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臣,別說了,求你了。”
謝棠臣的血都滴落到了阮憐身上。
她哽咽說道:“我們去醫院吧,好嗎?”
謝棠臣慢慢的鬆開手,將她的身子慢慢的掰過來,低聲說道:“阮憐,我曾經以為,我最怕的是我愛的人不愛我,可是我現在才知道,我最怕的是,我愛的人離開我。”
看著他愈發蒼白的臉色,阮憐落淚,伸出手捂著他的傷口。
謝棠臣緊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阮憐,給我個機會,不求你原諒,隻求你,別離開。”
說完,便覺得眼前的視線愈發的模糊。
緊跟著,身子便踉蹌的倒了下來。
阮憐見狀,趕緊摟住了他的身體,扶著他踉蹌的走到沙發躺下。
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打完電話後,她的眉眼突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櫃子裏。
櫃子的上方,正擺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略顯泛黃。
明顯是年代久遠。
她走到那張照片跟前,看了看,眼眶很快就泛紅了。
“阮憐,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不管誰欺負你,我都會保護你。”
“那好吧,除非你把糖葫蘆給我吃,我就相信。”
她咬了一口他遞過來的冰糖葫蘆,遠處就傳來父親的聲音:“兩個寶貝看過來。”
在他們都看向父親的那瞬間,畫麵被定格。
照片裏,她咬著糖葫蘆,臉上充滿了錯愕。
謝棠臣也是瞪大了雙眸,有些惶恐。
阮憐伸出手摸了摸那張照片,眼淚落了下來。
隨後,她又扭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謝棠臣,在聽到急救車的聲音後,便轉身離去。
……
謝棠臣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他一睜開眼,就問旁邊的護士:“送我來的人呢?”
“送你來的是個女孩,早走了。”
謝棠臣聽到這話,愣住。
他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護士連忙上去扶著他:“先生,您還是躺著吧。”
“滾開!”
謝棠臣推開了護士,踉踉蹌蹌的朝著門外走去。
他叫了輛車回了家。
一路上,他都期盼著阮憐沒有走。
還在家裏等著他。
可是回到家中,早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
偌大的房子裏,依舊是空蕩蕩。
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這時候,腳邊突然傳來了觸感。
他低頭一看,正是那隻他養了許久的兔子。
他緩緩蹲下,將那隻兔子抱了起來,望著遠處的景色,嘴裏呢喃道:“你就這麼不願意留下來嗎?”
懷中的兔子似乎感受到他悲傷的情緒,努力的用自己的頭去蹭他的衣服。
他輕輕撫摸著它的皮毛,低聲說道:“阮憐,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肯回頭的人,縱然我跟你道了千百次的歉意,你也不會原諒我……”
兔子抬起它那雙鮮紅的眼眸望著謝棠臣。
隻看見他踉蹌的走到沙發坐下,緩緩閉上雙眼,任由兔子爬到他的胸口。
仿佛聽到他在說:“她喜歡吃甜食、喜歡吃辣、不喜歡躲在暗處、不喜歡看悲劇、不喜歡……我……”