至少她還念在夫妻關係上,留他一命。
宋渝就不一定了……
總之,蔣名是被迫承認是他跟Bella找人聯手毀了顏思的容顏。
這兩人的下場,也是非常隻慘。
柴依依聽他們說,蔣名兩條腿被打斷了,終身隻能吃流食。
對外,蔣名就說是自己摔斷了腿,跟任何人都沒關係。
Bella那邊也是,鑒於顏家的勢力,被趕出了鄔城。
一家人都遷居到了山旮旯裏,一輩子都隻能隱居山中。
後來又聽說顏思不滿意,給她安排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一個七十多歲的鰥夫。
柴依依聽完後,笑得不行。
阮憐從廚房裏端了一碗菜走出來,笑著問:“依依,你看什麼呢,這麼高興。”
“沒看什麼。”柴依依笑著放下了手機:“別做了,夠多了。”
“今天高興,我給你做了你愛吃的油爆土豆,你嚐嚐看。”
阮憐走到位置坐下,摘掉圍裙看著她:“你今天特別不一樣,整個人流光溢彩的。”
“這形容詞是這麼用嗎?”
阮憐笑著說:“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就是很漂亮。”
柴依依笑著端起了杯子,眼眶泛紅的看著阮憐,說道:“我來鄔城那麼多年,第一次感覺到,我在這座城市裏,有了那麼一點安全感。”
阮憐心疼的看著她:“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
柴依依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我沒了一顆腎的那天起,我的生命就開始倒計時了,我每天都在跟自己說,我要活得不一樣,我要過得不一樣。”
柴依依十九歲那年,柴青強換上了腎方麵的疾病。
好死不死,她配型成功了。
所有人都在說,叫她捐腎給柴青強。
可是她不願意。
他們對她並不好,她憑什麼給他捐腎?
後來他們說,其實她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他們手裏有她親生父母的下落。
隻要她捐腎,他們就告訴她,她的親生父母在哪裏。
柴依依喝了很久酒,開始醉醺醺的說:“他們小時候打我、罵我、把我關在豬圈裏,我大冬天跟豬一起睡覺,大學時候,都是靠我自己打工賺錢,和你……資助我的,結果到頭來,他們要我捐腎。”
柴依依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後來才跟我說,我不是他們親生女兒,他們用我親生父母的下落,來換了我一顆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