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船靠岸了,大家陸陸續續的下船。
阮憐跟著阮濟源下船的時候,找了好幾遍柴依依,都沒有找到。
她給她留完言後,就領著阮濟源回去了。
剛回到家裏,門還沒關,就被一隻手給擋住。
她以為是柴依依,就打開了門。
沒想到望去,才發現是宋渝。
她擰眉,冷冰冰地說:“宋董,都這麼晚了,你來我這裏做什麼,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上什麼班?”宋渝笑著說:“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需要上什麼班?”
阮憐一聽,怒從心中來,跺了跺腳,轉身就走。
宋渝見狀,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阮憐生氣地說:“你有什麼錯,你是宋董,什麼錯都沒有。”
“我們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了?”宋渝將她拉了過來,說道:“我今天要不這麼說,你爸爸能放棄嗎?”
“我說的是這個嗎?”阮憐抬頭看著他:“我說的是你對那個女人不拒絕!”
宋渝挑眉:“哦……是這個啊。”
“裝什麼糊塗!”
“那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你喜歡周陽舒呢,我的特助也在,你讓他怎麼看我,他最清楚我們的關係。”
阮憐一聽,咬著唇,不做聲了。
宋渝將她摟入懷中,安撫道:“那我們就算一比一,扯平,怎麼樣?”
“誰要跟你扯平了。”阮憐錘了他胸口一下,卻是消氣了。
兩人都沉默了會,阮憐抬頭看著他:“對了,周陽舒跟我說,你這陣子一直在針對葉家,你來真的?”
提到工作的事,謝棠臣微微挑眉,說道:“怎麼關心這種事了?”
“我知道這種大事,我不該多說的,可是葉家資助過你,如果你現在把事情做得太難看,那到時候反水起來,也是會有不少的影響的,做你們這一行的,講究的不就是個有投有回嗎?”
阮憐擔心葉家會利用資助這件事來對抗宋渝。
要知道宋渝有今天,葉家出力不少。
早年她剛跟宋渝的時候,出去都會聽到別人說,沒有葉家,就沒有如今的宋渝。
可想而知葉家的影響力。
宋渝看著阮憐皺眉的模樣,伸出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說道:“你放心,葉家絕對不會拿資助的事來做文章,相反,他們會十分克製的壓下資助這件事,不會冒出一點新聞來。”
“為什麼?”
這可是葉家唯一能拿捏住宋渝的把柄了。
宋渝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側臉:“想知道原因的話,就趕緊給我個台階,我下來後,才能跟你說。”
他輕輕貼著她的耳畔,聲音綿柔且低沉,一字一句仿佛雨水似的,一滴滴的落在她的心頭上。
她的心莫名的跟著他的語氣顫了又顫,低聲說:“什麼台階,你宋渝想下就下,還需要別人給你遞台階啊。”
“又學我啊?”宋渝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梢,低聲說:“怎麼不學點其他的,就學這個了?”
他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周圍,仿佛要將她包裹住。
她垂著頭,說道:“你的優點太多了,我學不過來。”
阿諛奉承這種事,別人來做,他不喜歡。
阮憐來做。
他喜歡得不行。
他摟住她,低聲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後天你生日,我給你個最特別的二十三歲生日禮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